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叔叔一家24(1 / 2)
把杜兰生和杜虎生姐弟送到村头后,杜老爹想要表示感谢,邀请张四维去家中吃饭。
张四维婉拒了几回,这才骑着黄牛回家。
沙家的院子占地颇广,前院宽敞明亮,后院清幽雅致,地面铺着整齐的石板路,中间则矗立着六间屋子和一间正厅,布局合理,气势恢宏,与里正家相比也毫不逊色,在整个常阳县都算有名的。
屋旁还设有一座简单的牛棚,里头拴着一头身姿优美、毛色发亮的梅花鹿,角落里还放有一辆牛车。
沙大夫行医时会骑鹿而行,十分乃至十二分的高人风范。
而他的妻女就没有那么讲究了,出门直接给梅花鹿套上嚼子绳套拉车。
这头梅花鹿也通人性,知道一家人里就张四维好欺负。
见他来了,拱着脑袋往他怀里钻。
张四维亲昵地抚摸它的头。
“好好好,知道你辛苦,我给你带了个同事,以后拉车的活就交给它了。”
黄牛靠近梅花鹿,哞叫两声,后者直接转过身去不搭理。
张四维失笑摇头,把黄牛拴在牛棚里,深吸口气,跨过门槛走进了院子。
沙家是大户人家,院子自是和旁人不同。
一般来说,农家的院子都会用来养猪养鸡,或者开辟出几分菜地来种植蔬菜,但沙家人却在院子里种下了一棵无甚用处的大槐树。
不过这棵槐树的枝叶四季都异常繁茂,宛如一把巨大的绿色遮阳伞,尤其在炎热的夏天,其树荫能够覆盖住大半个院子,给整个庭院带来一片清凉。
以前张四维和表妹沙棠玩累了,就会靠在树下乘凉打盹。
树下挂起一架秋千,一对母女正坐在上面,轻轻晃悠,场面十分温馨,让人不忍打扰。
母亲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身着一袭干净的淡绿色布裙,乌黑亮丽的头发用一根银簪盘起,衬得她的肤色白净如雪,容貌艳丽。温婉动人的气质和冷艳的面容混搭,形成了一种异样的美感。
她的胸口巍峨挺立,将宽松的衣衫撑得挺拔。纤细的腰肢不仅要支撑上方的硕果,还连接着下方圆润挺翘的臀部。那美丽丰腴的厚臀部把裙子撑得紧紧绷住,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紧绷感。
动人心弦的线条曲线太过明显,让人担心下一刻春光会不会裂衣而出。
这样的身材极为符合乡下人好生养的观念,让人看了就知道,要是没有生出儿子,准是男方的过错。
是以在沙弥远没有儿子的情况下,沙姓村民也没有急着劝他另娶。
张四维靠在门扉,望着徐姨失神。
良久,才垂眸收敛所有情绪。
视线轻轻一转,落在了站在一旁的那个小女孩身上。
女孩容貌稚嫩,个头也比一般的北地女子矮,只有150公分左右。
虽然看上去十一二岁,但其实只比张四维小一岁。
她的长相不错,明艳的五官挤在一张小包子脸上,比俏丽的杜兰生还要好看几分。
这也正常,谁让她爹娘的外貌在十里八乡都有名。
龙生龙凤生凤,农夫的儿子会耕种嘛,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过她的肤色有问题。
很大的问题。
她外表裸露的皮肤不像姜四维一样白里透红,满满都是年轻人的青春气息,而是呈现出一种把尸体泡在水里好几天再放到阳光下暴晒后浮肿的苍白。
属于晚上出门不带灯笼的话,就算被人当鬼打死也活该的类型。
尤其是是那双暗灰色的眼睛。
黯淡无光,散乱无神。
就像是一个木偶娃娃,还是在脸上抹了白粉的,看着就瘆人,让张四维想起第一次看见她时还以为自己进了鬼窟,好悬没吓得哭出来。
不过,这么久不见,他还挺想徐姨和沙棠的。
张四维感叹一声,上前一步。
“你又把人害死了?”
“光是搜魂就已经耗费我很多精力了,你根本没认真教我,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浪费素材!”
“我说了多少次,你现在的元魂还不够强大!炼魂炼魂我只要你炼魂,搜魂等到观想境再说!就是因为你不听劝,那几个倒霉蛋才会七窍流血的。你知不知道,不同年龄不同修为的问道境抓起来有多麻烦?!你就不能老老实实按教程走吗!”
“你对我不满?你讨厌我?你想杀我!”
“我哪有!真受够了,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你敢冲我发火?!我今晚一定要扒你的皮抽你的血炼你的魂!”
张四维脚步一顿。
其实吧,他也没有那么想两人,还是先去把东西放好再说。
他刚转身,一只比初雪还冰冷的小手就按住了他的肩头。
沙棠浮在半空,把脸凑过来,两人的鼻子相贴。
“你这个蠢货这几天跑哪里去了,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乱跑?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是不是想死!”
女孩灰色的瞳孔里浮现出罂粟花的痕迹,惊人的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让人毫不怀疑,只要张四维一个字说得不合心意,便会痛下杀手。
但张四维和女孩生活了六年之久,能让一个小女孩给欺负喽?
他平静地伸手揽住女孩弱柳般的细腰,就这样抱着她走进里屋。
张四维从屋里拿起一床宽长的棉被,盖在沙棠身上。
等把沙棠严严实实遮好后,张四维才笑问道:“哥哥快有三月没有见到我的小棠棠了,棠棠有没有想哥哥啊?”
沙棠没有说话,只是攥住被子用力地往张四维的怀里拱,嘴里嗯嗯啊啊的叫。
“好好,哥哥也很想沙棠,还专门给你带了礼物呢!待会儿就拿给你!”
“啊……”
“放心好了,这次是我精心选的,保准不会有问题。”
“嗯……”
“那次不能怪我啊。那个狗……一样可爱的行商说是林蛙的种我才买的。你知道林蛙不,小小的,很可爱,谁知道长大了会是癞蛤蟆啊!”
“你不要太惯着她,好不容易才把她从被子里赶出来,这下又成无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