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求助凤仙59(1 / 2)

秀秀遭到战奎的强暴,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只是呆呆地坐在炕上默默地流泪!

秀秀看上去消瘦多了。以前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变得暗淡无神,嘴唇干裂地爆起了皮,整天无精打采地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李望福也试图问秀秀一些情况,秀秀只是以泪洗面,打掉牙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不向父亲透露半点情况。李望福看到秀秀这种状况,心疼不已,但也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去秀秀舅家把秀秀的母亲接回家,指望通过秀秀的母亲来了解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毕竟女孩子家的事情母亲问起来更方便,女儿也更愿意和母亲说。

返回到老丈人家,秀秀的母亲惊奇地问:“你刚回去怎么又来了?”

李望福长叹一口气,说:“别问了,快跟我回家吧。”

“你这个榆木疙瘩,总是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究竟出啥事了?”

秀秀的母亲边骂边瞪着李望福,李望福还是一言不发,把秀秀的母亲急得抓耳挠腮。秀秀的母亲知道家里出事了,也没有再多问,就赶紧收拾东西跟着李望福回家了。

一进家门,秀秀的母亲见秀秀呆头呆脑地坐在炕上,两只眼睛哭得红肿。她心疼地问道:”秀,你这是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

秀秀见了母亲,一下子扑进母亲的怀里,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秀秀的母亲把秀秀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关切地问:“秀,我就走了这么几天,究竟发生了啥事?”

秀秀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抱着母亲流泪。

看到秀秀伤心至极的样子,作为一个女人,秀秀的母亲从女儿的啜泣中预感到了不幸。

她急切地问道:“秀,是不是妈出去这几天有人来欺负你了?”

听到母亲这么问,秀秀突然扬起头,愤激地吼道:“都是您办的好事!”

母亲诧异地问道:“我这几天不在家呀,我做错什么了,你这样怨恨我?”秀秀的母亲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温和的口气对秀秀说话。

秀秀呜呜咽咽地说道:“您走了以后,战奎晚上翻墙进来,把我……”

秀秀羞恼得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下来。

秀秀的母亲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她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秀秀的母亲愤怒地骂起了战奎:“这个挨千刀的,我把他当人看,他竟然干出这禽兽不如的事,害苦了我娃娃!”

秀秀边哭边责怪母亲:“您看他那尖嘴猴腮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他每次来您还爱招惹他,把他留在家里吃饭。”

“秀,快别哭了,小心把身子哭坏了。妈给你做主,我去找这个畜生算账去!”秀秀的母亲尽管把话这么说,可贞节观好似勒在她脖子上的一条绳索,活活要把她勒死。她封建思想严重,而且是极爱面子的传统女人。她又能用什么办法来惩罚战奎呢?她真的能把战奎告到法庭上,将战奎绳之以法吗?她把一切的愤慨和怨恨都憋在了心里,并且告诉丈夫不要对外透露一点战奎强奸秀秀的消息。从此,她每天寸步不离地看护着秀秀。

秀秀的母亲想:女孩子的声誉和贞节比生命都重要。这事如果让人知道了,以后秀秀就无脸做人,没法在村子里待下去了。他们老两口也在村里抬不起头。所以她一再地劝慰秀秀,让秀秀想开些,把这件丢人的事掩藏下来,不敢声张。她觉得如果秀秀和战奎只要一结婚,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烟消云散了。

李望福试图问秀秀的一些情况,秀秀的母亲总是瓮声瓮气地回上一句:“女孩子的事,你就少管。”

她的话弄得李望福如鲠在喉。但女儿可怜的样子,让他心焦,有气难出。秀秀的母亲本想去找李凤仙这个媒人讨个说法。可她静下来一想,如果把这事给李凤仙说了,李凤仙是个嘴里夹不住米粒的人,说不定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会把这事在全村甚至在全公社给传得沸沸扬扬。秀秀的母亲思前想后,左右为难,无计可施。

秀秀这颗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的心灵,以及对美好爱情的向往,都被战奎这个禽兽撕得粉碎!她伤痛到了极点,她该怎么办呢?

