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起义:陈塘鼙鼓动地来24(1 / 1)

炎汉二百二十四年秋,先有荆、扬两州数万难民渡江北上,后有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太平道的信众跋山涉水前往冀州。

次年正月,马天师于冀州陈塘关筑坛登基,定都邺城,国号大燕,改元黄初。并发布讨贼檄文: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此檄文一经发布江北士族响应者云集。

冀州、青州、并州三地士族直接将朝廷派来的州刺史、郡守杀死,并带领当地的郡丞、都尉、三老前去投效。至此炎汉十三州,马天师不费一兵一卒便取得了三州。

当此之时,朝廷无道,百姓民不聊生,寒不敢衣,饥不敢食,马天师见时机已然成熟将所有投奔来的徒众分为三十六大方,一方两万人;每一大方下设三小方,一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只待择一吉日便可挥师南下。

时炎汉王朝在外驻扎的九大军团纷纷摩拳擦掌请命平叛,不料,太尉千古江山却坚持亲自领军出征,并将自己在北邙山秘密训练出来的五万私军汇同司隶的六万南北二军合计十万人马一并发往前线。

……

“太”者大也,“行”者行列也,太行者,大而成列也。在那连绵数千里的太行山脉中,一群人一瘸一拐得在那崎岖的山道中艰难地行走着。“少主,我们之前跟天月盟打成那样他们还能接纳我们吗?”“哼,请神容易送神难,等到了他们的基地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此话一出,一群黑衣人直接从树中蹿下:“好!有志气!都被黄巾军打成这样了嘴还硬呢。上官飞飞,好久不见。”“许凌天,是你。”“不是我,还能是谁?”在众人的拱卫下,许凌天缓缓走到前来,望着面前那清痩又憔悴的少年郎,他也有几分不忍:“算了,过往的恩怨先搁置,带上你的兄弟跟我们走吧,到了基地就不用担心被人追杀了。”

在许凌天等人的带路下,众人七拐八绕地,穿过一条狭窄的山谷,面前忽见一片开阔的沃野良田,甚至里面还有人在田中耕作,这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隐世的小村庄呢。不过,阡陌上插着的一面面的天月盟盟旗又鲜明地告诉了众人这就是那江湖上第一大帮派天月盟的驻地。

沿着大路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基地。但见在那高山之上碉堡连云,依着山形,互为屏障。正门口挂着一副金匾上书两个大字——法堡。上官飞飞等人见状一时语塞,先不说天月盟怎么有实力在这万丈悬崖中修建出一个碉堡,就说这么浩大的一个工程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随后看了看副帮主刘九天。

待行至法堡门口,只听得金鼓齐鸣,堡门缓缓向两侧展开,一队身着天月盟衣服的将士们以二龙冲水式列摆西东。上官飞飞见此阵仗,一时有些犹豫是否要进去,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以前我曾听闻冀州斧头帮的帮主上官飞飞天不怕地不怕,今天一见有着令我失望啊。”随后一个身着黑色长袍,手揺折扇,生得是美须眉,大口,隆准,日角的青年信步走出。“你好,在下天月盟盟主周竟无,你可以叫我在盟中的代号——法皇。”上官飞飞再次愣住了没想到这位“恶名昭著”的天月盟盟主面相竟然这么正派,在来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个法皇得是个脸色煞白,成天琢磨勾心斗角的奸贼。

但是东道主既然都亲自出迎了,作为客人,总不能不知礼数吧,上官飞飞抱拳拱手道:“在下上官飞飞,冀州斧头帮的帮主。”说罢,一股浓烈的哀伤在他的眼中泛起。周竟无拍了拍他的肩膀:“令尊面对黄巾军的威逼利诱宁死不屈,无愧于一州刺史之名,历史是不会忘记他的。咱们先进堡中修整一翻。”

