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朽 2（2 / 2）

“一点也不，仙人，你太善良了。”

“是的，仙人，是我们得罪了你。”

众人争先恐后地道歉，生怕自己的诚意会受到这位能抽气结成符箓的高手的质疑。

余慈耐心地笑着听着。等到周围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他敲了敲剑柄，发出沉闷的声音，缓缓道：“的确，我是在和你们开玩笑。但是你刚才对我的待遇...恐怕这不是开玩笑吧？

他刚说完，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弥漫在大厅里，刺入骨头。积聚的冷气就像一座冰山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随时都有可能崩塌。大家仅存的一点勇气，在这无形的压力下，渐渐被侵蚀了。

余辞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目光只盯着篝火，声音柔和，“你自称仙人，骗人骗人。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会如何对待别人？

虽然没有眼睛碰到他，但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所谓的“玄清仙”再也维持不住他自命不凡的尊严了。他走上前去，弯腰如此突然，以至于他刚刚塞进袖子里的那个所谓的“恶魔生物头骨”翻滚出来，滚到了余慈的身边。

玄晴没有奢望去关心这些。他一再鞠躬，恳求怜悯以挽救他的生命。“不朽，请理解。我欺骗了人们，只是为了从那些草药采集者那里得到一些虾须草。我从来没想过为了钱而伤害任何人......”

在玄晴求饶的同时，余慈似乎对“妖兽头骨”更感兴趣。他捡起它，在手里把玩，把玩着，把玄清的请求当成风中的低语。

余辞越是冷漠，玄清越是害怕。这种举止太浮夸了。难道余辞不是他最初想象的在天生境界，而是已经炼化了金丹？而他膝盖上搁着的那把长剑，虽然包裹着普通的皮剑鞘，谁知道那不是百里之外就能杀人的魔剑？

只是它的寒光一闪而过...

这个念头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真实，压在他身上，直到他的心像雷声一样砰砰直跳。不知不觉中，他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这一下跪，他在帮派两年来建立起来的威望都消失了。但一旦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所有的精神防御都崩溃了。他试图再次说话，但他被情绪哽咽得几乎哭了起来。

见此，余辞皱起了眉头。“你是个小鱼苗，不值得弄脏我的手。”

玄晴不是傻子。听到这些话，他感到一阵欣慰。他抬起头，可还没来得及看清余辞的表情，一个字就狠狠地砸进了他的耳朵里：“争抢！

这个词背后没有任何力量，但当它落入每个人的耳朵时，就像是他们脑海中闷闷不乐的霹雳。玄晴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深深地磕了个头，然后跳起来跑开了。其他人最初惊呆了，但很快就效仿，诅咒他们的父母没有给他们额外的一双腿。在他们胡言乱语“感谢仙人饶了他们一命”中，他们像一群蜜蜂一样冲了出去。

余辞看着玄晴。他敏捷而快速。他一离开道观，几下跳后就从视线中消失了。至于其余的人，他们挤在一起，推搡着，直到他们打破寺庙大门逃脱。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当余辞确定他们都早已不见了，他松开了手，恶魔生物的头骨掉在了地上。这英俊的道士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感受着双手的湿润，他突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回荡在房梁上，充满了喜悦。

在他的笑声中，漂浮在空中的清识符箓随着“啪”的一声解体，化作几道光芒，眨眼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