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TO 杰勒米:(1 / 2)

  为什么只要我死了,中央帝国和圣行教就有借口扩张战事,讨伐卡斯道尔?为什么我会对圣行教的诸多秘辛如数家珍,对于圣行教的私军——教堂骑士团的实力了如指掌?为什么我一个高级猎人,在失去了一只眼睛且不善行走的情况下,还能和当世的其他强者数次交手?

  为什么我和查拉斯的关系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我的家族过去是侍奉洛伦佐大帝的骑士,洛伦佐大帝败给了圣行教,中央帝国完全被圣行教掌控,贵族和他们沆瀣一气,我们也就变成了侍奉圣行教的骑士。不过,对于那些上层人来说,衷心永远是迈向更高利益的台阶,它的价值只在于牺牲。我的母亲压着我加入圣行教的那一天,我还给你写过信。因祖母过世而陷入迷茫的小鬼。

  现在回头看,都快有十年了。我结识查拉斯,加入圣行教,然后从最底层爬到教堂骑士团团长预备役的位置。因为怂恿教堂骑士与主教和传教士夺权,分解了圣行教部分中高级指挥统筹岗位的权力,被中层传教士联合部分主教候选人以“心胸狭隘”、“玩弄权术”为名,联名上书给三位大主教罢免了我在圣行教的职务。

  教堂骑士团是圣行教的私军。在你的时代里,圣行教都已经成为过去,教堂骑士相关的记载大概更是少之又少。

  查拉斯总说我有天赋,只是太过年轻,容易心软。我却从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善良本来就是最好用的工具,适当的共情更能让我准确抓住别人的弱点,找到最适合的机会。我使用它,习惯它,并将它当作成一种本能,直到我满盘皆输。

  人们常说年轻人总是有犯错的机会。可是有的错误但凡犯过一次,人生便不会再给你二次机会。

  杰勒米,我曾想过成为我母亲的骄傲,可是我败给了我的野心。野心才是我呼吸的空气,欲望才是我生存的食粮。我在受制于人的环境里根本活不下去,我看不了我和我家族慢性死亡的未来,所以我才千方百计想着如何保有我们家族在中央帝国的权势。

  抛弃世代累积的财富从头开始,人也不是完全不能活。

  不是吗?

  即便这样,我还是要说,这种渴望让我感到恶心。这种渴望的实践,让我作呕。

  它们偏偏是我最擅长的东西。

  ……

  我在大陆南部耗了小半年的时间。

  等我将这支队伍带出大陆南部,已经到了秋天。

  我在穿过南部沼泽区的第二天,见到了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的魔法信使。

  征战法师的信使就如同他们一样盛气凌人。

  魔法信使绕着帝国划分帝国南北的沼泽区飞行了很久。里面没有任何关于“生之原罪”抹除萨沃纳的消息,也没有给我关于能否接收萨沃纳和玻利瓦尔的幸存者的答复。

  它显然写成于我到萨沃纳之前,设置的送达时间应该就是我离开帝国南部之时。按照那四位征战法师的脾气,说不定在我离开卡斯道尔的时候,他们就写完了这封信。

  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的四位征战法师答应给我一个机会。至于结盟,还是临时合作,要看我能拿出来多少实力。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