第六十六章177(2 / 2)

  才沾嘴就被谢岍抬手拦住,甚至她还没反应过来谢岍已夺走她酒杯。

  对面谢相已先干为敬,这边谢岍在姚佩云略显疑惑的注视下,低头过来柔声说:“容易上头还敢一口闷,敢跟对面喝酒,你都不知道自己咋趴下嘞。”

  论酒量,谢岍那是被对面耶老从小撂到大,差不多从十三四岁开始,来汴都一次被撂倒一回,不出十次就锻炼出了今日横扫祁东帅帐的酒量,大哥谢斛酒量亦是如此,你谢相说可怕不可怕。

  姚佩云不可思议地往对面看过去。

  对面谢昶面带微笑时本就显得平易近人,此刻不过是喝几口酒,眼底带上些许朦胧,人就更显亲和无害,大帅谢斛的儒雅气质以及谢岍的俊美容颜皆遗传自父亲,看得出来,纵如今鬓边华发生,不掩谢大相公年轻时有何般恣意风流。

  老伯是帅老伯。

  帅老伯不满谢岍抢酒,乜这块叉烧说:“我跟七娘喝杯酒你瞎掺合个什么劲,”说着又拿来个酒杯倒酒,一指谢岍而吩咐谢峦:“小奴才没点眼力价,也不知道陪老二喝两口,怎么着,知道怕老大不知道怕老二?夯货蠢才。”

  偏爱偏心这种事再怎么刻意遮掩也有遮不住的时候,正如此刻,姚佩云再清楚不过地听出谢相的偏爱是在提醒谢峦和谢岍处好关系,同样的话到谢峦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老大老二是家里最有出息的人,老大谢斛既是长子又是唯一嫡出,老爷子在家里把两人地位固得牢牢,其他子弟将来就算再有出息终究也不过是辅佐老大兴旺谢氏。

  谢昶的话在谢峦听来不过是习惯性的看不上他,老爷子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提点其他子女,突出老大老二地位。

  谢峦听话地给谢岍敬酒,嗫嚅片刻,不情不愿说:“多谢二姐留我在禁军。”

  “哦,”谢岍拿起酒杯,不冷不热说:“不必如此虚情假意,保不齐哪日就将你一脚踹出去。”

  谢峦这傻子似乎是个空有一腔野心,奈何眼高手低自以为是而能力不足还不自知的家伙,几口酒下肚就藏不住内心深处对老二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的崇拜,险些就要拉着谢岍五魁首啊六六六。

  谢岍心说你跟这里装什么孙子,还真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下警惕跟你松口?然而双拳难敌四手,等摆脱谢峦纠缠而回过头来看身边姚佩云时,好家伙,自家这傻女子已经让人灌得七荤八素了。

  得,高低有盘花生米也不至于喝成这样。谢岍剜对面她耶老一眼,不掩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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