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失控13（2 / 2）
“啊？我刚收拾好的，别又倒出来啊。”
“呐，我说，这些都是你的吗？”说着，艾什丽翻出来了几个头饰，这些头饰和梅蒂恩的棕色短发很不搭。
“当然不是我的啦，我拿这些东西往哪扎。”梅蒂恩笑道，但没一会她的笑容便消失了，“这些是曾经和我住在一起的那个女孩的……”
“哦……”艾什丽打量完那些头饰后，认真地放了回去，“呐，梅蒂恩，你还记得我与你相遇的那天吗……也是在这间公寓里。”
“怎么了吗。”
“我曾经跟你说过，这间公寓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住，你当时还觉得我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这间公寓只有我一个人……”梅蒂恩低下了头，“我也跟你说过了，我曾经的室友……”
“不，梅蒂恩。”艾什丽摇了摇头，“其实那时刚醒来，我就下意识地对这公寓进行观测了，虽然那时我也不太理解我的能力是什么。”
“呐，我当时说的那个人……其实是你的室友。”艾什丽也低下了头，缓缓说着。
“是吗……哈，也对呢。”梅蒂恩淡淡说道，“毕竟我和那些残茧一样也没有原素，你不是说过了嘛，艾什丽你不能去观测没有原素的东西。”
“呐，当时我确实急着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着急……即使当时我的记忆和空白没什么两样。”
“我感觉我有什么未完成，但一定要去完成的事情……所以我才会急着离开这里，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想不起来失忆之前的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你为何……选择了留在了法尔德。”
“呐，是因为你啊，梅蒂恩……”
“我吗……是因为我第一个让你找回了曾经的某些记忆吗。”
“不，你没有让我回想起任何的曾经。”
“诶？”梅蒂恩惊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艾什丽，手中的一个纸箱掉到了地上。
“呐，我之前说过，如果遇到正确的人会让我不断回想起消逝的记忆。而那些所谓‘正确’的人，是能完整体验我能力经过的人。我对里维斯使用能力后，他让我回想起了我是一名旅者，我对雷吉科夫使用能力后，他让我回想起了旅途中的景色，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们……而你，梅蒂恩，你是唯一一个没在‘环’上，却真真切切体验过了我能力经过的人。”
“是…因为我没有原素吗。”
“呐，我不知道。如果仅仅是没有原素的话，我的能力对你，应该也像对那些残茧一样无效才对。”
“等一下……”梅蒂恩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说不过去，“你的能力既然对残茧无效的话，你当时在白森林是怎么救下里维斯的，当时那个残茧被轰出去的时候可是半个身子都没了啊。”
“抱歉……虽然亲身去过了，但我还是没有当时在白森林的记忆。”艾什丽摇着头说道，“也可能是我现在对这种能力还没有完全的理解吧。”
“好吧……”梅蒂恩坐向化妆台前的凳子，手搭在了椅背上，“既然我没能让你回想起什么，那你为何……会第一个选择我呢。”
“梅蒂恩。”艾什丽也坐到了自己的床上，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她，“我说过了，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奇迹。”
“呐，即便你没有原素，即便我对这世界的观测里没有你，你也是有无数的可能性，不是吗。”
“……”
“你能对未来，对这世界做出无数次选择。即使这充满原素的世界对你不公，你也能给这种已经被计算好了的世界狠狠来上一记重拳。”
“我在遇到你时，第一次做了个赌注。”艾什丽轻轻笑了笑，“我当时就觉得你不应该待在法尔德里，待在这种狭小的地方。”
“所以你才会不断去启发我，不断去激励我，引导我离开这个地方吗。”
“呐，是的，梅蒂恩。”艾什丽用紫宝石般的双眸注视着她，“我想看看你，面对这无情的世界，能做出怎样的改变。”