一进堡内,上官飞飞吓的直接愣在了原地,这个法堡内部别有洞天,简直就像把山给掏空了一般,成千上万的军队在里面训练,喊杀声震天动地,内部还井然有序按战斗序列划分好了营区、生活区。于是他下意识地问了一个问题:“粮食够吃吗?”此话一出,天月盟的众人哈哈一笑,许凌天走到他的耳边轻声道:“这种规模的法堡我们一共有三个,这个堡是装人的,那两个堡是装武器、装粮食的。你放心吃吧,牛肉、羊肉、大饼天天招呼够你吃三年的。”

忽然一声金响,是议事堂那边传出来的,许凌天望向周竟无说道:“大哥,是不是明月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周竟无点了点头,回头看向上官飞飞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们正好准备开会,你也来听听吧。”上官飞飞点了点头,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还没等大家进门就传来林明月的声音:“大哥真神了嘿,谁能想到黄巾军能在冀州起事,要不是两个月前我们就开始进行了一场大转移,要不然绝对玩完了。并且我给你们说,大哥曾经还预判过黄巾军一旦起事一定有几个州的士族抵抗都不带抵抗的直接投降,结果,你猜怎么着!并州,冀州,青州全投了!这马天师是真邪乎啊,能让百姓跟士族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周竟无一听,直接说道:“并不是他邪乎,他的良师会在瘟疫蔓延时确实是做了些好事。官府在应对瘟疫时通常采取的做法就是封村,任凭老百姓自生自灭,而那马天师却反其道而行之,发动徒众散播符水救治黎民,这波操作为他圈了不少的粉。至于士族为什么会跟着他,首先因为党锢之祸朝廷与士族结怨已久,其次嘛,你们难道是忘了七年前咱们在德阳殿前率领天下年轻一代的士子同马天师抗衡,当时京城里,乃至于整个中原地带所有人都看见了马天师引河洛之水对抗天道,虽说后面道教的祖天师羽化前给他制住了,但那敢于向天宣战的风采却是深深印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林明月嘿嘿一笑:“大哥,你之前不是还说那马道长就是个神经病吗,怎么现在话里话外都表现的十分推崇这个马道长呢?”“他确实太拧巴了,各种迷之操作,口口声声地道法自然,然后他还在那儿逆天而行。本来获得奇遇可以做一个超然物外的散仙,他非要自己进这红尘是非之中。说真的,我甚至有点怀疑这场瘟疫大流行跟他有点啥关系了。但一是没证据,二是不能因为一个人以前做了啥就给他一棍子打死了。听其言,观其行吧。只要马天师这回真是为了造福黎民苍生,我们就下山帮他。”

许凌天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林明月问道:“幽州那边怎么样了,有消息吗?”林明月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尴尬:“情况不妙啊,江月落这小子怕是要投啊。”“这话从何说起,有什么征兆吗?”“在我们上山两个月后,幽州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上了黄色的丝绦,这背后如果没有推手,可能吗?”听到这里,就连周竟无心头也是一颤,才两个月,太平道的影响力就这么大了吗,看来,宗教的扇动性果然非比寻常。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周竟无问道:“辽东那边战局怎么样,有关公孙家的消息有没有?”林明月道:“我已派了小杰、麒麟带上盟里的好手前去接应,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公孙家吉人自有天相吧。”“情况已经这么恶劣了吗?”周竟无打开地图,扫了半天:“只要江月落没有勾结乌桓,就有一线生机。”“大哥,放心吧,有小杰、麒麟这俩神兽在最不济也能把人给救出来。而且朝廷出了十万大军前来平叛。”周竟无大喜:“好啊,等朝廷打过来我们可以出井陉径断掉黄巾军并州跟河北两地之间的联系、也可以出滏口陉直接偷他们的都城。领军的主将是谁?皇甫大帅还是朱儁大帅?”林明月摇了摇头:“都不是,是太尉千古江山亲自挂帅的!”此话一出,周竟无愣住了:“不好,要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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