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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深刻反省了,这次的损失他都揽下来了。”
祁砚峥屈指理下袖口,冷嗤,“告诉他,这个月不接满十单,位置别想坐了。”
平常的一单完成任务的时间最少都要两三天,乌廉这货向来爱玩那些刺激的,让他一个月接十单他得累成狗。
李文海跟在祁砚峥身后也没为他求情,谁让这家伙天天秀,最近他和老婆闹了点矛盾,这杀千刀的恨不得一分钟一条朋友圈,都给他看烦了。
忙点好。
祁砚峥上了飞机,李文海问道:“祁爷,是去缅国吗?”
“美亚。”
李文海心有疑惑,他眼底浮现玩味,“那边,有人该急了。”
起初李文海不懂他这句话,直到下了飞机,抵达美亚“瓯海”总部。
男人坐在黑椅,万众瞩目的位置,地面跪了衣一群人,被捆住手脚,其中位处中央的男人气质不凡,与脚边几个蝼蚁不同。
“怎么?我魏家的面子你是一点都不打算给?”
祁砚峥看了眼李文海,他收起了枪,看向地面上跪着的人眼底嫌恶,魏临当初是祁爷提上位的,现在竟然敢这么对他。
不仅没有感激甚至勾结别国的雇佣兵组织,企图让祁砚峥在美亚国的势力得到创击。
美亚国内独属魏家黑白通吃,魏临虽说是私生子,但也是野惯了,强了凡事都想插一脚。
他想在美亚开一个雇佣兵集团,就想着把他这个中国人赶走。
简直,异想天开。
李文海都被他这没脑子的思维逻辑给整笑了,姓魏的没一个脑子是正常的,他这点智商怪不得魏家持主权的还是老头子。
祁砚峥是出了名的狠戾,眼线很多,他的动静他一早就知道,总归掀不起什么风浪。
只是万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池哩身上。
他阴着张脸,将口袋里几欲碾碎的纸张拢在手心,那上面写着句句不堪入目的话。
“女士,我喜欢你的身体,要和我…”
男人青筋暴起,这般不堪入目的话是藏在早上那束被他扔掉的花里。
他不敢想,要是晚来一步,被女孩看到了…
跪在地上的魏临自然看见了那张字条,浪荡的笑着,“游艇上那个假面舞会我也在,池小姐那身姿让魏某久久不能忘怀,不仅脸蛋漂亮,就连身材也…”
猝然,右肩被枪击中。
上一个敢在他面前觊觎她的还是他哥,祁砚峥冷脸,将枪丢回桌上。
“我的女人,你没资格肖想。”
魏临突然狂笑起来,他不顾肩上的疼痛,站了起来,姿态显然是有几分狼狈。
“我没资格,祁砚峥,怕连你也没资格了。”
话锋的不对让李文海眸色微变,他上前挑开了他的衣服,眼眸睁大。
绑在他腰腹的是一枚定时炸弹,仅剩一分钟。
他这是,要拉人陪葬。
前几天被关在牢狱中的魏清传来死亡消息,他父亲一直就把他当一枚棋子,这次,只要祁砚峥死了,魏家就可以夺走他在国外的一切势力。
他也不用被他们精神控制了,拉上祁砚峥一起死,也算死的光彩。
“滴滴…”
“滴…”
晴朗的天空白云成群,盛开的暖阳像一朵太阳花,照的眼睛晕。
池郁从办公室出来就见池哩玩忽职守,撑着下巴看太阳,真是有够闲的。
“咚咚”
敲了几下桌子把人神给唤回来,池哩扭过头,“怎么了?”
“我忙的一个脑子两个用,看你这么闲心里不舒服。”
她哼了声,靠在椅背,朝她扬了下巴,问道:“你工资是我多少倍?”
“拿什么钱办什么事懂不,副总哥。”
被她揶揄,池郁嘴角扯动,提了下手上的公文包,“我等下出差,去美亚几天,你在办公室也没什么事做。”
“副总哥给你放几天假,感动吗?”
