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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脸色红润,靠在他轮廓分明,硬朗紧实的胸膛,氤氲水汽的眸底还是能窥出愤怒的,只是过于虚弱,吐出的热气倒像是迷幻人心智的毒气。

祁砚峥遮住她的眼睛,“哩哩,别引我犯罪。”

叹了口气,像是在无奈自己的自制力,对别人如坚石,在她这总能轻易瓦解。

池哩被他这倒打一耙的举动给气的胸脯起伏的弧度更大,直接在他光滑的肌肤上留上一个巴掌印,“自己心思脏还怪我。”

他低头看那点红印,捏住她的手指,“还有力气啊。”

语气像是在回味什么,指尖的热意让她不舒服,她抽回手。

防止他又兽性大发,她指着桌上的东西,“给我喂饭。”

臭仆人!

享受美味过后的祁砚峥自然是毫无怨言伺候她吃东西,大概是饿狠了,池哩咀嚼的速度都比平日快。

吃到半分饱,她眯着眼靠在肩头,下巴抬起,手指着离的远的糖醋鱼,“要这个。”

酸酸甜甜的滋味入口,她闭着眼,有些困倦,又被美味冲击舌苔,两眼弯弯。

“甜甜圈。”

没等祁砚峥欣赏完她这可爱娇憨的模样,她又开了口,到了饭后甜点的环节。

等祁砚峥拿到甜甜圈,女孩已经熟练的张了唇,粉舌泛着水光,嫩的像一直嚼在口中的棉花糖。

他喉结涌起干涩,给她喂了进去,她这会吃的很慢,一小口咬着,祁砚峥也喂出经验了,她吃完立刻就递上去给她咬。

蹙眉了就是腻了,不等她开口就给她递上一杯温水解腻。

这服务可以给五星的程度。

池哩不由弯了下嘴角,紧阖的眼睫轻颤,猝然,鼻尖被刮了下,她睁开眼,莹亮的黑眸如曜石,璀璨剔透。

以为他喂的不乐意了,噘嘴刚想讨伐,就听见男人落下一句温哑的低喃,“猫主子。”

给她冠上这么一个称号,脾气差还高傲,很贴合。

池哩眼皮动了下,不自在的将目光移向别处,退热的耳廓似乎又变红了,小声嘟囔,“我不是金丝雀吗”

还叫主子,她何德何能。

她看着屋内那个金色笼子,顿时没了胃口,提腿踹他,“不想吃了,要睡觉。”

祁砚峥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吃饱了待会再睡。”

在她腰间放了个抱枕,让她更好坐着。

池哩点了下头,就见男人移步去了浴室。

她缩着腿靠在沙发上坐着,眉目尽是忧愁,正思索着心里那件事。

等祁砚峥从浴室出来看见的就是,女孩靠在沙发枕,仰着头,呆呆的看天花板的位置。

聚精会神的盯着一处看,不知道的发现什么新奇事了。

祁砚峥欣赏了会她的傻样,过了会才走过去。

她还算灵敏,听见动静就低下尊贵的头颅朝他看来,眸底没激起半点波澜。

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有了这种认知让他脸黑了一半,站在她面前,黑影压下,挡住她的视野,“想开镜子了?”

话说这房间暴露隐私的镜子也好久没展开了,被他这么一提,池哩回忆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冷哼了声。

“你哪只眼睛瞎了?”

毕竟刚经历过情事,嗓音发哑软绵绵的,不礼貌的话也能过滤为撒娇。

祁砚峥掌心覆在脖颈上那抹吻痕,屈指摩挲她的下巴,对上映出他身影的黑眸,面色的冷才褪去。

“刚才露出那么渴望的眼神,我还以为哩哩想…”

池哩拍开他的手,只有他这种变态才会想。

她起身挪碎步上了床,被子一盖,留给他一个高贵的后脑勺。

女孩薄弱的背光滑白嫩,隐露出的蝴蝶骨随呼吸震动。

过于诱人,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无奈咽下口浊气。

这会没急着上床抱她,而是去了阳台站了会,轻柔的风吹乱碎发,落在眼梢的阴影盖住那颗黑痣。

男人的身形站在黑夜中,无形透出一股凄冷。

池哩还没睡着,翻了个身就看见这幕,他侧脸轮廓掩在阴影处,眸底似融合在深沉的夜色中,阴翳遍布,又裹挟晦暗。

他在想什么?

