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温灵儿的图穷匕见确实在张秀的意料之中,但她却并没有拒绝。

虽说经脉之所在是武者的根基,让人随意接触自己各个穴位,放任其用内力进入经脉各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但温灵儿毕竟就是个二五眼的功夫,而且只是放开小部分禁至,就算是偷袭,她也翻不起大浪来,看在对方是出于为自己按摩的目的,张秀还是决定同意这个要求。

温灵儿目的达成,见张秀再次闭上双眼,不由得松了口气,脸上的恐惧之色也逐渐散去,眼中闪过了一些欣喜的情绪,不过没给她高兴的时间便听张秀开口问道:“你师傅地煞老道为何要跟李煞争那把墨鱼古刀?”

闲着也是闲着,一边享受着温灵儿的按摩,张秀索性开始询问对方一些关于地煞老道的江湖往事。

说起来这地煞上人黄潭也是奇怪,他师傅墨刀仙杨宏宇尚在人士时,这人乃是北州地带的一位怪医,居说其性格古怪,有时候堪比神医,有时候却又故意当庸医害人,当时江湖上给他的诨号还是“癫医黄潭”。

而且,这个时候的黄潭其实就已经是杨宏宇的徒弟,且已出世江湖九年有余了。

后来杨宏宇病重,黄潭不知为何又出家当了道士,再之后,这人便不再行医,而是开始奔走江湖,因其如煞气般的内功绝学,后来才有了地煞上人这个外号,其实他的道号并不是这个。

至于黄潭究竟为什么要和他师弟李煞争夺杨宏宇留下的这把墨鱼古刀,这事江湖上众说纷纭,各种离谱的说法都有,但既然此时温灵儿就在身边,张秀还是想听听其后人的说法。

听到张秀提起这个,温灵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将自己的内力转化为较为平和的无属性气劲,用手指按压着张秀的颈部,一边修复着她挫伤的经脉,一边开口说道:

“我也不知,师傅他老人家从来都没有展露过对宝兵刃的向往,带着我在江湖上行走时,也一直都在行医,哪怕惩恶扬善也不会轻易与人动武。

但师祖病重后,师傅带着我回转北州,他与师祖在卧室中谈了很久,出来时面色凝重,我和师兄问他发生了何事,他都是摇头不语。

后来师傅遁入道门,再不行医救人,而是苦心钻研师祖留下的心法,不知为何,在钻研了内功后,他突然性格大变,似乎有些走火入魔,甚至有时候还会对我发火。

之后师傅约师叔李煞在北州见面,两人当时大吵了一架,但距离我们很远,我们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师傅似乎非常气氛。

再之后,师祖过世,将其埋葬后,师傅再次相约李煞师叔,两人这一次见面没有吵架,但却约定了在鳌头峰一战,谁赢了,谁就拿走师祖所留下的墨鱼古刀。

结果师傅输了,卧床数年,这几年都是我在照顾他,我也询问过师傅为何要争那把刀,但他却总是不肯说。”

听着温灵儿的讲述,感受着对方手指的按压,张秀继续问道:“那如今你师傅伤好了,为什么你和你师兄却都不跟在他身旁,反而投身在剑山之中?”

“师傅伤好之后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他很少再发脾气,平日里也不出门,每天只是在山中敦促我和师兄练武,但却也很少再与我们聊天,经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又过了两年,师傅突然收拾起行囊包裹,说要去寻一个真相,让我和师兄莫要跟着他。

我和师兄无路可去,在江湖上闯荡数月后便遇到了洪坤大哥,是他把我们二人引荐到剑山之中的。”

听着对方的讲述,张秀心中多少对剑山也生出了一丝好奇,但她知道温灵儿肯定不会轻易透露其山中的具体信息,所以也并未逼问。

又享受了一阵按摩,并和温灵儿聊了些江湖趣闻后,时间接近已时,已经到了她昨日晚间预订的练功时间,她这才让温灵儿结束了按摩,将衣物重新穿好并下了床。

打开闺房大门,叫来院中的丫鬟,让其从井里打来水,张秀用定制的牙刷刷了个牙,用毛巾擦了把脸,好好洗漱了一番,而后重新回屋,换了身练功服,这才出门朝把式场子走去。

张秀进入把式场的时候,父亲张鼎已经在演武了,老头子正在打一套掌法,似乎是新研究出来的招式。

见到张秀现身,张鼎也并没有停下,只是用没好气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满她这么晚才起床。

见此情形,张秀也是松了口气,因为接受了按摩治疗,此时她体内经脉挫伤已经舒缓了很多,虽然仍有几处经脉还有些滞塞,但痛感已然消退,只要不动用内力,也看不出来异常。

出于不想让对方关心则乱的原因,张秀并不想让张鼎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索性,她决定今早只修行刀招,内功等父亲不在时再练。

对着张鼎讪笑了一下,张秀保持着自然,走到兵器架子前,取出了自己最喜欢的牛尾刀,耍了几个刀花后,开始演练起自己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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