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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键词的费奥多尔睁大眼睛。

年轻的姑娘继续道:“话说老师您是俄国人吧?中文真不错啊,cos的陀也太还原了吧!可以集邮吗?有社交媒体账号吗?有的话我回去就关注您!

耳边突然响起的一阵鸽子叫打断了他的话,与此同时,费奥多尔只觉得肩膀一沉。

他诧异地转头,只见一只打扮得格外像果戈里的鸽子停在了他的肩头。

不……不是很像,应该就是吧?

费奥多尔看着与自己对视后咕咕咕开始笑的鸽子,沉默了。

站在他对面的姑娘也沉默了,半晌,她干笑几声。

“老师,这是您的鸽子吗?虽然我很想说很还原,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漫展好像不能带宠物,您是怎么把它偷渡进来的?”

费奥多尔没有回答,他只听远处有人在喊:“那边的那个,你没看过注意事项吗?竟然还敢带宠物进场,把你的相关证件交出来!”

费奥多尔:……

在鸽子更大声的咕咕咕声中,他面无表情地想,自己好像是黑户来着。

组合带来的混乱被平息,横滨再次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因为多日不工作而积攒的工作让国木田独步焦头烂额,侦探社的电话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想。

又挂断了一个电话,国木田独步忍无可忍:“太宰人呢?该不会还没回来吧?”

被询问的中原中也耸了耸肩,而中岛敦则怯怯地举手:“那个,国木田先生,太宰先生说他这几天太累了,所以先回家睡懒觉去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太宰治!!说的跟谁不累一样!!”

半晌,国木田独步的怒吼声冲破天际。

太宰治真的睡觉去了吗?

“啊切。”

被念叨的青年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继续倚靠在窗边,看向窗外。

路上的行人就如往常那样普通,可是,当温柔的风吹在脸上时,又仿佛要将人所有的疲倦吹走。

阳光也不是很强烈,柔柔地照在青年的身上,照亮了他的眉眼,周围很安静,让他好似一副能融入周围的画。

“咪~”

突然,房间中想起了细细的猫叫声,太宰治闻声转头,只见橘色的猫咪正一步一步走向他,嘴里还叼着些什么。

等猫咪跳上窗台,太宰治才发现,它嘴里叼着的正是一只老鼠。

“……花子。”青年无奈地摸了摸猫咪的脑袋,“我不是都说了不吃老鼠了吗?”

谁知猫咪叼着老鼠,递了一个眼神给他。

它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太宰治笑容僵住。

“说的也是呢。”太宰治的脸哭丧下去,“呜啊,花子,我没有钱啦,说不定接下里这几天都会被国木田君压榨。”

“喵。”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接下来都会努力工作的。”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不要吃到老鼠!”

猫咪看了看它放在窗台石上的死老鼠。

它并没有告诉自家崽,其实,社长将崽这几天的工资直接给了它。

总之,适当刺激孩子的上进心,这样也不错!

“……哎?发生什么事了?”

中岛敦,年芳十八,幼时生活在孤儿院,如今在武装侦探社工作,有一个护短的真·橘猫老师,还有一个港口黑手党的师兄。

橘猫老师的主人是他在侦探社的前辈,名叫太宰治,当时正是他和老师一起将中岛敦捡回侦探社的。

如今的他,正处在大危机中。

在与组合的战斗过去之后,中岛敦每天的行程十分按部就班。

早上在上班的时间到来之前就会到达侦探社,接着等待一会儿,中原中也就会到达。

紧接着,国木田独步会卡点进入侦探社,其他人也基本会在这个时间到。

最后,在上班时间过了十分钟左右后,太宰治和他的猫老师才会到侦探社。

侦探社的工作内容很固定,一般都是处理文件,招待委托人,出外勤,以及完成工作报告。

不过,因为他才来侦探社不久,需要适应,因此,侦探社内一直没有派给他需要独自一个人做的委托,每次出去必有一位前辈在旁边陪同指导。

这几天恰好是太宰治和与他形影不离的猫咪——也就是他的老师。

而这件事就是在委托途中发生的,当时他与太宰治正处于一栋废弃的大楼之中。

楼中很黑,是前几天刚发生的大型谋杀案的案发地点。

为了找寻线索,他与太宰先生还有老师决定前往来到大楼,可是到了现场才发现,只带了一个手电筒。

黑漆漆的大楼让中岛敦感到害怕,和太宰治说话都变得哆哆嗦嗦。

没办法,太宰治将肩上的翠花塞到了中岛敦的怀里作为安慰,自己开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

可是走着走着,中岛敦突然觉得前方属于太宰治的身影一阵扭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四周就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等他再看清,就发现自己来到了熟悉的地方——他与太宰治曾经的谈心地点,鹤见川的河边。

明明刚才还在离这里几公里远的地方,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里?

中岛敦警惕起来,双手化为虎爪,护住了怀里的猫咪,但是下一秒,翠花突然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在他低头看过来后指了指不远处。

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正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中岛敦收回了虎爪,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而猫咪则在他还没做出其他反应时挣脱他的怀抱,跳到地上,向着那个身影跑了过去。

“哎、哎——!花子桑,等等我!”

此话一出,不知猫咪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速度慢了下来,中岛敦也赶快加快脚步。

等他离得近了时,就看见猫咪已经蹲坐在躺着的那人身边,正扒拉着那人的衣服。

或者说,湿漉漉的,浸满了河水的衣服。

而中岛敦看着那人的样子,则慢半拍的想:哎?太宰先生,刚才是这么瘦的吗?

再仔细看看,就见那闭目的人感受到了猫咪的扒拉,眼睫颤动几下,而后睁开了眼睛。

空洞,麻木,茫然,所有东西都一闪而逝,可还是被少年看见了。:

“!”中岛敦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站着的这个角度,青年是看不见的,只见他眼珠一转,对上了猫咪圆溜溜的猫瞳。

“……嗤。”青年轻笑了一声,“什么啊,原来是猫啊。”

“是被我身上的腥味吸引了吗?饿了?”

“呜喵~”猫咪安静地注视着他,细声细气地叫出声,似乎是在回应。

“真是可惜,我身上可没有什么鱼给你吃哦?”

青年这么说着,一只手臂用力,支撑着自己起身,坐在草地上,当着猫咪的面掏了掏自己口袋,向它展示其中的空空如也:“你看,什么都没有。”

“……太宰先生?”直到这时候,中岛敦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青年迟钝地眨了眨眼,抬头看向中岛敦,看样子,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中岛敦的存在:“啊,敦君?你什么时候来的。”

“其实……”中岛敦挠了挠脑袋,“我是跟着花子桑一起来的,只是您的注意力一直在花子桑身上啦。”

“花子?”太宰的脑袋一歪,视线再次转到猫咪身上,“原来这只猫是你的委托吗?”

他看到了猫咪脖子上的项圈,随即肯定地点了点头:“啊,果然如此。”

这么说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紧盯着项圈上的铃铛,然后将它挑起,观察了起来。

什么委托?

中岛敦试探性地道:“太宰先生,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入水啊入水~翘班的时候路过这里,又一次发现这条河真是太美丽了,情不自禁地就跳下去了。”太宰垂眸,没有看他,而是透过铃铛孔向铃铛里面看去,“是不是国木田君在没找到我后给你打电话了?他的电话你挂断就可以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想问你哦?”

中岛敦的声音有些磕巴:“什、什么事?”

“那个让你找猫的委托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不,我应该说的是——”

这么问着的太宰抬头,对上了中岛敦警惕起来地目光。

“敦君?”太宰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或者说,从另一个地方来的敦君?”

中岛敦露出虎爪:“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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