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尴尬 11(1 / 2)

——白散意识清醒后见自己正靠在孙宇怀里,便立马挣脱着要起身,许是动作太快,起身后眼前微微发黑,孙宇见状立马想去扶着白散,白散手挡在前面示意孙宇别靠过来。

白散向后踉跄几步后靠着墙壁蹲下,“你别过来,我自己缓一缓……”

这时校医带着医疗箱也马上赶到了,见吕老师所说的学生竟然是白散后立马上前焦急地拉着对方的胳膊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同行的还有一位老者,老者也是一脸关切地问道:“小鹤小鹤能听到吗?”

白散闻着声音看向前面二人,“阿………校长,没事,”

“身上带药了吗,现在怎么样?”老者焦急地问道。

校医隔着白散的衬衫搭上他的侧腕,闭着眼感受着他的脉搏。

“已经不用药很久了。”白散如实回答道。

老者又焦急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难不难受?”。

“剧烈运动过而且情绪激动,现在还晕不晕?”鲁医生对老者点了点头表示状态并不糟糕,之后又看着白散关切地问。

“现在好很多了……谢谢,已经上课了……”

说罢便起身去拿被冷落了很久的茶杯。

“……来,跟伯伯来,伯伯有话跟你说”说着便一手扶着白散的臂膀一手帮他拿起茶杯去了校长办公室。

“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临走时鲁医生嘱咐了一句。

见他们走远,又看向吕老师和孙老师说道:“你们工作还想不想要了?这可是校长亲弟弟的孙子,你们两个大人就这样欺负一个孩子?”

没想到白散这关系竟然如此强硬,他们只知道这新来的校医是校长的亲儿媳,如此看来,还是白散的亲婶婶。

“这都怪我,今天有两个小女生因为他差点打起架来,听着说这孩子是国司的,就想问问转来的原因。”孙宇自责地说道。

“唉……这孩子实在是命苦,要不是发生那个意外,他现在还是一名优秀的警校学员,发生意外的时候,还是我给他主刀做的手术,当时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孩子是我的亲侄子”

说着眼角便开始闪烁,回忆也被拉远……

——当时天已经快黑了——

正准备下班时突然接到电话准备抢救一个高空坠落的学生。

在那人抱着着已经昏迷白散赶到医院,他们几个医生正忙着做病情对接,当时他穿着制服,并未看清长相,旁边护士把胸前国标撕下后几个字映入眼帘,白散的名字如此刺眼,赫然写着rh阴性血,以及熟悉的紧急联系人电话,鲁医生急忙去看白散的正脸,当时的手都在颤抖着,抚着白散的脸庞面向自己时,又几口鲜血呛出,浸染到自己手套上,还有几滴溅射到名字上,白散的名字被染污,上次如此心慌还是在看到自己丈夫的尸首被国旗覆盖时。

在自己眼前长大的孩子正奄奄一息,自己不能慌,不能乱,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但是眼睛微微闪过的泪光还在象征着主人的悲痛之情。

“那他这症状是……?”鲁医生的思绪被孙老师唤回。

“先天心脏缺陷,他母亲在怀他的时候遇上了国际犯罪团伙,因被劫持发生了意外才会早产,而我的丈夫也在这意外中牺牲,只是刚出生时并没有症状,在之前手术时心脏供血异常才被发现心脏有缺陷,他当时内脏多处有受损不宜手术,在之后他说心脏并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没有安排做手术只是一直静养,但是这一定会随着年龄症状愈加明显。”

孙宇留意到刚才她给白散摸脉隔着薄衣物,就想到:“那他心理上是不是还有什么疾病?”

鲁医生看了看四周说道:“因为家里世代都是军警,难免遭遇一些犯罪分子报复,在他幼时曾遭遇一逃犯侵辱,幸好被一对父子救下,才得以幸免,只是年纪太小,当时又生了重病,所以后来并没有当时的记忆,但是从那之后对生人的触碰使他本能的异常抵触,因此他从小到大也并没有什么朋友,我跟你们说这些,是希望你们看在这孩子可怜,能够多多保护他”末了还补充道,“我希望二位老师能保守这个秘密。”

孙吕老师二人都面色沉重,孙宇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深深自责,自己枉为师表,不该因为一些谣言而对他大打出手,自己跟他朝夕相处数月应该很清楚他的为人才对……

“我和孙老师会尽全力保护他,不管是在学习上还是生活当中,还请鲁医生和白校长放心,像今天这种愚昧的行为一定不会再次发生。”吕老师开口道。

“希望你们二人能够遵守约定,稍后我会送来一些对心脏有益的药,如果他再感到心悸或者头晕的话可以服用。”说着便看向孙宇。

“好,我一定会在生活当中多多留意他,关心他。”孙宇说道。

鲁医生见二人态度诚恳,而且二人平时在学校风评都是极好的,也就不再过多苛责,收拾好药箱就向校长室走去。

二人见她并未过分苛责,便松了一口气,吕老师又马上回了教室上课,而孙老师这个闲人去了任老师办公室。

老者带白散走后

——校长室内——

“这茶具还是你父亲临走时留下的吧。”说着便拉着白散坐下,一脸慈爱地拍了拍白散的手,以为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

“嗯,是,上课难免会犯困,就泡些茶水来提神。”白散面上平和地回复道。

“能给伯伯泡一壶吗?还没尝过小鹤的茶怎么样。”

白散在伯伯年迈的脸上看到了些许期待,也不加推辞,轻声说道“好”

白散熟练的在茶吧机前一边烧着水,一边捏取着茶杯,熟练地从桌下左边抽屉了拿出茶叶,这摆放习惯和自己爷爷书房里是一模一样,热水很快烧好了,白散熟练的洗杯洗茶泡茶,只是眼眶微微泛着红。

“怎么哭了?是哪里还不舒服吗?”老者见白散眼角都要泛出泪花来,拉过白散,用带着褶皱的手在白散眼角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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