池哩瘪嘴叹了口气,转过身去闭上眼,她都还愁着,管他在想什么。

脑海里思绪乱成一片,身体的疲态让她很快陷入了熟睡。

女孩睡着后,缓过劲的祁砚峥合上了阳台的门。

一步步走来,到了床边,他盯着女孩酣睡的侧颜,白皙透亮,饱满的唇瓣微肿,宛如艳丽的梅。

甜软他尝过,欲罢不能。

他躺到床上,将她抱住,紧绷的神色也松弛,感受怀里人的气息,就像拥有了无限美好。

翌日,池哩醒来时祁砚峥已经不在屋内,她坐起身打了个哈欠,动了下腿,链条声做响。

她瞥了眼,没什么表情,似乎都麻木了。

目光扫视屋内一圈,在阳台上看见男人的身影,他正在打电话,眼睛却是盯着她看的。

在女孩清醒那刻,他眸底的情绪产生变化,低声不知道和对面说了些什么,电话挂断。

他朝池哩走过去。

池哩将腿一抬,示意他给自己解开脚链,嫩白的脚背青丝蜿蜒,薄亮的肌肤仿佛透着光。

手掌握住柔软,指腹摩挲脚背,锁链被解开,下一秒,嫩滑的触感消失在手中。

他盯着空了的手心,握紧拳,指腹摩挲虎口处,承受那抹残留的余温。

见他站着发愣,池哩踹了他一脚,“我要洗漱。”

祁砚峥的目光从她脚上移开,落在使唤他的那张唇上,再对上她清澈的黑眸,唇角扯出弧度,弯腰将人抱去洗漱。

洗脸刷牙样样俱到,祁砚峥是劳作的那个,池哩则是眯着眼睛享受他的服务。

这个样子倒有些不像是拘于笼中的小雀,反而像站在主人头上的猫。

懒散的等待投喂,还一脸傲气,似乎伺候她是一种荣幸。

摆烂久了池哩都有点赖上这种感觉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养成大小姐的性子。

这可不是个好苗头,她睁开眼,嘴里嚼着面条,看向耐心喂她吃东西的男人。

这男人的目的就是把她给养废,她顺着心意摆烂太久都快迷失自己了。

池哩攥紧拳,安慰自己,都是为了离开啊,可不是屈服了。

“张嘴。”

池哩下意识就张开嘴,乖乖巧巧的,下一秒,眉尖拢在一起,低头看,又是调理身体的中药。

灌完后,池哩吐下舌尖。

“难喝。”

祁砚峥给她塞了点甜食,却还是能感受到那股苦味的残留,她看着空了的碗,委屈的扁下嘴,“我能不喝了吗?”

都喝这么久了,良药苦口,也不能喝一辈子吧。

“还有一个疗程,得喝完。”

祁砚峥安抚性的抚摸她的脑袋,给她顺毛,“身体好了,之后才会舒服。”

什么舒服?

池哩听见这个字眼小脸下意识就黄…红了,轻咳了声,暗骂一句,“色狼”

离的近祁砚峥自然听见了,勾唇轻笑,按下她的小腹,“我说的是月事,哩哩在想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想。”

池哩不自在的移开眼,从椅子上下来,径直就把在猫爬架上睡觉的小圆给抱了起来。

“妈妈来陪你玩了。”

“喵呜~”

小圆无辜睁着大眼:妈妈酱,人家想睡觉。

被迫营业的小圆玩了一会就在池哩怀里睡着了,酣声还挺响,小肚子咕噜咕噜的起伏。

池哩抱着坐在沙发上,目光柔和,依照对小圆的耐性程度来看,将来对待小孩恐怕也是这般温柔似水。

想到这,祁砚峥面色暗沉,胸前涌起燥意,即使灌了口冰水也浇灭不掉。

联想到以后要是真有了小家伙,池哩的目光就会放在小不点一人身上,哄他爱他。

而他恐怕只会是站在女孩身边的一团空气,安静的看她奶声奶气的哄宝宝,将他忽视。

祁砚峥烦躁按着打火机,面对一桌的早点顿时没了胃口,眸光冷沉,对于不要小孩这个念头愈深。

光是这只猫都让他够烦的,天天和他争。

窝在池哩怀里酣睡的猫睡眠中有些不太安稳,浑身像被团火给绕着,轻微叫了声,被女孩轻揉抚摸毛发,又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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