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预科班（2）16（2 / 2）

“别别！”旁边芬格尔先举手抗议：“我觉得你那身非常棒！”旋即他又扭头向周游挤眉弄眼：“你小孙学姐这性格……估计你也看出来了，脑回路有点清奇！习惯就好！”

“脑回路清奇？那你这周战术课的人头自己拿满！”孙佳璐冷笑。

战术课的地点终于看起来有了些逼格。

和在教学楼随便选了间教室开入学意选会的风格不同，战术课的场地居然在跨了大半个校园的南校。随着他们穿过一片校园绿化的绿植林荫带，周游突然觉得打了个冷战，在温和的天气里这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同时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本来他远远的能看到目的地所在是一片废弃学院区的模样，几栋外立面破落的小楼和斑驳的围墙圈起了一方地界，因此还在好奇为什么来这儿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教室的样子……但等他们走近后，面前的一切突然焕然一新。

就像是跨过了某个无形的边界，又像是撞破了某张透明的帷幕，于是伪装背后真实乍现。眼前已然是修剪精致的草坪和铺设平整的道路、以及气派的体育馆和旁边两幢圆顶的精致小楼了。

“炼金结界。”芬格尔解释，“一个障眼法。南校建的早，后来校区向北扩建，南边很多地就废弃不用了。预科班把这块改造成了专门的一片区域，包含一个体育馆、预备组学生宿舍楼、以及相关资源室和战斗教室。常规专业方向的同学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校园里生活学习的，只有预科班全体集会时会来这边。然后预备组学生主要在这边学习活动。”

“这可有点厉害……这么大型的炼金空间……”

“当年从本部专门请了个专家来布阵啦，要是能升去卡塞尔本部，你会见到他的。既然选择加入了预备组，那这些隐藏场地和设施就要对你开放了老弟……来你先让让……师太！请为我开门！”芬格尔领头来到了圆顶小楼的门口，一脸虔诚地说。

“失态？谁失态？为什么失态？”周游一愣。

“超级计算机啊！中央电脑！预科班每位同学的贴心小秘书！可以帮你安排一切！其实本质上就是拟人电脑啦，代号‘灭绝’。我觉得这名字起得真好，在本部她叫做‘诺玛’，没你们这边起得有水平！”

随着门禁亮绿灯，冷峻的女声陈述“欢迎光临”。周游直接傻掉：“灭……灭绝师太？贴心的拟人电脑小秘书居然叫做……灭绝师太？？”这什么破名字。

孙佳璐在旁边扶额：“这名字不知道是之前哪届人才起的……别介意，芬格尔跟咱们毕竟有着点文化差异……中文学得再好也是有隔阂的……现在官方名字其实是诺玛β。”

“用希腊字母的第二个做后缀吗……这个还算合理……”

芬格尔疑惑地挠挠头：“难道只有我喜欢这个名字吗……好吧，那我们还是叫她诺玛吧……”

他们走进建筑，芬格尔这次走在了后面，轻轻合上了大门：

“预备组注册的同学有大门和F2的权限，声纹呼唤即可通知诺玛开门放行。不过要记得进出随手关门哦。”

向前走了几步，周游观察到四壁跟天花板像是特殊的合金材质，脚下铺设的地毯看起来高级且昂贵。孙佳璐领头直接钻进F1大厅左角空间巨大的电梯，很快他们来到F2最大的房间门前。

鎏金门牌标的了这间教室的名字。

真实战域-RealBattlefields。

他们推门进入，内里巨大的空间震惊了周游。一眼看去，一排排相同的设备罗列开来：银黑色履带蒙嵌的圆形底座、从天花板垂下并连接底座的支撑架、以及支撑架上延伸出来的类似盔甲的力学反馈套件——特别是在手套与上衣上——均能看到多个独立控制的触觉反馈区域。

“这是……VR？虚拟现实游戏套装？？”

周游在网上看到过这种基于VR虚拟现实技术的沉浸式游戏设备的概念，但这应该是还处在探索阶段的不够成熟的技术，使用体验与交互反馈都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更别说广泛面世推广。

预科班为什么要搞一整间教室的这东西？

“这可不是外面那种货色哦，”芬格尔幽幽地说，“全向压敏底垫跑步机、动作交互识别套件、全身感应触觉套装……整体技术保守估计领先外面五十年，由分部专业团队设计研发～第一次穿戴会有点麻烦，习惯了就好！”

他推了周游一把，和孙佳璐一左一右开始给周游上设备。

“具体一点，你这台全向压敏底垫跑步机的最大运转速率是120公里每时，和火车速度相近，不超过这个速度你就不会飞出履带；跳跃压敏限制器的最大功率是9800瓦超过13马力，跟摩托车差不多，基本上只要你低于“200斤壮汉1秒蹦10米高”的水平，就不会撞上天花板。等会儿可能动作比较激烈，还没来得及问你的血统评级，体能这方面有超出以上运行阈值吗？”

“呃……我可能比你想的要弱一些……但是第一课是要玩VR游戏吗……？”周游不知所措，看着芬格尔在他背后扣好某个搭扣，并亲切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玩？这可是你的战争操演课！”

“这能操演出什么——”随着芬格尔打开开关，周游立刻意识到了其间玄妙。

仕兰中学组织过学生去科技馆，他在那儿体验过VR，还记得那时的感受……相比之下，现在的感觉实在是……

太真实了。

真的太真实了。当包裹他的整套设备开始运作，除了耳边隐隐的运行声，周游完全感觉不到是在一套机械的“内舱”中活动了。他尝试运动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滞涩的触感。

如果是跳跃呢？屈膝全力起跳，肩部的受力传来，压敏限制设备果真很好地控制了他的运动空间处在一定范围内。同时头显中的景象由虚幻引擎实时建模计算构建，一时间周游觉得自己仿佛真的跳了很高。

所以即使他完全放开对龙血的抑制、随心所欲地发力、拳脚相加辗转腾挪……想必在这套设备里也能游刃有余？

孙佳璐的身影显现在他身旁：“你在这儿无需再压制自己的血统，可以全身心发挥身体机能，设备系统会完全消解你的发力呈现到虚拟现实中，以此来锻炼格斗技巧。包括等会儿可能接触到的各种冷热兵器轻重武器，都可以尽情学习使用。预科班的战斗实践课均在这里开展。”

“穿上就能感觉到了吧？这套设备的软硬件设计、力学反馈都不是你以前体验过的那种过家家玩具的水平。现在随你撒泼打滚拳打脚踢怎么练功都行，多棒的格斗教学辅助系统！实不相瞒本部那边早就想引进这套东西寓教于乐了，可惜你们分部的裴教授总说些什么专利、生意、交易之类的说辞……因此总谈不拢～”芬格尔也载入了系统。

“呃……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周游颇有些期待起这东西了。

“上战场。第一步先出门。”孙佳璐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出……呃、哦……”毕竟第一次使用，周游还是反应了一下孙佳璐的意思，才赶紧迈开腿跟上。他现在的所有运动都在跑步机的履带运转下变成了原地踏步，但系统会把应有的交互场景反馈给他。

他们原路返回，从教室到走廊，再到整栋楼外。

眼前的校园里，一片残砖败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