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狂傲的老杜19(2 / 2)

“入股我们欢迎。”钟茗说:“但我必须是最大的股东。”

“就算我用不加入来要挟也不行?”老杜皱着眉头问。

钟茗他们几个人沉默了。

对钟茗来说,老杜绝对是他们迄今为止能请到的助力最大的一个人,但这家公司是她的创意和心血,她是绝不可能让出最大的股份的。让出来的话即使她做老杜的上司有什么用,到时候方向还不是大股东说了算。

叶韵瑜蹭地站起来,拉着钟茗就要走:“我们走吧,这人就不是真心答应来帮我们的,觉得我们年轻耍我们好玩呢?老子不伺候了!”

钟茗也点头,但还是认真地说:“那就打扰您了,再见。”

叶韵瑜的话如此不客气,但老杜竟然也没有一丝愠怒。

喻全和覃斐觉得老杜阴晴不定的,以为他还有什么反转,便站在那里停顿了一下。但老杜随后就只是点了点头,就认真地喝他的咖啡去了。

几个人只能沮丧地离开了咖啡馆。

没请到老杜,李文明那里也杳无音讯,基本就是代表了不来,钟茗只能回去自己又加了几个班,拉着沈哥和陈小虎一起把整体的架构梳理一下,差点又回到之前那种住在办公室的日子了。

只不过从前她心不甘情不愿住公司,现在却都是为自己打拼,恨不得直接把家就安在公司里。

穆承祖看见钟茗好几天都很晚下班,心疼得要命。

他有心嘘寒问暖,却又怕钟茗没空搭理自己,因为他知道钟茗的事业心重,又是为着自己的梦想在努力,便不敢太劝她。只能隔三岔五就跑到她前面来刷一下存在感,有时是倒杯温水,有时是送个点心。

胡不才在旁边摇头,默默给他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包,说:“你也有今天!”

这天钟茗又加班到半夜十二点,沈哥和陈小虎都走了,她还在整理日志。

穆承祖跑车回来到公司楼下一看,果然还亮着灯,便按了电梯上楼。

“阿茗,你怎么还在!”穆承祖喊。

钟茗连头都没转一下,不过她也听得出穆承祖的声音,便只是回复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四周没人,穆承祖的胆子在黑夜里又壮了起来。

他走到钟茗背后,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用了点力气给她按摩起来。

钟茗一开始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挣脱他。

但是穆承祖这人不知道是不是推拿按摩做多了,手法还真是不错,他用那种带着些安抚的语气说:“别动,你脖子是不是酸,我就给你按两分钟,保证你舒服一些。”

钟茗的肩膀明显地松了下来,还不到两分钟,她就真的感到肩膀和脖子的僵硬有了明显的改善。

她本身是不习惯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的,尤其是异性。但穆承祖的手没有去往脖子和肩膀以外的任何地方,他手指的力量也有些重,恰到好处地缓解了钟茗身上的酸痛,却没有一丝狎昵。

钟茗本来觉得昏昏欲睡的头脑甚至都清明了起来,心情也明快了不少。

穆承祖低头在钟茗耳边问:“怎么样?好些了吗?”

钟茗点头说:“是好多了,谢谢你。”

穆承祖笑:“阿茗,我问你一个问题。”

钟茗松开手里的鼠标,把椅子转过来对着穆承祖,认真地说:“什么问题,你说。”

“你能不能对我不要那么一本正经,在我面前放松一点行吗?”

钟茗:“我对谁都是一本正经啊,而且我也没有在你面前紧张啊。”

穆承祖挠挠头:“我的意思是……”他想了半天,发现钟茗确实是这样的,她天生如此正经认真,并不是做作,所以谈不上紧张。

“其实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关心关心你。”最后穆承祖只能说了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钟茗每天忙得一团糟,没有多余的脑细胞来思索工作以外的事情,她只能说:“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的事情吧,比如你的工作。”

穆承祖一时间没有猜透钟茗的想法。其实他自认为很坦荡,钟茗很直接,他觉得他们之间相处可以非常简单。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对钟茗的各种行为开始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解读。

就像现在,钟茗说让他关心自己的工作,他就在想钟茗是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工作,心里竟然有点不是滋味起来。

但穆承祖是什么人,岂能这么容易被吓退。

虽然心里涌起了一丝自卑,却反而生出了一点知难而进的孤勇。也或者带着些赌气,气自己不知道要怎么跟钟茗表明心意,更气自己都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他干脆“啪”的把钟茗的笔记本盖子一盖,把显示器的电源开关关掉了,拉起她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说:“跟我回家。”

钟茗本来想阻止他,却没能快过他的动作,看到电脑已经盖上,想到这个东西也不是必须今天做完,也就算了。

但她还是认真地纠正穆承祖:“我不跟你回家。”

穆承祖笑:“好好好,不是跟我回家,是跟我走,我送你回家。”

“你干嘛直接盖我的电脑,万一我没备份呢?”

穆承祖:“嗐,我都听你们说过了,你们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动备份到云端的。”

还悄悄听自己说话,钟茗对于穆承祖对自己默默的关注有点无意识的开心,以至于完全没有怪罪他。

两个人下了楼上了车,穆承祖打开了车载音乐,播放了他偷偷看到钟茗手机歌单里的一首歌,发动了车。

等到他终于能在等红灯的间隙转头看看钟茗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偏头在座位上睡着了。

她把眼镜拿在了手里,但手指却是松的,眼镜的一条腿勾在手指上摇摇晃晃。没有了眼镜,她的脸显得异常地柔和与纯真。一缕发丝垂落在她脸颊边,落在她的唇边,随着鼻子里呼出的空气轻微地抖动。

穆承祖弯了弯嘴角,说:“这得多累了呀,心疼死我了。”

他伸手把她的眼镜拿下来放在储物格,手收回来的时候,心念一动,伸出两根手指头放在自己唇上碰了碰,然后想要放到钟茗的唇上也碰一下。

就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绿灯亮了,后面的车见他们的车好十几秒没动,即使在半夜也按起了喇叭。

钟茗被喇叭声惊醒,睁开眼镜就看见自己眼前竖着两根手指。

她用毫无生气的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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