“唉……”梅蒂恩叹了口气，看向了艾什丽，“我现在的确想离开了，无论想去冒险也好，还是知道了法尔德要建那种研究区域也罢。可是对于我来说，我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对于能对这世界改变些什么的……”
“呐，其实这样就好，梅蒂恩。”艾什丽淡淡说着，也捡起地上几个零散的物品放进了梅蒂恩的打包箱里，“我们谁也不可能真的去预知自己的未来，无论是那些计划，还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梦想，我们当下能做的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你说的没错。”梅蒂恩笑着回应了艾什丽，起身准备搬已经打包好的箱子，“我们只能对当下做出改变，也正是这些每一次对当下做出的改变，才逐渐让我们抵达未来。”
“呐，好了，大话也说这么多了。”艾什丽也搬起了一个小箱子，“我们不如先去新校区那边好好睡一觉再考虑明天的事吧。”
“放开我啊，你这坏家伙！”
被揪了一路后衣领的雷吉科夫终于来到了里维斯的公寓门前。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愿意帮你一块收拾了！你这不是一路上让别人看我笑话么！？”雷吉科夫见里维斯才松开手，接连抱怨道，“话说你可真是小气鬼啊！不光是欠债鬼还是小气鬼，自己去过艾什丽的公寓还不让我去！”
“好了，你快闭嘴吧。”里维斯摊摊手说道，拿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公寓的房门，“鬼才会让你去女生公寓。”
“啊？你住这里面？”里维斯打开门后，公寓里的场景让雷吉科夫大吃一惊，“不是？你这住得也太豪华了吧？这是不把低年级当人吗？”
雷吉科夫是第一次见到高年级的公寓，里面的装潢和房间布局简直快要让他哭出来。相比自己之前住的地方，那简直只能以战场地下隧道的临时宿舍来形容。
“喂喂，早知道我也升到高年级了啊。”
“好了，你快进去吧。”里维斯捂着脸无奈道，一把将雷吉科夫推进了自己的公寓，“明天你就能住到比这里还好的地方了，梅蒂恩之前可是收集过新校区的情报的。”
“我去？真的假的，那边比你这里还豪华吗？”
“你小子是皇室来的么。”里维斯也走进来关上了门，“这也能算豪华吗，这就是个普通的三室一厅的套房。”
雷吉科夫一进来就完全没在听里维斯说什么了，上蹿下跳着观光里维斯的公寓，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了里维斯卧室床头上的一张画上。
“哇，你这家伙的品味还不错嘛，床头上还挂着奥斯坦丁的皇室画作。”雷吉科夫一眼就认出了那副画，夸赞道。
“那就是个翻版罢了，真正的原作在奥斯坦丁艺术馆里。”里维斯说着，打开了客厅里的柜子，“我之前找一个会画画的高年级帮我画的。”
“话说…里维斯的令尊之前是奥斯坦丁的皇家骑士吧。”雷吉科夫望着这幅描绘奥斯坦丁骑士团英勇善战的画作入了神，这幅作品和原作几乎一模一样，他挑不出来任何瑕疵。
“那是之前的事罢了。”里维斯从柜子里拉出几大袋咖啡豆和磨好的咖啡粉，摆手说道，“十年前他去参加一场战争后就没再回来过，至今也不知道他是失踪了还是战死了，我也是那时候来法尔德的。”
“那……那大概率是失踪了吧。令尊可是奥斯坦丁的骑士，怎么可能在那种讨伐叛贼的战役中牺牲呢。”
“那我还是宁愿他战死在那里。”里维斯紧捏着一袋咖啡粉说着，“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场战争结束后，谁都没回来，就连那些骑士们的铠甲和武器，都没有被带回来……就这样，奥斯坦丁为了缅怀那场镇压叛乱的小小战役，我们家的爵位被莫名其妙的升了两级。”
“里维斯，不要放弃希望啊！你父亲现在一定还活着，出去之后就去找找他吧。”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里维斯打断了雷吉科夫，“我找你来可是让你帮我搬东西的，这些我可搬不完，一会还要召开班会呢。”说着，里维斯提着两大袋咖啡豆丢向了雷吉科夫那边。
“你可…真爱喝咖啡呢。”雷吉科夫扭头看到客厅里的那十几袋有半个人高的袋子傻了眼，里面装的全是咖啡。
“这可是我生命的源泉。”里维斯也毫不含糊地说道，“快点搬吧。”
