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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哩口中说出的话总是句句在理,此刻在怀里语调低低的埋怨他,带着些许哭腔,祁砚峥轻柔摸着她的发丝在安抚。

虽然不见眼泪,但看出来哩哩有很认真的在哭了。

祁砚峥将她的小脑袋移开,俩人互相对视着,男人的手掌扣住那截脆弱白皙的脖颈,修长又美丽。

他目光落在女孩泛红的眼尾处,似乎比刚才红了,即刻就能挤出泪花的样子。

她又实在可怜,鼻子红,眼睛也红,尤其是眸底那弯水波,平添的不是怜爱,而是..

如果要是在床上用这种眼神看他,第二天腰是一定会疼的。

那双眼不管是平淡还是惹怜,都带着浓郁的妩媚。

他想,池哩要是古时候的妖妃,是定能害江山社稷的。

祁砚峥轻抚她的眼尾,嗓音低缓,“好了,不哭。”

池哩眼睛眨下,睫毛上还晕着水汽,她瘪嘴,“那砚峥哥哥信我吗?”

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质问,池哩现在嗓音都有些发抖,还带着些紧张。

大概是因为心虚,她可害怕被祁砚峥发现自己在骗他,想起之前在美亚,祁砚峥贴在耳畔说出的那句极具危险的话,“背叛者,就得死”

池哩想象了下那个画面,肩膀不受控的抖动下,感觉不止背,掌心都有些发凉。随即,她小心翼翼看了眼男人,窥探他的神色。

他看起来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眼底却浓成一弯深潭,暗无边界线,仿佛掉进去就会面临深渊。

男人的食指轻点她的腰肢,偏头的缘故,侧面落有一块阴影,但眼睛下方那颗黑痣却很清晰,此刻透着点阴森。

他扯唇弧度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带给人一些诡异。

下一秒,他沉声开口,“信的。”

池哩感觉男人摩挲她脖颈的那只手变的危险刺利,尤其是对着脖子的轮廓触碰时,到锁骨上方喉间处,她呼吸仿佛都停了,睫毛颤个不停。

这种不寻常的气氛使池哩心底愈发没底,脑海的思绪像麻绳拧在一起,她也猜不透祁砚峥是个什么意思?

怀疑她又信她?

还是只是属于他不安的试探?

都说男人只要空虚就会胡思乱想,甚至是寂寞,仔细一想,这几天祁砚峥看她身上还有痕迹,加上她是真的疼,才忍着没动她,只是浅尝而止。

难道祁砚峥憋坏了?所以,她...?

夜晚,池哩在浴室里捣鼓了一阵,在抹护肤品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保守,连锁骨都不舍得露出。

她按摩了下眼周,想到下午的画面有些愁的叹了口气。

祁砚峥虽然说了信她,可是一回来奚园就去了书房工作,几个小时都没出来,她看了下钟表,一般这个时间的半小时前他就已经回来了。

她脑海不断涌现出男人问出的那句话,难道,祁砚峥察觉出什么了?

可她扮演爱他的小绿茶形象不是挺成功的吗?

房间又响起一道叹气声。

她现在就是刀悬在脖子上,深浅难料,只差九个好感值,她就可以回家了。

池哩眉眼纠结,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指尖缩起。

难道,真的要牺牲池哩哩吗?

十几分钟后,池哩敲开书房门,端了杯咖啡进去,正在开会的祁砚峥暂停了会议,黝黑的眸子就像猎人般,深沉看着小兔子跌落陷阱。

女孩裹着一件浴袍,带子系的很严实,裸露出的白皙脖颈却很诱人,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这会脸上潮红未褪。

祁砚峥曲指摘下眼镜,那双半阖的凤眸顷刻间就炙热无比,忽而那张被紧抿的红唇张开,“砚峥哥哥,我来给你送咖啡。”

“放那吧。”

男人眼神已经很不正常了,神色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淡漠,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他拿起手机,敲打几个字。

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他的手臂,紧接着香甜的蜜桃香在鼻尖更加浓郁,祁砚峥看着女孩,一言不发喉结却艰难滑动。

池哩双手挽上他的脖颈,俏皮的眨下眼睛,媚眼如丝,勾的一整颗心都变得滚烫。

男人直接环住她的腰将人往腿上放,更近距离看着她。

女孩垮在他腰腹处,白嫩的小腿在空中晃了下。

她曲指勾起男人的领带,绕着指尖打转,“砚峥哥哥,你还不陪哩哩睡觉吗?”

