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22（1 / 2）

平静的生活一晃就是一、二十年，医院偶见触起了白玉茹心底深处的痛点。孟之伟、吴小蔚的身影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动，同时沟起了她对女儿白梅的思念。她急切地要找程雷，她需要程雷来拨云扫雾，弄清原委。

晚上，程雷没有回来，露露回来了。她立马询问：“程雷怎么还没回来呀？”

露露嘟着嘴说：“刚刚接到他一个电话，说是有人找他说个事，他过去了，让我们不等他吃饭。”

“那你先吃吧，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她没讲她心绪不宁不想吃。“我特意为你做了新疆大盘鸡，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哎呦，妈妈，您真好，妈妈好极了。”露露跳着小步伐，叫好妈妈。

其实白玉茹并不是露露的亲妈妈，露露只是程雷带回来的妹妹。她和程医生婚后并未生子，但两人却开心满足。程雷是老天馈赠她们的儿子，而后程雷又给她们带来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真是人世间繁闹之场，无所不有。

大约是在程雷大二下半学年的时候，一个月明星稀的傍晚，他穿上运动服装，精神抖擞地在校园不远处的一条公路上长跑，这条路上一段种有樟树，散发着樟树香气，一段种有桂树，散发着桂花的香气。这浓厚的、纯洁的、沁人心脾的气味吸引着他常来晚跑。他觉得紧张的学习以后，适时地放松一下身子是最爽不过的事了。正当他拐过一个路口，见前面有人在相互纠缠。跑到面前一看，见两个男人正在拉扯一个女孩，要这个女孩跟他们走。女孩不肯，被动抵抗着。程雷见此，忙上前劝解，两个人哪里肯听，口放恶言，“关你什事，走远吧你。”

程雷看女孩露出无助、乞求神情，正色对男人说，“还是你们走远点吧，向前行走五十米，算是你们的阳关道。”

个子稍高的男子冷笑道：“你今天非要走独木桥吗？”说着就摆开了格斗的架势。

稍矮个子的男子也握起双拳：“劝你别多管闲事，走开。”

程雷冷笑一声：“来吧，”说着就和高个男子过手。谁知高个男子是个不经打的，三拳两脚抱头就跑。矮个男子倒是还有两下，但终不及程雷，少时就脸部青肿，鼻血直流，落魄而去。

程雷走到女孩身边，看看浑身有些颤抖的她，安慰地说：“不要紧了，两个孬种已被打跑了。你可以回去了。”

女孩就是露露，她是程雷临校的大学生，也是傍晚出来活动的，这大学校区周围晚上还是比较安全的，不知今天会碰到这个情景，把一个青春美少女吓得三魂掉了两魂。她对程雷充满了感激，特别是见他高高大大的有一种中世纪骑士从天而降的感觉。心想要是碰不到他后果很难想象。继而她又觉得哪儿好像有些不对。怎么这么巧，平时跑步没有碰过的事，今天像电影里的镜头出现了。一切都是那么故事，一切都是那么老套。这是不是有人设的一个局，自导自演一出英雄救美的俗气闹剧。

在再见到程雷时，她嫣然一笑说：“程雷，你毕业以后，会去考研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看情况吧。”

“我觉得你毕业以后可以改专业，考导演系的研究生。”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