“好吧。”雷吉科夫无奈道，走到客厅拎起来两袋咖啡豆，“你新公寓在哪？”
“对哦，我还不知道呢，新校区那边的公寓。”说着，里维斯放下手中的咖啡粉，向客厅里的座机电话走去，“我打电话问问吧。”
“唉，真是麻烦。”雷吉科夫也甩开了那两袋沉重的咖啡，一屁股坐在了里维斯客厅里的榻榻米上，顺便剥起了桌子上的橘子，“快点啊，我们那边也要开班会呢。”
“奇怪……”然而，里维斯拿起话筒后，发现怎么拨都拨不出去，“电话坏了吗？”
“啊？不会是艾什丽小姐又在用啥能力吧。”
“不是，这次时间是正常的。”
里维斯仔细看了看电话面板，发现原来是电话现在已经有人打过来了。
“看来是拖你这小子用了太长时间，我们班班长都不耐烦了吧。”里维斯摊着手吐槽道。
“喂喂，你说啥呢？还不是你强行把我拽过来的？”
“好了，你先别嚷嚷了。”于是，里维斯接起了这通电话，“喂，你好？”
但是，话筒里的那一边，并不是他们班班长的声音……
“你这家伙果然回公寓去了！要不是给你公寓里打了个电话我就要摸黑进训练场里找你了！”
“梅…梅蒂恩！？”
电话的另一头，是梅蒂恩的声音……
“梅蒂恩？你要找我么？我的确是回公寓了……但我也没说要去训练场啊？”
“通是通过了…但……我感觉艾什丽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喂？你在说啥啊？”里维斯纳闷道，因为梅蒂恩说的东西上句不接下句，“我没去训练场啊，而且你说的……”
“不是，我带她找玛格丽特的时候……”
“……！？”
顿时间，里维斯冷汗直冒，因为现在这段对话……让他似曾相识。
“玛格丽特对她的态度很奇怪……还有她的能力……”
里维斯双眼无神，浑身颤抖着向后本能地退了一步。
“我在训练场旁边的电话亭里，知道你在哪儿就行了……”
这不是之前梅蒂恩带艾什丽去申请新生证明后给自己打的电话吗！？
里维斯咽着口水，不敢分神，确认着现在听到的电话里的每一个字。这确实就是之前梅蒂恩打来的那一通电话，但这个座机并没有记录通话语音的功能……
“我…滋滋…现在…滋滋…就去找…滋…你……”
这时，电话里出现了杂音，不规律的电流声就像是要麻痹里维斯的神经一样。
里维斯赶紧挂上了电话，向后瘫坐在了地板上。
“喂？你咋了？”看到里维斯的样子雷吉科夫也吓了一跳，“你们班班长把你甩了吗？”
“怎么可能！？”里维斯赶紧爬起来扑向雷吉科夫那边，“闹…闹鬼了啊！！”
“啥？”看里维斯被吓成这样，雷吉科夫也是一脸懵，把还没送到嘴里的橘子放到了桌子上。
“那个…之前梅蒂恩打过来的电话，现在又打过来了！！”
“什么玩意？”
雷吉科夫显然是不明白里维斯在说什么，于是里维斯把梅蒂恩那通电话的事给雷吉科夫说了一遍。
“喂喂？不可能吧！”雷吉科夫也惊愕道，“你确定你公寓这个电话没有录音功能么？”
“没有啊！！我这种注重性价比的人选家电的时候可是认认真真的确定过每件东西的功能啊！”
“那…那确实是闹鬼了，如果这不是艾什丽小姐能力作用的话。”说着，雷吉科夫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手中聚集起光原素，“那就烧了吧。”
叮铃铃……叮铃铃……
此时，那个电话又响了起来。
里维斯和雷吉科夫互相看了看，都向后退了一步。
“雷…雷吉科夫，这次你去接。”
“啊？为什么是我啊！这可是你公寓的电话……”
“那就猜拳吧！”
说着，里维斯就挥舞起拳头来。
“等…等等，我可没同意……”
雷吉科夫虽然这么说，但身体已经下意识的摆出了猜拳动作。
“三！二！一！”
只见，里维斯伸出了布，而耿直的雷吉科夫则是出了拳头。
“真混蛋啊你！”没辙的雷吉科夫只能亦步亦趋走向那个电话，“先说好了！只要有一点问题我就劈了这玩意！”
叮铃铃……叮铃铃……
雷吉科夫死死盯着那个电话，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自己和里维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起这通电话的感觉。
右手颤抖着的雷吉科夫拿起了话筒……
“喂……这里是里维斯的公寓。”
“喂？里维斯？”
不过这次，话筒里传来了正常的声音，雷吉科夫立马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你是里维斯吗？不是的话能把话筒给他吗，我是他们班的班长，安排新公寓的事就差他一个了！”话筒另一边，一个女生的声音严厉说道。
