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 小羊羔194（2 / 2）

叶必荷举起酒杯：“总教头，我敬你，非常非常感谢你。”

酒杯端在空中，耀武静听，话完好干杯。

“如果不是你，我们两个这一辈子就完蛋了呀。昨晚回去，抱头痛哭，一直到今天中午才睡觉啊。吃完晚饭，就在校门口等。万一等不到，明天就到学校给你送锦旗耶。但是怕唐突。”

杯酒还在空中，眼望元岗路黑洞洞深处，手抖。

“我们是姑娘，那些人都是壮汉，里面还有多少壮汉啊。被拉进去的后果，一定是被蹂躏千遍万遍后卖到偏远山区给残疾人做老婆呀。”

两人泪流。

一位男生说：“师妹，以前有师姐在这一带失踪，破不了案。”

十几年后，陆陆续续有报道，女大学生被拐骗被绑架到偏远地区做老婆，囚禁了十几年，生一堆娃。整个村的人都变成看守，严严实实，无处可逃。

二十多年后，倪萍姐姐赵忠祥叔叔专门做了一档节目，寻亲。多少催人泪下的故事。

那仅仅是冰山一角。还有多少更凄惨的故事不为人知。

“老天保佑，冥冥之中遇上你。命不该绝。今天想，为什么会遇上你呀，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呀。从医院回学校坐公交车不用经过这里呀。难道真的是有个神仙指引？难道你本来就在这附近徘徊等待偶遇？我的心好乱。后悔害怕惊喜。。。”

“等等，必荷同学，咱们先干杯吃菜。来，干杯！”

乒一声脆响，玻璃杯和手腕松了口气。

“好了，你慢慢说，不急。想说啥就说，想哭就哭。痛痛快快。”

“爸爸妈妈一直当心安全问题，老是写信叮嘱不要单独外出，不要离开学校。信里答应心里想：社会上还是好人多，哪来的那么多坏人呀！况且少数几个坏人遇上的几率多低呀。比买彩票的几率还低呢！大一几次上街宵夜，半夜回来，没碰上坏人呀。胆子越来越大。碰见坏人怕啥，姑娘有两条腿，姑娘会喊，姑娘指甲长，保证抓得他们头破血流。昨天呀，小鱼说感情有挫折，要出去走走。想想学校附近，熟悉。那条路也经常走，不就是一条臭水沟边几百间破房子吗？早上那些民工大哥起床买早餐，蹲在臭水沟边吃炒面。晚上收工回家炒菜做饭喝酒，老老实实的。要是遇见坏人呀，我扯开喉咙一叫，他们还不来帮忙？没想到，根本就不是这样。他们变成了坏人。被抓住双手往里拖的时候，想叫，可是发不出声音。想跑，腿都软了。当时呀，心里想，要死了。”

抽泣，眼神小羊羔似的。

小鱼抬起红肿眼睛：“都怪我。和男朋友吵架，心里闷得慌，不想睡觉不想呆在宿舍。只想在外面闲逛，甚至心里想，遇见坏人被杀了算。是我要走那条路的，就想到黑暗偏僻的地方去。有叫荷姐先回去，她不肯。被坏人拖的时候，后悔死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他们的力气那么，扯得我双脚离地，胳膊疼死。想大叫，可是不好意思，喉咙像塞了棉花。想跑，想抓，想咬，都办不到。只能眼睁睁的被拖走。想爸爸妈妈。他们要哭死要自杀啊！害怕，愧疚，对不起荷姐，对不起爸爸妈妈。哇哇哇。”

两位男生眼泪哗的下来。

耀武拿起一只美极鸭下巴，认真撕扯，不放过一点肉，吐出干干净净的骨头。

“能喝酒了吗？”

叶必荷点点头。

“你能？”

小鱼点点头。

“来，干杯！”

“两位同学，麻烦你们去拿四根铁棍出来。来，两位美眉，继续干杯。”

三只杯子砰一起。

“记住，仅限于今晚喝酒。其他任何情况下，女生都不要喝酒。只能以茶代酒。”

“记住，在外面吃饭，不能超过九点。当然，成家以后另说。不要以为有男生陪着就行。没有实战经验的男生不如农村泼妇。男生会跑得飞快。再怎么山盟海誓也比不上生命可贵。”

“你们是女生，和男生不一样。正常的男人看到你们会变坏人。明白吗？尤其是结过婚的独居男人，一到晚上就极度渴望女人。为了女人，善良稳重的男人会杀人。你们懂吗？例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