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黄埔24(2 / 2)

棒棒糖真甜啊,小姑娘乐的直喊五常:阿哥哦!

五常对金顺永喊道:你小子欠我五十美金哈!

那时候,同工不同酬,机工老金的工资比五常还高,五常要不是做点小生意,他哪有闲钱给他付这账单啊。

五常这厮从下龙湾买进大量的珠江啤酒,靠泊东南亚码头的时候,偷偷卖给码头工人,以赚取大量差价,东南亚烟酒类产品,属于重税范畴,税率在200%以上。

这票货卸完,航次计划来了,去香港装货,黄埔卸货。

到了香港,靠泊大船装货,五常后来比船长还忙。

首先是老金出事了,安溪二副急急忙忙喊五常的时候,嘴巴都有些哆嗦,五常问他:

李灯塔,你怎么啦?

二副说:你快点吧,金顺永得了绝症!≈≈

李灯塔就是二副,五常还问过他:你爸怎么给你起这么个名字,你和李灯辉什么关系!

五常闻言,说你净扯犊子,老金此时在船上医务室呢,二副其实就是船上指定医生,五常进了医务室,老金立马脱裤子。

掏出来凶器,五常一瞅,已经肿的像是小孩手臂!

他扭头就问安溪二副,李灯塔,这踏马什么情况?

二副说我哪知道,然后问老金,老金说他也不知道,但他在越南下龙湾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五常倒是一清二楚。

金顺永还狡辩:我是牡丹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五常说:去你特喵的吧,你是沾了一身花粉呐!

五常立马开始寻药,很快找到了盘尼西林瓶装药剂。

那就是打吊瓶呗,盘尼西林就是青霉素,青霉素属于广谱抗菌药,注射之前要先打皮试针,五常拿过针管,灌满药,一针扎在他左胳膊皮下,稍稍一推,注射了一点药水。

二十分钟后,他问金顺永:有没有什么不适?

韩国时迁挠着头很是纳闷:什么叫不适?

五常也挠了挠头,说道:你小子在新加坡穿着短袖坐飞机飞回了釜山,釜山是你小子老家对吧,然后,你出了机场大门,换上了羽绒服,您觉得,会不会非常的不爽?

老金说不会呀,五常说可以了,给他挂吊瓶。

两瓶青霉素下去,症状马上减轻,老金乐坏了,等到了黄埔,五常带他去了医院,两针特效药,老金的凶器很快恢复了原状,他扭头问五常:这附近有没有姑娘?

两个年轻小护士还问五常:这个韩国佬说的啥?

五常说:棒子哥说他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两个小护士闻言全都笑了:这还想有下一次!下一次半条命就没啦!

五常也笑了,韩国人胆子可大了呢。

靠船的时候,老轨和大管轮两个还打起来了。

两人在集控室争夺主机的操控权,你来我往,寸土不让,此时正是靠泊的关键时刻,他俩一撕吧起来,五常赶紧上去接替操控主机。

缅甸电机员一看打架,立刻跑的无影无踪,渺无踪迹。

五常还以为他去找人拉架呢,后来知道这厮是害怕。

五常则亲眼目击了两人武装冲突的全过程:

两人的第一次接触,大管轮身法灵活,蛇形走位,很快占据了上风,他抓起集控室烧水的茶壶,凌空砸向了老轨,不偏不倚,茶壶的壶嘴,将老轨额头打裂了个口子。

五常一边操纵主机,一边暗想:战况激烈啊。

第二次接触,两人打到了集控室旁边的休息室,老轨占了上风,不知从哪里抓到一块木板,挥舞着木板,将大管轮劈头盖脸打翻在地,又瞄准了大管的裆部,打的不亦乐乎。

这那行啊,穿裆会出人命的啊,韩国老机工长还不劝架,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中央,一边抽烟,一边默默地看热闹。