“里维斯！”看着走过来的里维斯，雷吉科夫一把将话筒摔到了他的脸上，“找你的！别在叫我接这种电话了啊喂！”
“班长？”里维斯双手拿稳了话筒，确认着电话里的声音，“真的是你吗？”
“你说啥呢？会议结束了你都不来，这下被分到最烂的公寓了吧！你的公寓在F栋4073！老师找你呢，班会别再玩失踪了啊，最近上课都没几次看到过你。”
“好…好的。”
说着，电话的另一边挂断了，里维斯也把话筒扣放在了桌子上。
“什么嘛，这次是我们班长打的。”里维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摊着手说道，“不过这下就知道我公寓在哪了。”
“那还能是谁啊？”雷吉科夫无语道，“不会是你上一通电话犯神经听错了吧，你这电话不好端端的么？”
“不，我确实是每个字都认真听的，那确实是梅蒂恩之前的那通电话。”里维斯反驳道。
“你的意思是你那电话真的闹鬼了吧！？”雷吉科夫来了气，“那我现在就劈了它！”
“等…等一下！那电话很贵的！！”
还没等里维斯上去拦着雷吉科夫，雷吉科夫就已经亮出光剑朝那电话劈了过去，电话连着桌子一下子就被雷吉科夫劈成了两半。
“啊啊！你在干什么啊！万一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通知呢！”
“还能有啥事啊？你都知道公寓在哪儿了！”说着，雷吉科夫便重新提起那两袋咖啡，“快走吧！再不搬的话班会我也要迟到了！”
“好吧好吧好吧！”里维斯看着那凄惨的电话和桌子也没辙，只好也搬起了两箱咖啡，“先搬去楼下！”
叮铃铃……叮铃铃……
然而此时，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已经碎成两半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里维斯和雷吉科夫顿时愣住了，原本又一次拿起来的咖啡再一次跌到了地板上，袋子里圆滚滚的咖啡豆散了一地。
“喂喂喂，这可不妙啊……”雷吉科夫傻了眼，盯着那个被自己劈碎现在还发焦的电话打起了颤。因为现在只是那个话筒在响而已，电话线早就被自己的光原素烧成了一团。
“怎…怎么回事？”里维斯呆呆看着那个座机话筒，“难不成真闹鬼了！？”
喀——
那个已经坏掉的电话，现在被接通了。这次，从那里面竟然传出了雷吉科夫和里维斯的声音。
“好了！之后会付你钱的，艾什丽小姐都那样了，现在时间紧迫啊！”
“艾什丽这些够么……”
“……”
雷吉科夫被吓得赶紧贴到了身后的墙上。
“这…这这不是刚才我们在咖啡厅的对话吗！？”雷吉科夫瞪大眼睛喊道，“当时我们也没在打电话啊！那时候的对话怎么从那烂电话里冒出来了！？”
“不够……”
“喂喂喂！你干了什么啊……你…滋滋…你要干什么……滋滋……”
坏掉的电话里，又传来了电流声……而且，那段对话还传出了本不该存在的艾什丽的声音。
“快…滋滋……停下！…滋滋……艾什丽！…滋滋……”
“呐……还远远不够……”
“不要这样啊…滋滋…刚才…滋滋……不还好好的……”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电话里的电流声越来越大，现在让人很难分辨出谁是谁的声音。
“滋滋……滋滋……”
逐渐的，那个话筒里就只能听见电流声了。
“等…等下！”里维斯先反应了过来，朝雷吉科夫喊道，“这不是闹鬼了！这种情况现在能说得通的只有艾什丽的那种能力了！”
“可…可是艾什丽小姐干了什么啊？”雷吉科夫疑惑道，“她是把之前我们的对话内容又一次传达回来了吗？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我觉得这并不是艾什丽故意这么做的……”里维斯死死盯着那通电话咬牙说道，“这应该是她无意识间能力发动所造成的影响。”
“你……你是说她饿晕过去无意间发动了能力吗？”雷吉科夫问道，“可是这个电话这么远，她是怎么把能力施展到这电话上的？她可是从没来过这里啊！”
“不……我也不清楚。”里维斯冷汗直流，“但我感觉现在艾什丽能力的真正面目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什么！？”雷吉科夫诧异道，“那……现在这个电话，是艾什丽小姐…不，是她的能力要给我们传达某种信息吗？”
哔——
