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7(1 / 2)

  「我们赶不了在大雪前回京了。」

  「来不及就来不及,有事,自然有人会寻来。」绝少这么随性的人沉浸在无法形容的幸福里,人口略带生劣的白酒,入喉却暖了肚肠,他原来不屑一顾的肠胃一开始并不适应,但是,就说了,人境随俗,这一随下来,届然发现也不是太差。

  他对平民生活越来越有心得了。

  皇宫里的一切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大喜之日。

  新娘上轿、下轿,其实都在王氏夫妇的宅子里,不过轿子可绕了水城好大一圈,也在双桥下划船而过,圆了汾玺玉的梦,接着跨火盆、握苹果、拜天地,送人洞房,至于外面那股热闹劲就更不用说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听说有免费的流水席吃,携老扶幼,连吃带打包,小城居民从来没遇过这么大方的家主,吃饱喝足之余,衷心的祝福如同潮水般地从他们口中流泄了出来。

  如果说言语有灵,那么,他们得到的祝

  福绝对比许多新人的更多。

  这当头,热闹得跟菜市场没两样的外面,却有两个在昨晚之前赶到然后被打鸭子上架的男人。

  「为什么我们得在这里当招待?」

  红色双喜字到处都是,筵席桌上,墙壁,盆栽,花树,满得怕人家不知道这户人家有喜事。

  —张嘴笑得快咧到耳后,却不忘抱怨的君昀常被闺女们缠得几乎头晕,撇开那些羞答答的姑娘们不说,年纪长的也不忘要打探他的生辰八字,家居父母,至于那个冷面三爷,则是以家中已经娶妻把这些热心过度的人逼退。

  乡下地方哪有机会一次见到这么多俊俏又有威仪的男人,天下父母心啊。

  「老三,你说我们跟老大的感情有这么好吗?我们明明跟他不是一路的。」

  「那你跟谁一路?」

  「我……我是看在汾姑娘的面子上。」

  「你就算想横刀夺爱也来不及了。」他冷淡地看眼屋内。

  「本王……我是说我是什么人,需要做这种夺爱的事情?再说我跟汾姑娘的感情也不到那个分上。」

  「那你眼巴巴地拉着我来干吗?要人冬了,要是湖面结冰,回去可得大费周折。」老三每句话都很精辟。

  「我只是有点意外,好吧,很意外,老大居然肯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种地步。」换成他,他做得来吗?

  这种解释很难说服人,总之,他也不明白这时候的自己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他的心,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懂。

  这时,汾玺玉端坐在新床上,一条红帕遮住了一切,嫁衣很沉,倒是莳绘跟佩儿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比她这新娘子还要兴奋。

  门开了,大步流星走进来的君无俦身上带着些微酒气,但是掩不住他的神采飞扬。

  新郎官被灌酒是不成文的例,以往的他可以对朝廷里的任何人使狠,这些百姓他却没办法,勉为其难地把人家敬的酒喝了,也是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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