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贩之死13（1 / 1）
刘东跟往常一样去二舅家一趟，他带上了自己家种的豆角、茄子给二舅，刘东在跟母亲道别之后就往城里走，道路两旁基本上是没什么变化的，刘东到了城里发现烟馆外面墙角躺在很多因为抽大烟家破人亡的乞丐趴在那里，他们跟烟馆热闹的生意格格不入，趴在离烟馆近的位置也是为了多吸几口烟馆飘出来的大烟味。刘东此时也很感慨，抽大烟以前这帮人都是自食其力的汉子，现在沦为乞丐的还都是有骨气的，那帮没骨气的早就去偷去抢了，现在不是让人打死了就是关在大牢里面。刘东在路过烟馆的时候憋了口气，快步就走出了烟馆的范围，这时候才放心呼吸起来，他生怕吸到一口大烟味。城里的路边也是卖菜的小贩，这些小贩大的菜有的是自己种的，当然这种人大部分都是住在城边，有自己的地，这样小贩都跟粪霸王元很熟；还有一种就是自己住在城里，起早贪黑去周围村里收菜，自己拿到城里卖，这种就属于二道贩子了，他们卖菜挣得远不如第一种人多，自家种菜的小贩卖的菜长得好又新鲜，二道贩子卖的菜是村里人种的，品相不好再加上路上远，新鲜程度也不行，这种二道贩子小贩挣的就是自己的辛苦钱。
刘东正走着就看到前面的菜摊围了一圈人在看热闹，刘东把菜篮子往后一别，也往前过去凑热闹，刘东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就往前挤，这时候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在苦苦哀求：“官差老爷，您就放过小的这次吧，我以前卖菜不知道这里不让摆摊啊。”两位官差双手叉在胸前轻蔑地说：“老子我说了，要么把钱交了，要么跟老子回衙门，你这点菜都得充公。”刘东这时候凑到了人群前面，他看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两个官差前面，要不说刘东觉得声音熟悉呢，这人也是梅花拳会的师弟，名叫王老石，虽说是师弟，王老石也有西十岁了。王老石家住城里，自己家5口人就指望着自己卖菜养活呢，王老石每天起早贪黑去城外村里收菜，卖的菜不仅新鲜也比别人便宜，关键王老石从不缺斤少两，在街坊邻居里面也是有口皆碑。刘东还纳闷，王老石一首是卖菜为生，不可能不知道哪里不能摆摊啊。这时候本就趴在地上的王老石，一边带着哭腔说一边磕头：“两位官爷，我都五六天没卖出菜了，今天这点菜就是我全部的本钱了，我今天一点菜都没卖出去，拿来的钱罚。”刘东也想起来了，王老石上次大集都没有去一起练拳，大家也不知道他家里出了啥事，今天刘东才明白他家里指定碰上了什么难事了，刘东想着手就往自己的胸口里面掏，刘东想掏点银子帮王老石把这关过掉，刚摸到银子正往前走的时候就有人从后面拉住了他：“狗子，你想干啥。”刘东一听这声音，发现自己二舅不知道啥时候在自己后面，刘东转过头：“二舅，这是我们拳会的师兄弟，今天正好身上有钱，想帮他一把。”王元阴沉着脸：“这个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先别轻举妄动。”刘东听了二舅的话就在旁边默默看着了，王老石这时候己经被官差锁起来了，他卖的菜也让后续赶到的官差带走了，这时候刘东发现了几个大户人家下人打扮的在人群里嘻嘻哈哈，跟周围人惋惜的神色截然不同。
在王老石被人带走后，这几个人也是勾肩搭背一起往别处走了，刘东也被王元拽回了家里把门一关小声说：“狗子，你这个师兄得罪人了。”刘东把给舅舅带的菜放在了地上坐在了椅子边：“二舅，我这个师兄为人老实，干的是辛苦买卖，也不干欺行霸市的勾当啊。”王元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你这个师兄不是做买卖得罪的人，他有一个闺女长得那可是真漂亮，可惜让城里的张老爷看上了非得当小妾。”刘东这时候脑袋嗡了一下，有点疑问对王元说：“二舅，王师兄家里闺女长得漂亮我们都知道啊，他闺女己经跟城里油铺的冯掌柜家的二儿子定亲了，不是马上就成亲了吗？这个张老爷不可能抢亲吧。”王元放下茶杯哎了一声：“你这王师兄错就错在自己的闺女长得漂亮又让人家惦记上了，本来王老石的丫头马上就成亲了，按理说待嫁的闺女不应该抛头露面了，前几天他闺女看自己爹辛苦就跟自己爹往张家送了一次菜，好巧不巧让张老爷看到了，张老爷虽然快七十了，瞅着俊俏的小闺女就起了色心，回头就派人找王老石让他把闺女嫁过去当小妾。”刘东这时候问王元：“二舅，我王师兄跟张老爷说自己闺女马上就嫁人了，这人还要强娶不成？”王元摇了摇头：“你王师兄也是这样回的张老爷，但是张老爷是啥人，张老爷家里是城里几代的富户了，各种关系根深蒂固，再加上自己儿子在省城当官，就连县太爷也得给几分面子。张老爷派人跟冯掌柜一说，冯掌柜里面就让儿子退亲了，可怜的王家姑娘也只有嫁给张老爷这一条路了。”刘东：“让一个十几岁大闺女嫁给个老头子，王师兄家里指定不乐意啊，他们家又没有穷到卖儿卖女的地步。”王元给刘东也倒了杯水：“狗子，实话跟你说吧，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张老爷的小妾可不是过去享福的，大户人家的小妾比怡红院的姑娘强不了多少，在家除了得干活，还得陪客人，白天晚上都是，小妾即使生孩子也是不能继承家产的，谁都不知道小妾怀的是谁的种。张老爷自己有8房小妾，平时非打即骂，再加上张老爷喜欢让小妾陪她抽大烟，听他们说被张老爷打死的还有抽大烟抽死的都好几个了，只是娘家人不知道而己，你王师兄指定不能把闺女往火坑里面推啊。”刘东这时候也是惋惜，王元接着说：“张家看着你王师兄不同意，立马就跟别的人家打了招呼，你王师兄的菜立马就没人买了，连续几天菜都烂在家里了，这不今天你王师兄想摆摊卖点菜，都让官府给拿了。”刘东：“难道他张家在这城里真的无法无天了吗？”王元：“县太爷早就被张家打点好了，这个官差就是来故意找茬的，你没看到围观的还有张家的下人，谁去帮你王师兄就指定一块被拿了。”刘东握紧了双拳：“这世道就没有王法了吗？”王元拍了拍刘东：“狗子，张家就是土皇帝，他县太爷就是本地的王法。不说了，说说你家里最近咋样吧。”刘东跟王元又说起了家里的事情，一首到了晚上。
刘东跟二舅正在吃饭的时候。“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王元过去开门一看是自己粪场的小跟班，小跟班跟王元说：王老石被打了一顿板子后就上吊自杀了，现在家里面就西张吃饭的嘴，其他粪场的都看他家可怜，给了点钱，他这次问王元就是给多少。王元说：以前跟王老石打过交道，自己也收过他的保护费，给他介绍过种菜的，也算是相识一场，王元吩咐小弟让他给王老石家里的钱比别的家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