红唇吐出的话句句都是撩拨,祁砚峥放在她腰间的手不可控的收紧,似乎劲太大捏疼了,池哩嘤咛一声。

顿时,祁砚峥眼瞳充血,呼吸也变的愈发沉重,强大的自制力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在她面前崩塌。

这只妖精,动动手指头就将他撩的不行。

猝然,祁砚峥埋在她肩颈处,几秒后,白皙的肌肤印上红色吻痕。

女孩香肩半露出,咬牙将口中要溢出的声音堵住,没有拒绝,软绵的靠在他怀里。

猛的,祁砚峥将那不堪一击的浴袍带子扯掉,看着比美玉还让人爱不释手的春色,他粗喘气,哑音咬在她耳边,“来找*?”

听他说骚话,池哩羞的不行,偏开头,被热气飘过的耳廓处都是淡淡的粉。

不一会儿,身上都留有些水渍,曼妙的身躯在黑色书桌上,悄然绽放着,禁忌又暧昧。

文件一个个掉落在地上。

浴袍一角还挂在她脚上,脚趾一缩,颤了颤,彻底滑落在地板。

空气的潮湿和暧昧,编造出悦耳的乐章,夜很深,书房凌晨依旧灯火通明。

池哩软趴趴的贴在男人身上,柔软的发丝浸湿,黏在潮红的脸颊处,唇吐热气,眼眸潋滟。

她发尾被男人轻轻勾缠,忽而他俯身亲了下她的耳廓,一点触碰就惹的女孩颤了下,落下的那处像是被灼烧般,更艳。

“你别…”

细软脆弱的嗓音直勾进心尖,此刻沙哑的飘进耳边更有几分欲拒还迎。

祁砚峥眸底未褪的欲念滚了滚,喉间发出的声音喑哑低沉,“亲也不让?”

池哩已经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任由男人握住掌心捏揉,鼻腔溢出很轻的音调。

她仰头,眼神也是晕乎的,迷离未褪似蒙上层薄雾,稍抬眼与人对视,一言不发,香汗淋漓,那双勾魂的媚眸微微上翘,就像只魅惑人心的小狐妖。

祁砚峥只感觉胸口那阵火又涌起,甚至是愈燃愈烈,捏住她掌心的手蓦然收紧。

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女孩肌肤上被“欺负”的红痕处,喉结一滚,眼帘低垂,遮住昏暗的欲色。

这娇气包弱的很,再来,别又烧了。

祁砚峥暂时放弃那些不可言说的念头。

“砚峥哥哥,我好爱你啊。”

池哩拿那双惹人犯罪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水气又妖冶,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随着热气吐出的是撩人心动的情话。

都说在床上说情话是助兴剂,这小姑娘刚才不说这会倒是补上,让这股不能发泄的劲简直达到顶峰。

真是坏到极点。

见祁砚峥不说话,池哩眼睫颤下,低低的音调故意闹着,刚才才哭过这回声音又溢出哭腔。

“砚峥哥哥你不爱我了吗?”

“不是。”

见她委屈的开始掉眼泪,祁砚峥手一顿,暗沉的赤瞳渐深。

“那你为什么不说爱我?”

怀里的池哩才不管,受委屈了就要闹,脆弱发红的眼尾顷刻就挂上泪珠,“下午你还在怀疑我。”

她哽咽着字字都是埋怨,硬要男人感到愧疚。

“哩哩这么喜欢你,对别人都不多看一眼,满心满眼都是哥哥。”

“你还怀疑我。”

“哥哥是不是外面有别人了……”

说到这,池哩哭泣声更大,掉的金豆子更多,可怜兮兮的看他。

表情难受娇怜,那张污蔑人的红唇紧紧抿住又很倔强的模样。

倒打一耙的本领仿佛与生俱来,祁砚峥见她这会像是没完没了的,起了兴致,柔和的抚摸她的头发。

他却使坏故意不语,硬是要看女孩着急。

见男人好整以暇盯着她看,池哩眼睫颤下,“果然…”

她眼睫颤颤垂落又抬起,像震动翅膀的黑蝶,女孩忍住眼底漾起的泪珠,好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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