她心爱的狗娃哥现在还在遥远的后山,不知道在谁家拼命地给别人干土活,想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挣到足够的钱,改善家庭条件,满足秀秀母亲的要求,才能去向秀秀家提亲。可眼下发生在秀秀身上的事情,让远在天边的狗娃都一无所知。

时间就像磨刀石,它能打磨锉平世间的一切事情,也能麻痹锥心刺骨的伤痛和哀愁!

出于对名声的顾忌,秀秀的父母除了哀怨叹息痛恨战奎外,就是不停地开导秀秀,安抚女儿。

战奎做了这等恶事,其实他也心虚害怕。但他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惊恐和不安,在公社大院里,他出出进进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六天时间,战奎也没有见秀秀哭哭啼啼地上门来找他闹事,也没有见秀秀的父母来找自己算账。他估摸着秀秀一家人也不敢轻易声张这事。在战奎看来,这个未来的丈母娘是一个贪财、爱面子和封建思想严重的人。发生了这事,秀秀的母亲肯定不会声张;至于秀秀的父亲李望福——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战奎觉得他也不会张扬。战奎几次去秀秀家,这个未来的老丈人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从他的口气和表现来看,已经同意他和秀秀的婚事了。只是秀秀,他去了后总是对他不搭不理的。有几次竟然当着他的面,反对这桩婚事。甚至为了不见自己躲到邻居家去了。

战奎这次的举动,其实也不是偶然。他以前也常想过把生米做成熟饭,让秀秀屈服自己,断了秀秀和狗娃的念想。这次,喝多了酒就成了发生这件事的导火索。酒精把战奎埋藏在心中的计划点燃了。

战奎虽然出生在一个老革命的家庭,可张善武的革命传统和优良品质在战奎的身上一点也没有传承下来。战奎从小被他母亲娇生惯养,骄横霸道,为所欲为。战奎的这些恶习也许就是他优越的家庭条件滋生助长的。

战奎一直随父母生活在农村,对农村女人的一些封建思想和行为了如指掌:他从小就听大人们说过有些姑娘寻死觅活地不愿意嫁人,最后打着闹着嫁了过去,时间一长也就不再折腾了。成家后再生上个小孩,这一辈子就慢慢地过下去了,有的两个人还越过感情越好。

战奎认为:如果自己不这样做,秀秀长得这么漂亮,说不定哪天就被别人抢走了。战奎的强盗逻辑,是他这次暴行的思想根源。现在,战奎先下手为强,把生米做成了熟饭,他的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战奎认为秀秀就是泼出去的水,推到的墙,牢牢地成为自己的女人了。即使秀秀再不同意,这煮熟的鸭子终归还是自己盘子里的肉,也不会再远走高飞了。

战奎心里乐滋滋地去找表姐李凤仙表功。当他骑着自行车走到李凤仙家的崖背时,李凤仙正在崖背的自留地里拔黄豆。

战奎见了李凤仙,把自行车往地头一蹲,扯开嗓子喊道:“表姐,你在忙啥?”李凤仙听见有人喊,站起身子一看,是战奎向自己走来。

李凤仙取笑战奎:“你不看我在拔黄豆吗?你这个吃皇粮的,连黄豆都认不出来了?”

战奎嘿嘿一笑,说:“表姐,我来帮你拔黄豆吧。”

李凤仙讽刺战奎:“你是公家人,从小就没有干过农活,别把衣服弄脏了。”

战奎嬉皮笑脸地说道:“表姐,别拿我开涮了,这豆子我还是认识的,来,我帮你拔。”说着就弯下腰和李凤仙并排拔了起来。

战奎神神秘秘地说道:“表姐,我有个事想和你说说。”

李凤仙白了战奎一眼,说道:“有啥屁就快放,还跟我打马虎眼,你的那点心思,表姐我早就知道。”

战奎厚着脸皮,嘻嘻一笑说:“秀秀长得漂亮,我每天想得睡不着,一天不见就心里发慌。”

说着,战奎就哼起酸溜溜的情歌来:

一爱呀你这姐儿呀,好呀人样,

十人就过来九哟人爱,

仙女子下凡来。

二爱姐儿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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