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万死难恕34（2 / 2）

“锡人”并未回应罗夏的话，只是缓缓的蹲下身，以极其僵硬的姿态将自己的右手贴在地面上：

“是的。”

“锡人”的口中发出了金属碰撞声，他开口朝着罗夏说道：

“从你身上沾着的血液之中，我能闻到古神的味道。”

身上的血液？罗夏看了一眼自己鞋子以及风衣下摆上粘着的血迹，心中一动，对着“锡人”询问道：

“你知道些什么？”

这个街区传说、这个似乎一直在为受害者主持正义的“鬼魂”疑似知道某些隐秘的事情。

“这是一场仪式。”“锡人”言简意赅的说道：“我能够闻到血液之中的恐惧，这恐惧和古神有关。”

“古神”？罗夏听到这个词想要开口，一边的威廉姆斯却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古神是几座城市群官方对于信仰和状态比较混乱的几位神灵的统称。”

他侧过脸：“我虽然不知道这个都市传说和神灵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显然知道些什么东西。”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锡人’竟然有着智慧和自我意志。”

罗夏思索了片刻，在酝酿了语言之后，抬起头朝着“锡人”问道：

“你能够听懂我说的话吗？”

“锡人”脖子外侧的齿轮转动了一下，他的眼中闪过些许微光，然后点了点头。

“如果你的目的是找出这个案件的凶手，那么我们可以合作。”

从罗夏和“锡人”所遭遇的情况来看，“锡人”明显是有着交流能力的。而且“锡人”的目的至始至终都很明确，那么就是出现在犯罪现场然后简单粗暴的干碎凶手。

尽管不知道“锡人”的内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综合了上面几点，“锡人”显然不算是敌对方。

“锡人”沉默了片刻，他脖子上的齿轮转动：

“通过。”

在说出这个单词之后，“锡人”伸出右手，金属在他的身上涌动，在他的掌心形成了一颗金属齿轮：

“在发现凶手之后，激活它。”

罗夏接过“锡人”手中的金属齿轮，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锡人”看着罗夏平静的后退了两步，然后缓缓的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威廉姆斯凑到罗夏的身边：

“你确定可以相信他吗？”

“最少可以给我们增添一部分的力量，上次我在四层的‘真空带’之中遭遇了他，他对我没有恶意。我觉得，锡人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伙伴。”

所谓的“真空带”指的是在城市边缘处无人居住的烂尾楼地带。

罗夏闭上眼，身体原主人的记忆碎片顿时涌上心头，似是和罗夏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鸣：

“威廉姆斯，你应该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加入清道夫：我的父母都在一次邪教组织的事件之中丧生。”

威廉姆斯嘴角向下压了压，看着罗夏自顾自的说道：

“然后，现在我认识的人又是因为古神的信徒遇难了。我在想，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对于信仰古神的环行者来说，普通人的生命在他的眼中只是耗材吗？掌握着力量，就可以随意的杀戮普通人，进行一场场的屠杀……”

罗夏语气顿了顿，他的语气之中似乎藏着一团火：

“如果他们是这么想的，那么，我觉得我也应该让他们体验一下自己的生命被随意消耗的滋味。”

“他们的罪行……”

“【万死难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