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无罪（2 / 2）

“没想到在这里着了道，不愧是经验丰富的猎手。”

顿了顿，鸣婴话锋一转：“殊不知天无绝人之路，我看似被你束缚，但又何尝不是我在束缚你呢。”

“什么意思？”青蛇愣住。

“蘑菇山山大王鸣婴，我们来了。”

翅膀声扑腾，几只斑鸠叼来一个瓷碗，把里面的液体洒在青蛇身上。

“啊！这是什么！”

液体一碰见青蛇身体，滋滋冒烟，瞬间腐蚀着蛇鳞，露出下面的血肉。

“自然是为你准备的酸液，就像你的胃酸一样，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青蛇挣扎，想要脱离，鸣婴抓住蛇躯，对着斑鸠大喊道：“再来！”

“放心吧，鸣婴，我们会继续帮你的。”

后续继续飞来斑鸠，它们将液体陆续洒在青蛇身上。

青蛇扭动身躯，发出疼痛叫声，想要同归于尽，用力挤动着他。

鸣婴虽然涨红着脸，呼吸急促，却也十分兴奋，这证明青蛇的情况更加糟糕。

“再来几次。”他不断大喊。

“可恶的狐狸！”青蛇咒骂。

“你是一名冷血者，与孤独为伴，与死亡为伍，你不信任何你自身外的人或事，你没有朋友，没有同伴，这样的结局对你来说是注定的。”

“你要知道，对于一位练气中期的妖怪，我想怎么谨慎都不为过，我怎么敢和你硬碰硬啊，但我信任我的朋友，虽然它们不怎么靠谱，但我愿意相信它们。”

听见鸣婴的话，斑鸠们在高空飞舞：“我们是朋友，鸣婴是我们的朋友。”

青蛇已经奄奄一息，它痛苦道：“狡猾的狐狸，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鸣婴继续讲道：“当我每次后退站在树干之上时，就暗中联络斑鸠，它们是一个整体，数量很多，森林中无处不在，你会忽视它们，然而正是如此，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鸣婴从被腐蚀了大半的青蛇身上挣脱出来，站立在不远处，身上的钢化术因此消退。

他带着怜悯看向青蛇，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敌人，如今要看着它慢慢死亡。

青蛇并没有不甘心，带着痛苦慢慢合上双目，在动物世界，永远是优胜劣汰，物竞天择。

“这就是我和你们的不一样，我有人性，而不是纯粹的兽性，我虽然想杀掉你，但我却会为你悲哀。”

鸣婴发出胜利者的宣判：“我是无罪的，因为我胜利了，而你有罪，因为你失败了！”

叹息一声，走上前确认青蛇的死亡。

他伸出利爪，调转法力，让爪子锋利尖锐如同钢针。

划破青蛇身躯，取下蛇胆一口吞下，苦涩在嘴中蔓延，体内的蛇毒也在缓缓消散。

“蘑菇山山大王打败了妖怪青蛇！”

斑鸠们兴奋地在他头顶飞舞，仿佛在迎接他登上王座。

鸣婴看向斑鸠，这次斑鸠们终究没有拖后腿了。

他想了想，开口道：“从现在开始，我会教你们《月华吐纳术》。”

除了大熊，他这是第一次传给别的动物，他现在需要更多的盟友，斑鸠们虽然不靠谱，但它们有着很多优势。

“什么是《月华吐纳术》？”斑鸠们不解。

“让你们变成大妖怪的功法。”

“大妖怪！大妖怪！”听到这里，斑鸠们立即激动起来，“我们要变成大妖怪！”

鸣婴嘴角含笑，随地坐在一颗树下，开口讲述修炼功法，虽然内容不难，但为了能让灵智不开的它们能听懂，他做了很多解释。

斑鸠们有的落在地面，有的落在蛇躯上，有的就待在树枝间，不断插嘴提问，鸣婴耐心地解释，没有一点烦躁。

对他来说，这也是心境的修行，修炼《月华吐纳术》本身就要求心神专注平静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