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茹斯37(1 / 1)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叶谲又一次失望了,她沮丧地把头垂下,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整理整理衣服,从巨大的托特包里拿出工作牌戴上,去迎接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上了电梯,有的人认识她会给她打招呼,新人就不清楚了,一旁的人捂住嘴偷偷给不知情的人科普,“你不知道,她和我们总裁的关系深着呢。”

叶谲无视这些流言蜚语,只默默等着电梯,慢慢的人大家都下了电梯只剩叶谲一个人待在电梯里,透过反光看着镜子里的那一个人,哭丧个脸,像即将面对什么地狱似的,她拍拍自己的脸,又不是没来过,矫情什么。

金碧辉煌的电梯门打开,她整理好一副微笑的表情,唐特助公事公办地说,“雷总在里边等你。”叶谲笑着说,“好的。”

轻手轻脚的敲了三下门,里边没有回应,叶谲开门进去,然后轻轻将门合上,看到雷切斯依旧认真地工作,上一次进这个办公室好像还在昨天。

雷切斯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叶谲的脚尖和头一点一点的像个犯错的孩子等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她就这样保持站立的姿势离雷切斯远远的,生怕他注意到自己,她宁愿这样站到下班,然后他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叫她过来,然后让她回家去吧。

指针上的时针从六点指向八点,雷切斯敲打键盘和思考的声音在夜晚格外醒目,忽然他停下了,整栋大楼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叶谲豆大的汗水一点一点地落下,雷切斯的皮鞋也一点一点地靠近,叶谲低头数着步数,慢慢距离自己只有一个鞋尖的距离,叶谲的视线慢慢向上,看见了依旧深邃的眉目和薄情的嘴唇。此刻那双奇异颜色的眼睛正玩味地盯着自己。

“雷…雷雷总,您叫我回来有什么事”雷切斯温柔地拨弄着叶谲柔软的头发丝,“谲啊,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叶谲更加弄不明白,只战战兢兢地回答,“雷…雷总对我很好,对…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雷总我也进不了雷氏”忽然雷切斯酝酿法力,叶谲被击在地上狼狈不堪,嘴角有一股鲜血流下来。

叶谲还没反应过来,办公室里出现了一张法器,让本就压抑的办公室更加逼仄,雷切斯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红眼,手掌燃起怒火,震碎了法器,办公室随处可见黑色的残骸,叶谲害怕地挡住了眼睛,雷切斯用手掐着叶谲起来,“叶,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我向阿la探问”叶谲被掐的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浑身充满了诡异的声音,和撕裂的感觉,她想说不,可做不到,“我…我知道,”叶谲气息微弱地说,“那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计划”雷切斯掐地更深,叶谲忍不住闷哼一声,叶谲忽然极度缺氧,连说话都做不到,她的眼睛翻白,四肢抽搐,她好像看见了一道门,看见了她的奶奶,她突然将双手张开想要拥抱…

雷切斯忽然把她甩到门口,她吃痛地摔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整个身体像散架了一样,他将她的血吸到自己的手上细细舔舐,然后用帕子优雅地擦了擦手,眼睛也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明天陪我去一个宴会”然后便要开门出去,想了想,好像忘了什么,便屈尊蹲下,抓着她的头,逼迫她直视自己,叶谲那双美丽的眼睛,明明如此脆弱,依旧如此璀璨,雷切斯凑过去她偏头看向窗外,“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件事交代清楚。如果你想体验一下血咒的滋味可以保持沉默。”

见叶谲没有反应,雷切斯站起身来擦了擦手,像丢垃圾一样,将手帕丢在叶谲的头上,从叶谲光洁的脸上滑到嘴上,又滑到颈部,就好像雷切斯的手在抚摸她一样。

“唐,你去照看一下她,如果实在不行就送到医院”他还没玩,不想让她残也不想让她死。等唐之凡进来时,就看见一副破败的场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破败的她整个人沉浸在灰暗中,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印象中她一直是一朵倔强的小花,你若对她微笑,她也对你微笑,无论被雷切斯如何搓磨,她都没有低过头,那样有灵气的她此刻好像失去了生机,好像自己十一岁那个被父母冷漠丢弃的小熊玩偶,它也是那么看着自己,唐之凡忽然想到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他上前用灵力刺探伤势,看来雷切斯还是留了手,看起来害怕,很多也是容易治疗的皮外伤,只是她眼神的空洞只有靠她自己了。

“你来这里这么久有没有逛过帕茹斯最繁盛的时尚街道,那里可是女人梦想的天堂,我之前的女友就一直想去,可是我一直很忙”唐之凡讲起往事,唇边浮现起一抹苦笑,那时候一直忙着拼事业想让两个人尽快安家,没想到疏于照顾她,她就跟别人跑了。

叶谲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反应,任他摆弄,他打电话给疗愈师来诊治,不到一个小时那些伤痕就全部消失,看不出一点痕迹,唐之凡送他出去。

进来看到叶谲仍然是呆呆的,只是温柔地把她扶起来,“其实,雷总没有那么可怕,你只要把实话说出来就好了,你不要与他作对,他是不会生气的。”唐之凡温柔的话语却说动了叶谲的心,她突然有了反应,眼睛重新燃起光芒,“真的吗?”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相信我,我待的时间比你长,只要你不要背叛他就好了。”唐之凡蛊惑的声音钻进了叶谲的脑子,她天真地幻想只是一次简单的交代而已。

“那我先回家了。”叶谲不等唐之凡反应便自顾自摇着步伐往电梯走去,唐之凡赶快追上去,“等等,你是不是忘了明天你要陪雷总去晚宴了?”“我知道啊,”叶谲傻傻地笑了下,“我也参加过很多宴会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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