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莫（2 / 2）

监察司，阴暗的审讯房内。老莫坐在诚实凳上，像一个守法公民那样，耐烦地听着警官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警官，在你采集到人证物证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老莫坚信，那些受过他帮助的人们，肯定会守口如瓶。光凭那一箱原材料，能定他什么罪！

老莫老谋深算，将话锋一转，把问题抛给少女：“我说不上多有能耐，但是一般的警官，还真抓不住我。你是何方神圣？”

老莫已经注意到，连监察司的负责人，都不敢怠慢眼前这名少女。

“政府要护送一尊真神神像到本市，【你猜护送的强者在哪？】我路过，顺手抓了个江湖大盗，就是这样。”

少女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老莫，“我这种级别的，你觉得我对付不了你？”她手里招摇着一张申请表，看来是要用刑了。

“滴答滴答”，世界静止，紧张到只剩下那块倒转怀表的声音。

老莫顿时慌神了，虚汗一点点流下来，“你……你想严刑逼供，监察司的规则里明明不允许！”

那可不是普通的酷刑！在克苏鲁系的世界，肉体的折磨都是小事一桩。可是那些千奇百怪的道具，可是能带来灾难的！

少女很快调派来了一件道具，不太熟练地解开封印。这是评级为3的灾难物——【真情啤酒】，给嫌疑人灌下，嫌疑人就会说真话。

少女拿啤酒的手，破天荒有些颤抖。使用者可以利用灾难物的威能，但同时也要承受灾难物的负面效果。【真情啤酒】发挥效果的时候，会从使用者身上索取一些“下酒菜”。

“吧唧吧唧”，少女看着眼前正喝着啤酒，吃着爆烤鱿鱼须的邋遢大叔，颇为肉疼。还好，嫌疑人马上就要招了。

“你隐藏最深的秘密是什么。”少女把身子往前探，一副偷听隔壁家长里短的模样。

“其实……我是一个穿越者。其实，我没上过三楼只是在吹牛。其实，我没做生意，一直在打工。”

……

“老莫。”

“到！”

肮脏的地牢中，老莫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样。他已经发觉，少女并不是在秉公办案，而是在公报私仇，把他往死里逼迫。可他现在，还有坚持的理由。

少女递过来一张纸，上边是很长一串罪状，以及一个个签名，“你在期待什么？被你救了的人们，为了不被你牵连，已经把你的罪行添油加醋上报了。”

老莫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瘫倒在地上。

地牢里一片死气，很快，还下起了大雨。

老莫其实根本没想过越狱，他浑身湿透了，触摸着墙上的规则：【有罪者应立于危墙之下】。

这是一句魔法规则，这里没有监牢，没有枷锁，困住罪人的仅仅是这一句不可被更改破坏的魔法规则。

可是，老莫发现，自己根本不受束缚，是规则表述他无罪吗？老莫顿生潜逃的勇气，在雾色中跨步，在雨夜里狂奔。

大雨瓢泼，老莫已经脱离了城市的管辖范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以为他已经安全了。可是。

“滴答滴答”，那声音是如此清晰，甚至盖过了雷声雨声。

老莫掏出怀表，表盘上，时针分针已经归零，秒针正在做最后的倒转，像是倒计时那样，也即将归零。

“真是定时炸弹啊。”老莫惘然，原来并不是自己无罪，而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立于危墙之下。

与此同时，监察司中，一名身穿特别行动队制服的高级警官，带着一群下属，已经把监察司翻了个底朝天，正在对监察司的负责人大吼大叫：“警官证是偷的我的，而且，你见过哪个特别行动队员穿jk上班？”

看来老莫甚至都没进入他们的视线范围中。

负责人搓着手，佝偻着身姿，“额，长官，您刚刚不是说，那女子也隶属于这次护送行动吗？反正也不是坏人。”

“它……的确参与此次的神像转移行动。今早，神像不翼而飞。而后，调查组送来报告，神像的成分里，含有高浓度的活性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