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 / 2)

系统默默咂舌,宿主大大的精神状态好像又不稳定了。

见她不说话,祁砚峥眸底幽深,“想去海边吗?”

池哩眼睛一亮,她可以出去了?

她满怀期待的看着男人,点了点头。

能出去当然是好事,待在这里都快憋出内伤了。

祁砚峥唇角拉直,将药递到她唇边,意思很明显,喝了才能去。

池哩被关在这栋别墅很久了,外面的空气都没呼吸过,听到男人愿意放她出去,阴霾一扫,心情都明朗起来。

她接过中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干净利落,也是第一次这么乖。

男人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黑发,情绪低迷,不知在想什么。

喝完药,女孩捧着空杯看着他,扯了下唇,发出的声音沙哑,“可以去了吗?”

祁砚峥看着她闪动光芒的双眸,那种向往的神态让他心口淤堵,躁意横冲直撞,很是不满。

她就这么想出去?

他扯了几下领带,低应声,“把这个蛋糕吃了。”

他将一边的蛋糕推到她面前,入口就是甜甜的,扫荡刚才嘴里的中药味,池哩享受着吃完,之后又看着他。

似迫不及待的想逃出去。

他被女孩眼底的光给刺痛,给她擦擦嘴,将人缓缓抱起。

池哩见他往楼上走,按住他的肩膀,“你不是说带我看海吗?”

走到楼梯拐角,祁砚峥停下脚步,推开那扇锁紧的窗,波光粼粼的海面翻滚着涌动,现成的浪花清透美丽。

他看向池哩,镇定自若。

池哩气冒烟了,他说的看海就是这样看?

这和在脑子里想象有什么区别吗?

被诈骗了!

她鼓起腮,气呼呼喘气,脸颊变的红润,握拳极想揍上去,“我不看了。”

这样有什么好看的,明知她想出去,却只让她看看外面。

弄的她更想出去了。

这男人坏到骨子里了!

海边的别墅=海边

他长了一个脑袋怎么不叫脑残泡呢。

他戳了戳她脸颊鼓起的一团,问道:“真不看了?”

这是还有希望?

池哩又看了眼海边,纤细的手指着外面,很乖的眨下眼睫,“要去外面看。”

本以为这男人就会良心发现让她去外面看海,可池哩还是把祁砚峥想的太好了。

他将窗户关上,眼含轻佻看她,“哩哩刚才说不看,我总不好违背你的意愿。”

“省的又说我强迫你。”

“……”

他真是比dog还dog。

池哩难掩眸底的愤怒,“你耍我!”

她要刀了他!

第145章 哩哩好笨

亏她傻乎乎的信了,她早该想到祁砚峥才不会这么好心,他恨不得关她一辈子,怎么肯让她出去。

池哩看见那个金笼子就烦,一旦进去,就预示着无止境的禁锢,压抑的让她全身无力。

就在她以为祁砚峥又要将她给抱进去拿链子锁住时,他在门口停住。

等了几秒,也不见他往前,忽而,一只手指抵在她唇边,强硬的将咬住下唇的牙齿掰开。

池哩能感受到他落在身上的炙热视线,仰头冷淡的看向他。

男人唇角很冷,阴影遮住他半身,独留那双幽暗的凤眸,“哩哩,吻我。”

淡淡的一句让人听不出喜怒,落在唇瓣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池哩才不肯主动吻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眼神飘忽。

落在那扇被绿色藤蔓绕着的窗户上,指尖互相勾弄着,不吭一声。

祁砚峥盯着那抹娇嫩的唇瓣看,小腹聚着一团火,他眸底一沉,手臂上的青筋脉络更肿胀。

目光流连在女孩脖颈上的吻痕,他垂眸掩掉眸底翻滚的情欲,将她交缠的手拽出来,长指穿过细小的指缝。

他们十指相扣。

池哩是真的很烦他的强势,拧着眉在心里已经骂他不下上万遍了,就在她怀疑祁砚峥又要作什么恶时,头顶的低音哑哑的带着些许诱哄,“你亲我一口,带你出去。”

她才不会上当,修长的羽睫被屋外投射进来的阳光蒙上层金黄色的光,她一点心动都没有,是不会再当傻子了。

祁砚峥瞧她这副提防的模样,有些失笑,保证说:“这次不骗你。”

他低头,下巴在她头顶轻蹭,憋久了总要给点好处,才能心甘情愿,不是吗?

