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二百六十四」三十年前的真相（二） 411（2 / 2）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碧遥莲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因为复写的天赋，往事历历在目！

师傅入阵涅槃，他就在周围为师傅护法。在师傅的闭关即将接近尾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旁边居然有人在偷窥。

那人被发现后慌张的想说些什么，但他因为太过紧张，根本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出手进攻。

可动手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当他用尽所有手段却依旧不敌之后，他彻底绝望了。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废物，永远只能活在师傅的庇护下。现在师傅需要他的保护，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他爬到涅槃之阵的旁边，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一样大声哭喊，也就是这时涅槃之阵崩溃，他在爆炸的冲击波中昏了过去。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悬崖边。而师傅所在的孤峰已经完全垮塌，连同师傅一起沉入了大海。

所有的细节都和云川巫描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他弄错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当时的云川巫并没想过攻击他们，那场战斗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可他却因为太过紧张，太过害怕，把只是静静偷窥的云川巫当成了敌人，鲁莽的发起进攻。

如果他当时能更冷静一点，听完云川巫的解释，或许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如果他当时能更坚强一些，在落败之后仍然死死缠住云川巫，而不是像个没出息的孩子一样跑到师傅旁边哭喊，或许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愚蠢、他的懦弱。是他自己害得师傅涅槃失败，因为他的打扰，师傅才强行破阵而出，出来保护他这个愚蠢、懦弱的徒弟。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害死了自己的师傅，还把一切的罪责推脱给别人。他甚至还想要去伤害师傅的女儿，伤害那个无比依赖信任他的徒弟……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存在……”

“是我害了所有人……如果没有我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师傅不会死……这些怪物不会存在……暮晚不会离开幻梦泽……纤月不会死……二师兄不会死……大家都不会死……都是因为我……”

“原来都是因为我……原来我做的这一切根本就毫无意义……是我把所有事都搞砸了……牵连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我的存在……为什么师傅会遇到我这个蠢货……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掉……为什么……为什么……”

碧遥莲跪坐在地上，全身瘫软，就连手中的剑都掉到了地上。他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泪水如小溪一样在脸上滑落，可眼神却空洞茫然，面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为什么，像是个卡了发条的木偶。三十年来他满腔悲愤的在世界各地寻找师傅，追查仇人，为了复活师傅他隐忍负重，不择手段。

可最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本不用发生，其实是他做了错事，招致所有祸患，根本怨不得别人。

三十年来，他恨天怨地，为师傅的死耿耿于怀，不惜与世人为敌。可到头来他才发现，这一切的起因原来是因为他自己。

他的悲伤，他的怨恨，根本就毫无意义，甚至可以说是可笑至极。

他不是一个好师傅，更不是一个好徒弟，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而他这样的人，到底还有什么颜面继续活在世上？

……

……

“呵呵，看来你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这样很好。虽然你的前半生过得一塌糊涂，毫无意义，但好在我们又见面了，而我将指引你最后的归宿。”

云川巫很是满意碧遥莲此刻的状态，他脸上洋溢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就像是一位戏剧家在欣赏由他导演的剧作、完美落幕。

“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还需要你来完成，这件事可以说关系着整个神州大陆的命运。用这样神圣而伟大的事业，为你糟糕的一生画上一个句号，那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碧遥莲，同时翻转手腕取出一把冰锥一样的短刃——那似乎是一把袖珍版的婆娑**。

然后他抬高了语调，用一种虔诚且充满诱惑力的声音高呼：

“来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用你罪孽深重的灵魂，去补完通往天国的神道吧！当众神踏着你的脊骨，由天国降临的那一刻，你软弱肮脏的灵魂，必将得到救赎！”

话音的最后，云川巫的脸上突然凶相毕露！他用力跺脚，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样直冲出去，将手中的短刃狠狠刺向碧遥莲的眉心！

然而碧遥莲对此丝毫没有反应。他根本就没意识到危险降临，只是呆呆的跪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嘴里反复念叨着：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