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2)

  豁出去了,真要一个不小心,他们两个都会落空,谁都得不到她。

  「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掐死你。」君无俦的口气里已经不掩饰嗜血跟阴暗。

  「起码目前不会,你还需要战友不是?」很难得有机会扳倒这无情冷血的大哥,让他尝尝胜利的滋味,就算短暂,总好过老是挨打。

  「你不会以为本宫能容忍敌人在侧吧?」

  「你又不是今天才看我不顺眼,想让我一败涂地,还想把我流放,这些复仇计划都得要等到解决眼前我们共同的敌人再说。」君昀常倒是很看得开。

  当然,他敢捋虎须,自然是有能够自保的条件。

  君昀常走了,他不知道,不管他能不能从锠人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或是一无所得,汾玺玉的命运并不会有任何改变。

  大河流冲刷而来,就连他一个国家的太子都无能替她挡住灾难。

  君无俦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锠国是非去不可了。

  想不到安生的日子没能过上几天,又是同样的场景。

  她这次被送去的地方不是富庶的京畿,不是全天下心眼最多的地方,而是远在边关。

  她从不敢置信到心灰意冷。

  她想到太子妃得意的嘴脸。

  想到莳绘哭花的脸。

  「夫人,请带奴婢一起去,佩儿年纪小吃不了苦,奴婢可以,那蛮夷之地,寸草不生,你一个人怎么可以只身上路?以前你老是丢下我跟佩儿,这次,我不答应,就算死,我都要攒着夫人的裙子一起去!」

  她仓皇地摇头。

  真的够了。

  她总是从天堂被打进地狱,再从地狱爬上来,周而复始,始终没能逃开操纵她命运的那双手。

  操纵她命运的男人,卖了她两次的男人。

  原来为了一个男人甘愿伏低做小是无用的,原来那些爱憎、挣扎、逃避情爰里的又哭又笑,其实,什么都不是,她的心痛,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人好可悲,一颗心会碎、会痛,却怎么都不肯心死。

  好苦。

  不让莳绘跟着来,那是因为她再也不受摆布了,她不会去那个国家,不管后面等着她的是什么,荣华富贵也好,为奴为婢也罢,她都不想再去面对。

  这一行人里,被送往镅国的女子不只她一个,可是没有接触的机会,她们被安排了共乘一辆马车,她却一人独坐。

  她不时望着后窗,窗外只有漫天细雪,无边无际的白。

  「姑娘你就别看了,就算扭断了脖子,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也不会如你希望出来送你的。」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傍着她的马车,这锠人自从她上了马车便刻意与她聊天说话,虽然一口青銮话并不地道,汾玺玉也只是木着脸,僵着身子随着马车颠簸晃动,并不搭理他,可是他还是一个人喷口水喷得很起劲。

  「在我的国家夺人所爱是不道德的。」被看破心思的难堪让她忍不住回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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