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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方面,硝子不想看到五条悟洋洋得意的样子。

凭什么他们都没人喜欢,偏偏五条悟有人喜欢啊?

喜欢他的还是他们的身边人,还是岑。

直觉告诉硝子,若是两人日后真的在一起了,岑一定被那混蛋吃的死死的。

而且按照硝子来看,她觉得悟未必对岑没有意思,只是那个混蛋白毛还没开窍...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做中间那个拦路人。

为了她的眼睛和愉快的校园生活,尽可能晚的让五条悟脱单。

而且说不准到后面,岑会忽然醒悟,不再喜欢悟呢。

想到这里,硝子心中有了数。

只见她伸手拍拍岑的肩膀。

“岑,我记得悟和杰已经提交等级评定的申请了。”

“对。”

因为之前的多次申请被驳回,两人一气之下,这次递交的是一级申请。

“岑刚才问,该如何不继续喜欢。”

见岑点头,硝子继续说。

“等他们都是一级之后,就可以独立完成任务,你们不用再一起出任务了。”

“而且一级咒术师不多,以后他们估计会比较忙。”

“见不到,不能维系感情,不用多久,岑对悟的喜欢自然就会慢慢淡了。”

想到冥冥姐做任务的频率,岑低头应声。

“这样啊...也是。”

以后悟和杰只会越来越忙。

...任由岑站在原地消化情绪,好一会儿后两人从拐角处走出,一起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像是想到什么,硝子问。

“说起来,岑打算申请等级评定吗?”

“嗯,打算申请了,申请二级的吧。”

有了冥冥姐在前,知道一级咒术师的任务量,这让岑对其望而却步,他并不想那么早升到一级。

话是如此,一直停在原地也不好,尤其与他同级两个人已经提交了一级等级评定,所以岑最终是决定提交个二级的。

“也好啦,等级高一点,拿到的报酬高一些。岑也能一个人去做任务了。”

嘴上应声着岑的话,硝子推开医务室的门。

在硝子的想法里,本应该是空荡荡,空无一人的医务室,此时正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与岑对视一眼,见对方别开视线,硝子走上前,踢了踢椅子上的白毛。

“喂,悟,在这做什么?”

刚才悟不是被五条家的人叫走了吗?

怎么现在会在医务室。

五条悟正躺在椅子上吃布丁。

见硝子朝他走过来,没动任由硝子踢,他出声吐糟。

“等你们过来啊,好慢,你们是走到异时空去了吗?怎么从楼上下来到医务室比我都慢。”

他还是从学校门口过来的,路程比他们都远得多,都到了,两人比他早过来这么久,都没到。

目光一点点从两人身上扫过,五条悟眼神微眯。

听着五条悟的话,硝子与岑对视一眼,前者含糊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悟才是呢,说好布丁是买给我吃的,次次来次次吃,一整个小冰箱里的布丁都要被你吃完了。”

“吃完再买咯,硝子吃的那么慢,等硝子吃完,都坏掉了。”

只见五条悟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四个空掉的布丁盒,天知道他多久前就到医务室了。

幸好他们没在医务室说这件事,不然五条悟岂不是都听到了。

看着桌上的空布丁盒子,硝子心中这样感慨。

几句话后,三人不再闲聊。

带着岑绕过五条悟,两人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悟在这等等,我和岑去见见任保。”

“任保?”

五条悟闻言疑惑。

“就是之前和杰带回来的那个人。”

岑解释道。

五条悟对那人没什么兴趣,坐在原地应声,未动。

“好——,等下一起去吃饭啊,我好饿——”

“好。”

嘴上应声着五条悟的话,两人抬脚朝医务室里面走去。

来到任保所在的房门口,岑先敲了下门,得到应声后,他伸手拧门把手开了门。

医务室里的房间不大,但一切配置应有尽有。

是为那些身受重伤,在经过硝子的救治后,仍需硝子随时查看情况的人准备的。

房间内没有开灯,唯一的光亮就是电视机。

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征求到任保的允许后,岑在墙壁上摸索着开关,很快将房间的灯打开。

任保此时正身上裹着被子蜷缩在沙发上。对上两人的目光,又转回头看看自己,他面露几分不好意思。

“一直盖被子习惯了。”

所以除非是出去,不然做什么事情他都想盖着被子,这样会习惯些。

意识到岑与硝子此番来找他,应该是有话要跟他说。

伸手将电视暂停,任保又往沙发左边的边缘靠靠,将沙发上的位置让出来多一些,招呼他们。

“坐,有什么事坐下来说。”

明明话语是对两个人说的,任保的目光却几乎一直放在岑身上。

见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纷纷抬头看向他,任保神情自然转过目光,装作才看向他们,问。

“你们是来问我关于缝合线的事情吗?”

不等两人说话,他笑了下,笑容里带了些自嘲。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除了我身体里那家伙,我也就这点价值了。”

说到这,任保清了清嗓子,又继续开口。

“我原本只是东安家一个十分普通的旁系子嗣,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幅鬼样子,就是因为那家伙。”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打扫院子,东安东堂与其他几个长老从院子外走过,随行的其中一个男人头上有着一圈缝合线。”

“我当时对他的造型感到奇怪,想着这人怎么脑子做过手术,缝合线还没拆就出来走动了。”

“恰好是这一眼...”

任保说罢,面带苦笑抹了把脸,又接着开口。

“他在看到我后,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与家主说了些什么后的,当即就将我叫过去,问了我的名字与年龄。”

明明是人的样子,除了头顶的分割线,看着就是一个正常人的模样,但任保只要一靠近那男人就觉得浑身战栗,很是不自在。

看他这样子,男人笑意渐深,甚至主动伸手拍他的肩膀。

当时周围人不少,在他与家主那些人离开后,其他族人还满脸羡慕嫉妒恨的同他道喜,说他不知哪好,居然被大人物看上了。

“在遇到缝合线男人之前,我万分确定我是看不到咒灵的。”

目光在对面两人脸上扫视,任保的话语郑重又认真。

躺在床上不能动,甚至进食都困难的时间里,他无数次回想过自己之前十几年的人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改变的。

要是仔细回想,好像就是从遇到那缝合线开始的。

人人都羡慕的被缝合线男人看上的生活并不轻松。

为他做事的当晚,躺到床上休息后,任保睡得并不安稳。

“恐怕就是那个时候,这咒灵被放入了我体内。”

听着他的话,岑面上多了几分若有所思,好像有些明白那缝合脸的意图。

“你越脆弱,你体内的咒灵就会越来越强大,直到最后你奄奄一息,身体的主导地位被咒灵完全抢夺掉。”

“我们当时发现你那会儿,你已经危在旦夕了,那时候你恐怕已经经常会幻视了吧。那天是不是还见到我了?”

“岑怎么...”

对上任保惊讶的目光,岑与硝子对视了眼,前者耸肩。

“那咒灵之所以那时候能幻化成杰的样子,就是仗着以任保作为载体。”

而那时候任保的身体情况差的要命,就差完全被咒灵扼杀,从而被抢占掉身体的使用权。

而任保当时还有些意识,对咒灵用他的身体做了什么,自然还会有些印象。

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事情,任保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那缝合线,我怀疑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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