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张珊的武馆与老李头（1 / 1）
鬼皇与张珊，因为柳进的出现更有所思；柳进布置在大梦国的学徒们却并没有停留在寻人的事上。组织一旦成型，他就会产生自己意识，当最高掌权者不去引导时，他的自我成就的需要就会变得急切而疯狂起来；回望过去，历史上的小国层出不穷，书院结社，邪门歪道的教门不胜枚取。张珊的徒弟们中有眼光深远的聪明人的，他们看到了一个宠大的体系的起势。张珊的武馆，他有武力，有当权者的许可，还能收授钱物，当权的还要对他过让信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组织，可以类比民国时期的“青帮”。比较一下，民国时的“青帮”那还只是局限在上海一地；大梦国那张珊的武馆，可是开遍了大梦国；他们所拥有的能量，财力，物力，在所处国家所占的比重，其实也不太好比；简单来讲，把青帮放大5倍，来做为张珊的武馆在大梦国的地位，估计可以将就着对比了。
所以张珊的武馆中的人，总是要有人出头的；而宣传的口号，卖惨其实在初期是很有优势的。比如“爹赌母病弟读书”的话术，就很能得到一些对生活有所求的人世认可；认可这些事的君子们，总会在心理上有救人水火的优越感的。张珊的武馆，他们所面对的不是这些君子，他们的对象是那些底层的，缺少权力，还在被欺压的人。他们扶持起来的，宣传开来的，当然要跟老李头类似，才有吸引力。
于是老李头的励志行动，便被张珊的武馆，那些有志的学徒好好的包装后，开始在大梦国流传起来。老李头并不抗拒，因为要复仇，他自己随时都做好了被牺牲的准备；再说了，这些包装，并不是说了什么假话，不过是有选择的说真话而已。他老李头的确是最刻苦，最认真，并且进步很大的学徒。他是有追求学有所成，好报仇雪恨的。他老李头，从这些包装里，看到了张珊的武馆行动起来的力量；有时老李头也在想，或许他都不用那么努力的练习，也能借着张珊的武馆，报了仇雪了恨。每天练习得全身都疼，用那些懂行的人的话说，他这身子可是受了无尽的暗伤，现在虽然没有爆发出来，那不过是他的意志在强撑而已；或许他报仇雪恨成功时，就会病痛爆发送命。对于老李头来说，即便如此复仇就死，那已经满足了他的追求，他这样苦自己，累自己，不就是复仇吗？朝闻道，夕死可以；老李头虽然不懂这句话，但是这种无所遗憾的气质与心境，就是他所追求的；能达到这样的心境，那报仇雪恨肯定已经达成了啊。这个道理，不就是吃饱了把食物用来玩耍的样子吗？吃饱了当然无所谓，要是饿得有气无力，那还不得狂吃海喝啊。
老李头，不断的重复着讲述自己的悲惨故事，不停地向人们展示着他近些时日来取得的成就；张弓射箭，百步穿杨；独腿站立、蹦跳、拳打武夫，并且每次都虔诚的祈祷，仪式感拉满。对于这种卖惨的宣传，不管其中有多少怪异之处，都不能搞成笑话的样子；虽然老李头独腿跳来跳去的样子，会显得很不同寻常，但是仪式感拉满。观众、受众、学徒众，他们只有感动与肃穆，绝对没有那种觉得这是搞笑，是卖惨，是愚弄的人；如果有，张珊的武馆这个集体，就要把这样的人，从社会交往中，人道现实里毁灭掉；如果是毁灭不了的，占领道德的至高点，进行批判；如果对方的实力强大到招惹不起，那就表面上恭敬，背地里说坏话。聪明的人，总是能总结经验与教训，从中收获到对共同事业有益的成果。
大梦国的城阵，在一段时间，很有一股张珊的武馆热潮；在张珊不了解的情况下，张珊的武馆，再次取得了惊人的成就。学徒从城镇，走入了乡村，不管是走到哪里，那里就有张珊的武馆，行到何处，何处便有张珊的学徒；跟当年义和团有得一比，每一个地方都有大师兄；大师兄大都威镇一方，乐善好施，义气无双。张珊的学徒每到一地，都过得顺利，因为每一处都有接待，只要确认你是真的学徒；如果能够确认，是学徒里面相对有名望的，等级相对比较高的，能力比较出众的，那就能得到更好的待遇。每一个组织，在前期，都要优待这些优秀的成员；所谓做大做强，再创辉煌，这不是一句空话，这是一种行动的方法。
像老李头这样的武馆明星，形象代言人的角色；他每到一个地方，受到底层学徒的欢迎，也受到底层民众的敬仰。这种道德、武力，成功示范，卖惨招牌，总有一样能满足底层的精神需求；在这些底层众人苦难的一生中，或许就这一点同理共情心，是其最闪耀的了，为了这一点的精神需求，有人自杀，有人倾家荡产都做得出来。当这些底层的，受到压榨的民众，得到这么一样精神需求的满足，他们把内心最真诚的欢迎表达出来，只是一种正常的的表现。
于是，在老李头新自卖惨过的地方，参加张珊的武馆的民众就更多了。他们一边收集着信息，一边增强自身的实力；而各地的大师兄们，也经常互有交流，他们作为整个大梦国，武林新兴的一股势力，在不断扩张的同时，自然会遇到相应的挑战。可以轻松打服的，那就定下擂台规矩，严防对方出阴招，进行轻松的降服；降服后可以收下当狗的，当然分配好利益，或者取得足够的利益，养好狗，再展开进步的狩猎。
南来北往，冬去春来；老李头重复着卖惨，打擂，练功的日子；心里盼着念着王三儿那一家；回想着大儿子小儿子大孙子一家的时光。老李头与张珊的武馆，共同进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