雷吉科夫话音刚落，那嘈杂的电流声便消失了。紧接着，那坏掉的电话……传来了正常的声音，而且那个声音对里维斯和雷吉科夫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这世界或许再没人能用那种奇怪的腔调说话了。
“呐，有人在吗。”
电话里面，传来了艾什丽的声音。但里维斯和雷吉科夫马上就意识到了，电话里的那个人，现在并不是真正的艾什丽。
“呐，我知道你俩在这里，赶紧给我接电话。”
就像有一种无形的力一样，他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那被砍成两半的桌子前。
“呐，接下来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要告诉她身边的人，你们这里的通讯设备太惨淡了，能传达讯息的只有这台老式电话了。”
“你…你不是艾什丽吧……”里维斯看着那个话筒，咽着口水试探性地问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呐，我是她即将用光力量时内心中所迸发出的绝望。”
“啊？艾什丽小姐的能力是活的吗？”雷吉科夫纳闷道。
“呐，我只是她所发出的声音罢了。你们也可以随便理解成一种机体反应……不过你们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让她变成那种状态。”
“艾什丽小姐……她在白森林给我们看了法尔德的未来，然后…然后就晕倒了……”雷吉科夫小声说道。
“呐！你们给我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显然是生气了，“当时她的能力近乎枯竭，所以她醒来后才会变成那种状态，那种连她本身也不知道，也完全无法控制的状态！”
“她的能力不像你们一样能自然恢复，也没有消耗过多后最基础的机体保护手段。也就是说，她的能力是会被完全使用光的。所以，你们这些在她身边的人，无论以后对她做出什么，也绝对绝对绝对不要让她把体内的能量全部用光！”
“如果……艾什丽她，用光了那种力量话…会怎样。”
“到那种时候就绝不可能会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她现在仅仅是给你们看了看未来就已经打算去吸收活人了。”电话里的声音无比严肃地说道，“她的力量，可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使用力量所造成的消耗，休息时通过自然界的能量便可以慢慢恢复……”
“但她的能量消耗越多，需要获取的能量就越是成指数级增长！如果她体内的能量是满的，她所需要获取的能量就是零，就算她不吃不喝也能活下去。但是，如果你们让她的能量归零的话，那么她下一次所需要的能量就是无穷大的！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么！？就算是这整个世界，能量的多少也是有一个准确数值的！”
“哦…哦……”里维斯和雷吉科夫已经听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不断嚷嚷的话筒。
“呐，你们这些人一定要记住了…滋滋…绝对……滋…不能…让她的能量归零……”
话筒里的声音伴随着电流声在传达完最后一句话后便消失了，现在他们眼前只有那个破烂的桌子和烧焦的电话。
“喂喂，里维斯，这可不得了啊！”雷吉科夫震惊地摇晃着里维斯，“如果…如果艾什丽小姐用光了能力，这世界不就完蛋了吗？”
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雷吉科夫，里维斯一拳锤在了他的脑门上。
“你清醒一点，我们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么，下次遇到她直接跟她说不就行了吗！”里维斯摊着手说道，“只要告诉艾什丽本人这些讯息，她也就能合理地控制自己能力的使用了。”
“对…对哦，哈哈。”雷吉科夫捂着脑门尴尬道，“告诉她的话就应该没问题了，不过艾什丽小姐知道自己用光了能量会波及整个世界的话，估计脸上的表情也会很吃惊吧。”
“好了，快搬吧！”说着，里维斯捏起了几袋咖啡粉，放在了一个框子里，并推向了门口，“已经要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