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一百六十七」幻术偷袭 252(1 / 2)

詹台月的一声暴喝,吓的冷子弦抖了个激灵。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偷那个口袋,期盼着自己的速度能比那个恐怖的女人更快。

至于于神等人这时也加紧了攻击,各种剑光纷纷斩向詹台月,以争取更多的时间。

此情此景,即便是冷酷沉着的詹台月也不由得恼怒起来。

她奋力舞动长鞭,红色的光影从她周围一次次闪过,不断击碎那满天的剑光。然而于神、程嫣然等人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放松,身体内的灵力如开闸的水库一样奔涌而出,斩出的剑光铺天盖地,死死的缠住詹台月。

詹台月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周围的攻击对她而言算不上致命威胁,但也不能无视。可如果她就这样停在原地,那另一边的小子就能偷走她要的东西了。她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这个机会,绝不能这样错过。

绝对不能!冥月轩天字上级的任务极其罕见,错过了这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而她想要的东西只有冥月轩能给她,那几乎是支撑她活到现在的理由。

所以即便是死,也不能放过!

想到这詹台月心中发狠,她突然抬起手,将鞭柄尾部的短刃对准自己的心口,然后狠狠的刺下去!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甚至于连手中的攻击也慢了下来。没人知道这个冷酷强大的女人为何突然把利刃对准了自己,且毫不犹豫的下手。

然而还没等其他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詹台月又重新拔出了短刃,一小股血泉从她的胸口喷涌而出,她一手按住胸前的伤口,另一只手握紧着鞭柄。

淋漓的鲜血这时已经浸透了那柄明晃晃的刀刃,可那之上却没有一点血滴落下来。紧接着她用力一挥长鞭,短刃上的血液悄无声息的顺着短柄融入长鞭之中,一滴不剩!

“封!”

随着一声短喝,长鞭化作一个大大的圆扫向四周。它先是把程嫣然等人的剑光纷纷震碎,然后将十几个细小的红色圆球从长鞭末端甩出去。

那些圆球比露珠大不了多少,暗红色、似乎是某种液体。它们出现之后立刻飞向四周,其中有七八个分别飞向了于神、程嫣然和苏瑾陌,另外的七八个则全部飞向了冷子弦!

一开始大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玩意,直到于神的一次挥剑刚好斩到其中一个小圆球上。

当剑身与之接触的一刻,一股狂暴血腥的杀戮气息出现在于神的剑前。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让他快速后退了几步,而就是这几步救了他的命!

就是那个小圆球,在被碰到之后突然如刺猬一样膨胀爆炸,变成一个直径数尺,由一根根细长、密集的尖刺组成的暗红色刺球!

看到这一幕,于神惊出了一身冷汗,刚刚他要是多犹豫一下,恐怕已经变成全身是洞的筛子了。然而这个念头闪过后他猛的意识到什么,立刻对着程嫣然惊呼道:

“嫣然!快救人!”

程嫣然在看到于神这边的变故时就已经明白了一切,立刻飞身冲向树上的冷子弦。此刻的冷子弦还在专心致志的伸手去抓那个袋子,根本不知道死亡已经降临。

翁嗡嗡!

小小的圆球一个接一个膨胀炸裂,仿佛空中突然出现了许多巨型的海胆。它们变化形状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那些尖刺在刺破空气时会发出一道轻微的嗡嗡声。

这一刻冷子弦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一个小小的圆球正悬浮在他的眼前,光滑圆润的表面微微鼓动着。他好奇的看着那东西,暗想这是什么玩意。而下一刻那个圆球突然膨胀爆炸,向着四面八方伸出无数的尖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程嫣然出现在冷子弦的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瞬间把他从树上抓下来。当两人来到安全区域之后,在看那棵大树已经被七八个巨大的刺球围住,密密麻麻的尖刺纵横交错,只留出那个布袋的位置。

“没事吧?怎么这么大意!”

程嫣然低声教训着晚辈,同时暗松了一口气。

冷子弦神情呆滞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句话也没说。程嫣然以为他是被吓到了,正准备宽慰他几句,而这时冷子弦的身子突然一软,整个栽倒下去。

程嫣然赶忙抱住他,再看这家伙已经开始翻白眼,完全失去了意识。她快速查看,当看到冷子弦的后背时顿时脸色大变。

只见冷子弦的后背上布满了蜂窝一样的伤口,大片的鲜血从中流淌出来,眨眼间就浸透了他大半个身子!

“该死!还是晚了一步!”

程嫣然一边怒骂一边给冷子弦输送灵力疗伤,然后又取出各种伤药涂到他的身上。只是无论她怎么折腾,冷子弦都没有半点反应,看起来就和死了一样。

“呵呵,中了这招就准备着下葬吧。我的心头血可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詹台月冷冷的低笑。而其他人听了她的话顿时心中一凉,然后用一种震怒仇恨的目光瞪着她。

詹台月对此并不以为然,她慢慢抬起手,准备继续进攻,突然一阵香甜的花香从她鼻翼间传来,那种香味是如此的浓烈甜腻,直让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她疑惑的望向四周,想寻找那香味的来源。然而就在她分神扭头的那一刻,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

一条平整宽阔的青石马路出现在她的面前,马路两边是一排排白墙黑瓦的屋舍。她茫然的站在大路的中央,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而就是这么一个空旷的地方,却萦绕着一道神秘缥缈的歌声。一个女孩用一种空灵哀婉的嗓音唱着:

自君别后

檐角的燕儿冷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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