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受惩(1 / 2)

  她隐隐觉得,似乎今日之后,她就不再是那个不涉朝事的小公主。

  更或者说,自那日她同老师出主意后,就注定会被卷进更深的漩涡。

  “奴温琢,参见殿下。”

  云怀月双手撑着脑袋发呆,被温琢的跪请吓了一跳。

  已受黥刑的温琢,额角上刻了一只凤凰。

  原本如玉的面容添了瑕疵,昭示着他已经是她的家奴。

  “免礼。”

  她走进主厅坐下,押了一口茶,斟酌半晌,终是开口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让你这样活着,于你而言,是好是坏。”

  温琢闻言静默了片刻,跪下身,

  “于臣…奴而言是好事,能让奴暂且苟活于世,尽力服侍殿下。”

  云怀月看着他瘦削的肩背,想起他幼时扬名的诗,

  “宁若岩中璧,莫为佞臣器”,

  又想起他方才那句敷衍的回答,一时有些恼火,

  “你不必同我讲这种奉承话,我又不是傻的。”

  “按你为人,你大抵是更愿意一死吧。”

  “救你虽是老师的请求,但于我而言,我也不愿你就这么折在党争里。”

  温琢见她不快,忙俯身道歉,

  “抱歉殿下……可奴是真的想活下来,奴还有许多事情未完成,等做完了,死也是情愿的。”

  “我虽不涉政事,但在母后和李尚宫身边,难免有所耳闻。”云怀月双手立在案上,托着脸沉思。

  “我父皇龙体欠安,缠绵病榻,温将军对我母后摄政颇有成见,质问母后为何不早日议储,由太子监国。当庭指责父皇偏听妇人之言,偏宠外族。”

  “当时母后并未责罚,只是温将军他越做越过分,竟用兵权来威胁我父皇废后。”

  “一代猛将,未死在沙场精忠报国,也未功成身就颐养天年,竟不惜死与党争!岂不是愧对自己。”

  “温琢,你觉得我父皇母后杀错了吗?”

  云怀月放下手,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真挚的疑惑。

  “母后虽代父皇执政,可在朝无不勤勉,无一日不主事。”

  “她也曾负才名,这些年,宸国在她治理下,也颇为昌盛。所以我其实不明白,为何朝臣,要对母后不满。”

  “若说不合祖制,那祖制又如何证其合理?”

  温琢读书识人十余载,深知古制便有“后宫不得干政”一说,但她刚才所言,似乎在一点点渗透他的所学所想。

  他似乎明白,为何那些老臣都称她“离经叛道”,还对他的赐婚扼腕惋惜。

  第2章 受惩

  他颇想和云怀月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辩理,但是念起身份,终是抿了抿嘴,缄默了下来。

  “你不用总是这般欲言又止。”

  云怀月有些不耐,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