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姐(1 / 2)

春天是个奇怪的季节,武汉是个奇怪的城市。武汉的市树是樟木,一年四季都是绿的,我发现武汉的法国梧桐,在秋季的时候会把树叶撒一地,而樟树则不同,它的树叶不会在冬天或秋天落下,只会在和煦温暖的春风里才会掉下来,的确是很令我诧异。我同时感到诧异的是在这个春天,我忽然想到多多为什么会和我有接触。我想唯一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很帅。

是的,我曾经在一个论坛上发过一篇关于《我的帅是有目共睹的》的贴子,结果被小斑斑毫不留情地转到了“灌水版”,在那里挨的砖可以把纽约的世贸大厦双子楼再盖一幢,原因是遭到嫉妒。

帅到深处人孤独,我很感谢我的父母,他们给了我健全的身体的同时还让我那么帅。在一个周末的早晨,我的QQ才上线的时候,一个女人加了我,请求与我视频。我就接受了。接受了之后她便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玩。说实话,我还没有见过网友,更别提是女网友了,我甚至不懂“晚上出来玩”是个什么意思。

我拒绝了,她给了我手机号,说如果有时间就打这个号码。她问我是不是害怕什么,我说我什么都害怕就是不怕女人。她马上下了线。

无疑,我是说了谎的。我害怕某些女人,比方说像D,在那个夏季里,D说想看看一个男人的身体里到底有多少金子。这让我很奇怪和好奇,但却让我无法抵抗。那天一下午,我们整整寻找了六次。

……

我感受到的只是疼痛与麻木,直到她也没有劲再探寻一次的时候,我甚至认为我所有的爱在那一个下午全部消耗完了,我从此不会对爱感兴趣了。

一个男人身体里的金子到底有多少?那天我们都没有力气去统计,只知道最后我的感觉是干巴巴的无力的几次肌肉的收缩,我肯定最后两次不会有一点金子流出来。

我害怕D,怕她又想起什么新的好奇的事来。

那个女人在那天早上让我的好奇心重新点燃了起来,我忽然想到这个人是不是想一夜?我还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一夜,即使某些人和我只在一起一次,但我还是认为那不叫一夜。真正的一夜是没有第二次的,而我和E虽然只有一次,但完全有第二次的可能。

我下楼买烟的时候正好经过一个新开盘的房产项目那里,里面挤满了人,争着买房子。我听到一个妇女在里面大声地喊道:我要买顶楼,我要骑在所有人上在拉屎拉尿!

听到这句话让我早上的心情非常不好,我甚至懒得去吃早点了。这个女人所说的话是对的,住在顶楼的确是骑在所有人身上拉屎拉尿。我很郁闷的是我住的不是顶楼。我无法抵抗武汉的夏天住在顶楼上热力对生命的炽烤。看来这一天是一个心情郁闷无所事事加上无聊的一天了,一句话就浪费了我的一个周末。

那天我就在QQ里和一些熟女们打情骂俏的,和一些学生女孩们谈着文学,和一些老婆婆聊着怎样写格律诗。我发现自己很少说话,我的飞快的手指的速度已经赶上我嘴巴的速度了,我在杞人忧天地想,未来人的嘴巴会不会越变越小?

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一个叫“鱼肚白”的网友不停地给我发消息,问我有没有时间。我甚至忘了她就是那个早上约我“晚上出来玩”的人。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觉得这是冲洗今天听到的那句话的唯一机会吧。我答应了她。

她说她马上开车过来,在武昌付家坡的五月花大酒店前面等我,车的颜色是红色,车号是鄂A*A***5。我估计着差不多的时间,打了个的士去。在视频上,我见过她的样子,圆圆的脸,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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