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一百零五」尸身傀儡 152(2 / 2)

最开始留下的三个分身只阻拦了千叶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其他四下飞逃的分身在千叶的认真对待下连一招都撑不过去。这其中最恐怖的还是千叶的速度,他明明朝着六个方向飞逃,可对方追上他也只用了眨眼的时间。

千方百计,费尽心思,最后唯一能稍稍拖延一点时间的竟然是千叶辨认那些尸体的时候——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十几息的空隙,南宫岳终于来到了森林外围。只要在往前冲出去一点,他就能跑到人口密集区。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小巧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同时一双粉拳毫无征兆的朝他脸上砸去!

南宫岳见后瞳孔猛缩!他不敢硬接对方的拳头,抬手把一对月轮送到身前。

耀眼的白光在南宫岳面前形成一道厚实的光幕,千叶一拳打在上面,光幕立刻如筛子般剧烈颤抖,其中大半的力量都随着颤动传递到空气中,只剩下不到一成的余力把南宫岳打的倒退回去。

“呦呵!能接住我一拳?看来这个是真身了!”

千叶收起拳头,笑嘻嘻的说。既然她已经追到了真正的南宫岳,那后边的事就简单了。

南宫岳甩了甩被震的发麻的双臂,表情中满是苦涩。他抬头远望,在那娇小的身躯之后就是广阔的空地,甚至于在那个方向上他还能看到灯火的光亮。

只是这近在咫尺的光明全部被那个娇小的身影所隔断,她就像一条绝无法跨过的深渊,残忍无情的挡在生与死之间。

“喂?小子,你还要逃吗?或者说是准备从实招来?”

千叶双手背在身后,得意洋洋的说。南宫岳这时才注意到,她在深林里追了这么久,动了这么多次手,可全身上下除了鞋底的一点污泥外,整个人还是那样的纤尘不染,甚至发丝肩膀上都没染惹一滴雨水。

满天的雨水在落向她的头顶时轻飘飘的偏离方向,似乎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笼罩在她周围。

看到这南宫岳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就是所谓的天壤之别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所谓的算计果然都是些小把戏。其实如果千叶想的话,完全可以在瞬间让他失去行动能力。而之所以会有深林中的追逐,没准只是这个看起来像小女孩的大长老童心未泯?又或者她只是想看看自己还藏有哪些手段?

“投降了……我愿意坦白我知道的一切……”南宫岳绝望的说。

千叶听后立刻眉开眼笑,但很快南宫岳又继续说:

“但我要在族长和大家面前公开坦白。”

听到他的这句话,千叶的脸色又变的难看起来:“好啊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情况不对南宫岳握紧月轮,神情戒备的后退了两步:“大长老不肯我面见族长,是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吧?”

“机灵的小家伙。不过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有无数种手段让你亲口说出你肚子里的小秘密!”

说话间千叶再次出手,她朝前迈出一步,整个人瞬间来到南宫岳身前,直抓向他的心口!

南宫岳早就通过反视之眼知道了千叶这招,在千叶将要抓到他之前,两件月轮已经送了出去。

千叶见后无所谓的笑了笑,动作不停、直接抓向月轮的锋刃。而就在这时,南宫岳双手一合,将两件月轮猛拍在一起!紧接着月轮上的纹路互相扣合,形态变化,一道亮光闪过后,重新出现在南宫岳手中的是一把巨大宽厚的长刀。

看到这一幕,千叶漫不经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她在最后一刻抽回手爪,同时快速转身一掌拍在长刀的侧面!

这一击虽然也不轻,但并不致命,南宫岳使劲抓住刀柄,以免它脱手而出,同时努力把自己的身体藏在刀刃之后。

“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吗?可惜依旧是件仿制品!”

千叶冷冷的说,随后她鬼魅般的出现在南宫岳身后,一手掏向他的后心。只是这出其不意的一击在反视之眼的天赋下完全起不到奇袭的作用,南宫岳也知道千叶畏惧自己的长刀,一边前扑躲避,一边把长刀砍向身后。

长刀斩破风雨,发出一声诡异的嚎叫。千叶到底不愿直接用手硬碰刀刃,她抽回手,翻腕一掌拍在刀背上,将其打偏了方向。而就在千叶准备趁着这个空隙一举拿下南宫岳的时候,已经歪到一边的长刀以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斜切回来。

千叶见后眉头微皱,刚刚那一下她已经把长刀打到南宫岳的关节死角处,在那个角度上,他除非扭断自己的手臂,否则绝无法再次挥刀。

但这绝不可能的一刀,到底还是斩出了,刀刃直指千叶的要害。

千叶快速出手,一指点在长刀的刀尖处,同时借力翻跃到空中。随后刀刃紧贴着她的长服切过,划开一道半尺长的破口——这是她第一次受到损伤,即便只是一片衣服!

跳到一旁的千叶低头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头,神情若有所思。而很快她又望向南宫岳的背影,看着他以一个十分怪异的姿势重新直起身子。

南宫岳握刀的右臂很不自然的扭曲着,显然整个手臂的手肘手腕都已经脱臼,否则他也无法在那样的角度上挥刀。

然而真正让千叶感到吃惊的是:他的整个手臂明明已经废了,可握刀的手却十分稳定。明明整张脸都已经疼的扭曲变形,可他持刀的姿势却毫无破绽,一丝不苟!

而除了手臂的扭伤之外,南宫岳的整个身体其实都在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忍受某种莫大的痛苦。相对而言,反倒是那条废掉的手臂看起来更加稳健!

这诡异的一幕,就好像不是他在驱使着刀,而是那把刀在驱使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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