老头六十多岁,嘴里不住嘴地喊:呀≈≈≈西八,呀≈≈≈西八。

五常赶紧让三管操纵主机,跑上去把两人拉开了。

五常拉架的时候,两人估计也累了,倒是特别配合。

至此,老轨捂着额头坐在沙发上喘粗气,眉间还有血迹。

大管轮捂着裆部,躺在地板上咿咿呀呀地叫唤。

这两位机舱领导此时的形象,都极为有趣。

靠完船,船长跑下来了,一瞧俩人这副熊样,热血瞬间上脑,骂了一句西八,气的把对讲机扔在了地上。

这下好嘞,五常给老轨拍了定妆照,到黄埔带着大管轮去了医院定残,这忙活的啊,还得带老金吃药打针。

在黄埔的街头,五常东奔西走,看起来忙活的很呐。

医院的临床诊断书,五常还要把它翻译成英文,这玩意儿,都是专业词语,得查英汉大字典呐。

挫伤啊,囊肿啊,皮下淤血啊,字典都查不到。

天天在房间里抱着大部头的英文字典,翻来查去,五常倒是学了不少的英文医疗术语,而且,他又发现一个问题:

医疗术语的英文字母都特别长,有二里地那么长≈≈≈

比如,四环素英文叫做:tetracyclines!

那么,田小娟引以为傲的四环素牙,应该叫做:tetracylinesteeth。

科技发达之后,田小娟将她一口牙,贴上了白色烤瓷片。

此后,田姑娘笑的时候,故意漏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惨白惨白。

后来,船长告诉五常,这机舱二人,回韩国要打官司,扯皮官司,互相扯皮,这种情况估计要互相赔偿。

五常告诉船长:船长,我在现场,我可以作证,他们都有道理,打架的时候,我亲眼所见,二人都没有喝酒。

船长还纳闷呢:打架的时候怎么喝酒,边打边喝?

互相赔偿的意思,就是赔得多的一方拿赔偿给对方。

果然,新加坡二人下船打官司,老轨赔了1500美金。

在黄埔待了两天,可把五常忙坏了,要给老轨洗照片,带大管和老金去医院,这俩人一句中文不会说,五常得全程陪着做翻译,黄埔这么出名的地方,竟然没时间看。

其实,五常非常想去黄埔军校瞧瞧,没时间呐。

黄埔就在珠江边上,晚上的珠江夜景,非常的漂亮。

五常趴在船边,用相机将黄埔的夜景记录了下来。

到了珠江啦,五常联系了一条小船,让一个超市老板送来四百箱珠江啤酒,全都藏在菜库里面。

大厨是辽宁锦州鲜族人,和五常关系非常好。

平时大厨总和五常喝酒,总从冷库拿东西给五常吃。

珠江啤酒,隶属于广州珠江啤酒股份有限公司,坐落于珠江岸边,清澈的珠江水精心酿制,口味清纯,在越南北方也极为出名,在广东广西一带也极具领导力。

超市老板还问五常:你买这么多啤酒!

五常说:没办法哟,船上酒鬼多,几天就喝完了。

其实,五常也不敢买太多,他要瞒着船长,还害怕被海关抄查,这要是被抓,10倍罚款,五常就得倾家荡产。

小本买卖,经不起大风大浪地折腾,五常都懂,所以呢,要精打细算,只挣毫厘,控制成本,驾驭风险。

步子迈的大,咔嚓一声,扯着了蛋,下场可能很凄凉,说不定就进了班房吃皇粮。

瞧瞧皮带哥吧,他算是一代传奇人物。

皮带哥说:五常你滚犊子,我是阴沟里翻了船!

皮带哥说完,抓了抓腰间金黄色大H型爱马仕皮带,深沉地抬头望向了河南,河南周口的天空,还很蔚蓝。

他腰间那条皮带的H型皮带扣,据说后来还生了锈。

酒也不多,几个韩国人从大中午喝到晚上半夜,一个人喝三箱啤酒就和玩儿似的,期间,要上六趟厕所。

爪子哟,酷毙的航海人生,酒肉穿肠过,船上酒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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