听见他的话,池哩眼睫颤了颤,可恶的是心底竟然真的开始动摇了,“你确定只是亲一口?”

祁砚峥默了会,“是。”

池哩盯着男人优越的薄唇看,仔细考量着,要不要为了短暂的自由而屈服。

可本来自由就该是她的,为什么她要讨好他。

就在摇摆不定时,她看见男人唇角留有很浅薄的弧度,嗓音磁哑,“机会只有一次。”

这次池哩不再犹豫,小手拽上他的领带,闭着眼凑上去,就当是亲了一只长的还不错的像人的东西。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祁砚峥迷恋的抿了下唇,仿佛要将那点味道完全记牢。

怀里的人亲完就用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眸盯着他看,牙齿又很不乖的在咬唇肉,他微蹙眉,打算晚点再罚她。

见男人抱着她往另一边走,可却不是往常下楼的那条路,池哩气炸了,眼睛红红的,“你又骗我!”

哄她亲了现在还赖账,他怎么能这么坏!

女孩气的磨了磨牙齿,盯着他的脸看,像是在找一个薄弱的地方狠狠咬下去。

走到一扇门前,祁砚峥按住她的脑袋往怀里靠,低音含笑绕耳,“嗯,哩哩好笨。”

池哩张嘴就是咬他脖子,不收着力度狠狠磨咬那块肉,被气的眼睛也是红彤的,此刻就像只跳脚的小狐。

祁砚峥落在门把上的那只手丝毫没被女孩的动作给影响,他眼眸半阖,对于她的撕咬甚至是享受的。

她愿意触碰他,愿意咬他。

可以的话,也愿意一直留下吧。

“画地为牢。”

-禁锢彼此。

池哩只顾着咬他,没太听清被卷在一片灰色阴雾中的话,等感受到明亮的时候,她眼睛眨了几下,看着周围,有些微微诧异。

祁砚峥带她来的衣帽间,这里的布局和奚园的简直一模一样,甚至还留着她穿过的衣服。

等她的目光移到那件晕着漫天星辰的婚纱上时,心间就像被谁狠狠抓住,收紧的丝丝痛感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祁砚峥将她放下,坐在黑色皮革的沙发上,脚底刚沾地,触碰到的就是绵软的地毯,像陷进棉花里。

她对面就是那件熟悉的婚纱,膨起的裙摆似走过了银河万里,夹带着柔美的月光,温柔璀璨。

它虽然是展开的,但不难看出被保护的很好,美丽却失了灵魂。

“还记得吧?”

他的声音响起,池哩转过去,低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你的罪证。”

目光灼热,一字一句的冷厉砸起心尖那丝愧疚。

许是他眼底浓烈的情愫似云似雾,她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池哩宁愿祁砚峥是恨她的,也绝不会是爱。

女孩那只软白的腿搭在男人腿上,他曲指将穿起来舒服的小白鞋套上,指尖捏着带子,系上算不上太漂亮的蝴蝶结。

池哩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失神,脑海陡然浮现那天他脱口说出的爱。

紧陷沙发的指尖扣紧,她望着男人,犹豫几秒才缓缓开口,“祁砚峥”

“你那晚说的爱..”

“骗你的。”

他没让女孩把话问完,只是仰头看她,眼神是沉重的深情,还是嘴硬的反驳。

继而他没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将鞋带的最后一步系好,在池哩看不见的阴影里,他漆黑的瞳宛如深渊,不吞噬只自焚。

眼底划过一丝凉讽,她这么聪明,被知道了定是会想好好拿捏他。

祁砚峥喉结微滚,他不会再上当,但也很清楚的知道,只要是她,他愿意深陷无数次。

离开时,池哩肩膀上多了件披肩,被掩住的肩头留有吻痕。

池哩吐着热气,娇艳的媚裹在脸上,即使是瞪着人看也是绝美的,他总是轻易招架不住。

索性将这双眼睛给遮住,“以牙还牙。”

“是你先咬人,怨我就是哩哩的错了。”

池哩拧眉,这人讲话怎么突然变茶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