有假期谁不兴奋,池哩立刻站了起来,眼睛亮亮的,但听到他说的出差地点,她嘴角的笑下来。
祁砚峥说去美亚,已经去了三天了。
她梗着脖子嘴硬,池郁也没多言,让她自己订机票就行。
到了美亚,已经是深夜了,在酒店办理好入住的池哩把已经没电的手机充上电。
刚开机,就有一堆消息轰炸,点开是一条新闻。
看见上面的照片,池哩脑子涌起热血,指腹捏着手机外壳,头顶足冒了三把火。
好你个祁砚峥!
屏幕里,身姿拓拔的男人旁边站着一位女子,姿势看着还挺亲密,裙摆都搭到脚边了。
暧昧不明的氛围惹人浮想联翩,池哩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就是个傻子。
新闻标题还是什么,祁爷放下糟糠前妻,手挽新女友。
他才糟糠!
他个烂黄瓜!
昨天还哄她睡觉今天就有新女友了,好的很!
池哩气的脑子都要冒烟,脸蛋涨红,亏她还想着来美亚见他,想不到他玩挺花。
她一气之下跺了脚地板,像小猫踩到了尾巴,浑身不自在。
给祁砚峥发去两个大字,“渣男!”
之后干净利落的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池哩恨不得现在一脚踩回港城去。
干嘛头昏脑热跟着来这里。
“铃……”
一个陌生号码拨打过来,她划开,“哩哩,你听我…”
“滚!”
干净利落的一声吼,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祁砚峥盯着被挂断的那条通话记录,脸上却染上欢愉,她着急了。
哩哩在吃醋。
病房里,手被吊着的李文海靠在床头,身边是笑的一脸幸灾乐祸的乌廉,“你说说你,拆个炸弹还能把自己炸了,果然不如年轻时敏捷了。”
“没办法,有妻子有女儿,少干打打杀杀的活了。”
他话里带着刺,乌廉可是刚完成一单任务过来,累的直接躺在了隔壁病床上。
魏家真是小瞧了祁砚峥,他身边个个如狼似虎,尤其是李文海,他拆炸药跟玩似的,就可能老了的缘故,手有点生。
太过紧绷肌肉拧伤了,他这手上个月刚骨折过,也算老毛病了,脆弱的很。
乌廉曲起腿,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回:“行,我争取明年赶上你。”
李文海投去一个怀疑的目光,“大晚上别做梦。”
乌廉笑了,意味不明。
这时,祁砚峥从外面进来了,他穿着一身黑西装,暗条纹墨青领带,男人下颌晕上冷光,他一出现,俩人都不敢再造次。
下意识挺直了背。
一个是因为犯了错心虚。
一个是因为得了六位数的奖金心里美滋滋。
出了这种事,魏家这几天被祁砚峥整的鸡犬不宁,股票下跌员工闹事,暗地里勾结高官丑闻曝光,一桩桩一件件裸露出,内部已经乱成一团。
祁砚峥刚从宴会回来,顺带来看在治手的李文海。
微博上的照片是错位的,那女的也是胆大包天,这些年他狠戾出名,如今倒是出了个胆子大的,还敢和他炒绯闻。
乌廉都不禁替她捏把汗,这女的嫌命长是吧,不过祁砚峥接个电话的功夫,脸色都转晴了。
刚才不还渗人的恐怖吗?
这电话有魔力?
祁砚峥看了眼李文海,说了句好好养病,就离开了病房。
男人的背影消失,面上的情绪没有丝毫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看他的眼神都温柔了,何德何能。
祁砚峥坐回车上,开到附近一家还在营业的手机店,再从门口出来,手里拿了一堆手机卡号。
路灯木椅下,男人熟练的将新卡装好,给记得滚瓜烂熟的号码拨过去。
试了十几个,拨一个挂一个。
他盯着屏幕看,一连串都是红色的数字,哑声失笑。
小姑娘脾气一如既往的大。
气着了一点解释的余地也不留。
不过,挺好。
男人低笑着,盯着被又一次挂断的电话,直到屏幕暗掉,他又再一次换号给她打过去。
这是最后一张新卡了,不能再陪着她闹了,祁砚峥给她发去信息。
“哩哩,看微博。”
“我错了,理理我。”
这两句发送过去显示已读,祁砚峥耐心就坐在木椅上等着。
已经迈入十月了,天气稍凉,清凉的风却吹不灭男人眼底的温情。
翻看相册里从遇见池哩开始,他保存的相片。
性感,漂亮的可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