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8(2 / 2)

  呃,嚷嚷着抓不到人不姓谢的人,可不就是今天早上出门时站在门口磨磨唧唧管自己要亲亲的那个家伙么。

  姚佩云颤抖着长长又长长地吐出口气,心跳跳在嗓子眼上,边反复告诉自己没事了,傻道士来了,没事了。

  “好女子不怕,不哭,”身边这位脸埋在两个膝盖间的大叔误以为姚佩云是十几岁出门玩的丫头,低低安慰咬着牙抽噎的她说:“大柳营来了,细鬼的阳寿到头了!刚过去那个,就那个艹天日地的人,那是他们头头,悍的很,保管不放过细鬼,咱们良民听话就没事,啊。”

  那厢立马传来开路兵用弓//箭瞄准的厉声呵斥:“噤声,勿言!”

  “……”大叔和姚佩云被吓得齐齐打了个哆嗦。

  那位刚走过去不远的艹天日地的大柳营头头,在一片混乱中敏锐地捕捉到一声开路兵的呵斥,以往不是没听过开路兵呵斥控制现场,这回不知怎么的,谢岍寻着声转身往后看了一眼。

  “营长?”紧随其后的姚丰收捧着驻街衙差送来的客栈图纸疑惑地叫了声。

  身后的街道两旁黑压压蹲着许多没来得及疏散的,甚至有可能藏着其他细鬼的普通人群,谢岍就这么一眼扫过去,没看出哪里有异常,于是什么都没说。

  客栈前已被彻底清空,府衙捕快撤到安全线里,一个细鬼用匕首架着个人质站在开了一小半的窗户里,冲外面嚷嚷着:“要当官的来说话!要当官的来说话!”

  连轻甲都没穿的谢岍止住随行所有人脚步,就这么一个人直挺挺戳到客栈门前的街上。

  “我是大柳营长谢岍,”她一手叉腰,冲窗户后的人说:“叫你们老大上前答话!”

  客栈里另个窗户后的土制弩//箭立马拉满弦瞄准了这个着着藏蓝色旧道袍的女人。

  二十步开外,被营长亲兵架着胳膊拦在安全线里的望春府公张青阳反应剧烈地冲这边挥拳踢脚,嘴里骂着:“谢二你个驴货,不要命了!!”

  哪有对峙细鬼直接报自己官职和姓名的!等着被细鬼报复烧家么!这个驴货!这个胎神!这个憨批!!

  却见谢岍随意冲张青阳一摆手,那是不妨事的意思,客栈前脸的窗户之里,把人质架在身前挡刀的细鬼喽啰果然撤走,须臾一道粗噶的男人声音从里面传出,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老娘们儿,嗤,你们大周男人都死绝了么?叫个娘们儿出来扛事?”

  已经爬上对面建筑据高点的姚丰收“嘿!”地张开折翼//弩,边往对面瞄准着,嘴里边不满地骂咧说:“你个短命鬼,跟这儿瞧不起谁啊,我家营长不知道有多扛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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