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F级混血种（1 / 2）
“F？”昂热显然难以置信。
老爹唇间泛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初次觉醒的F级还没有能成长到C+的先例。对不起，我儿子不够格。走了。”他揽过周游的肩膀就要向外走。
就这么走了？周游居然觉得有点遗憾。
其实很久前父亲噎回去叔叔们关于毕业申请学校的讨论时他就好奇了，那所父亲念过的混血种学校……到底是什么样？既然赵叔说了执行部子弟可以优惠申请……那与其在国内死磕高考，父亲为什么不愿意给他试一试？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遗憾也没屁用，听他们的意思，楚子航可是A级，而他是F。
F。ABCDE，然后才是F。
原来不止在人类的世界里一败涂地，到了混血种的圈子，他还是个鶸。
唉，走就走吧，别在这里丢人了。
他决定听爸爸的话，低头跟着老爹就要走到门边。
只是可怜了他曾经的那些幻想。
谁没有幻想过那样的场景呢，在他最低沉沮丧的时候，背后光芒照来，仿佛闪电突破乌云，天堂之门洞开，天使走进来四下扫视，目光如刀——天使必须是美丽的，腰细腿长，艳绝四方，用冰洌的声音说“该你拯救世界了，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么？”
这时最好是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比如那次春节联欢晚会大家载歌载舞他没有才艺干坐在角落里的时候——当然他会顺便带上一同缩在那的路明非——这时场景触发，大家目瞪口呆中他俩扬长而去，柳淼淼陈雯雯苏晓樯都得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再或者按照他很早前的设想……万一他跟夏弥表白失败……同样场景触发，然后他一骑绝尘……夏弥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当然后面这个幻想早已随着他自己发现了结局而失去了触发的可能。
因为夏弥喜欢楚子航嘛，他自己偷偷发现的，当然不会再表白了。
但是这个场景是一个救赎万金油，可以套用在每一个他觉得沮丧颓败的时刻。
这时幻想成真。
只是有一点出入。
此时天堂之门洞开，来救他的不是绝美天使，而是花衬衫的中年落拓叔叔。
“那不是正好么！”
和昂热同行的那位衬衫花哨的男人……此刻他终于吃完了那根棒棒糖并说出了他来到这里后声音最大的一句话——
——话里透露着惊喜之情——
“——我们常说，路不止一条，只看你愿不愿意选择，周先生。”他深沉地说。
“您愿意为您的儿子选择另一条路么？”
“F级可能不够进入卡塞尔本部，但是BJ的预科班很欢迎啊！哪怕他经过学习后仍旧无法通过3E测试，但是我们还有无数的支撑工种和技术职能岗位缺少人才！你也知道的吧，咱们Z国分部是最缺人手的了！”
“身为精英后代！怎么能掉队！怎么能不登上我们伟大事业的航船！？”
周游觉得有点魔幻，居然真的有人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幻想成真了，真的有人来救他于水火，告诉他没有关系虽然目前你搞砸了一切，但是你可以来我这！
周游突然有点期待老爹的回答。
“我说了不需要。”老爹一字一顿。
轰。幻想再次破灭。
没戏了，周游心里认栽地笑笑，跟在老爹的背后，准备出门。
这时昂热幽幽地开口了。
“还是因为小曼吗，”他说，“这么多年了。”
这个名字……？周游突然停下了脚步。关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但姜小曼这个名字他始终没有忘！
“请问……”周游猛地转身，想抢着问一个问题。
可是父亲的声音又盖过了他：
“你别跟我提她！”
“格陵兰的事情我很抱歉……”昂热并未退却，直视着他的眼睛。
“但是你也该明白，不是只有你有所失去！屠龙本就如此！我想孩子更该继承母亲的事业！”昂热突然也提高了音调。
“爸，什么是——”
“走！”老爹几乎已经在怒吼了。一脚踢开了门。
------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昂热叹了口气。
“我真的难以相信，他们俩的儿子会是F？”
“当时的血统检测确实如此……”金丝边眼镜摊了摊手，“那天拿到结果我也很吃惊。周师兄离校那年我刚刚入学……我还记得他和师姐……他们的孩子……我也觉得不该是F……”
“……算了。走吧子航，耽搁了一下，不过按照原计划，还是先带你办完手续。”昂热转头看向楚子航。
“辛苦您。感谢。”楚子航轻声说。
他看着周游离开的方向，似乎陷入了沉思。
“唉，你倒是招到了如意学生，今晚就拍拍屁股走了，”花衬衫叔叔摇摇头，“我在BJ可是求贤若渴呐！你应该减少本部在Z国区的招生！我也需要优秀的生源！”
“感谢裴教授为教育事业的付出，但抢学生这事还要各凭本事，”昂热说，“不过这不该成为你去年七月开始的那件事的理由吧？”
昂热依然在微笑，但不知怎的后半句突然就话锋一转似的，语气咄咄逼人起来。
“喔？什么？”花衬衫叔叔看起来满头问号。
昂热笑了，丢出一张照片。
他这次来Z国只带了两张照片，一张上面是战损的迈巴赫，用来询问楚子航一些问题。而另一张就是这个。
这是一家酒吧的照片，拍摄时已经入夜，酒绿灯红，氛围迷离。
酒吧的招牌上写着“SuperDragonLive”——“超级巨龙现场”。
花衬衫叔叔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于是他也话锋一转。
“那与你无关。”
“你的手伸不到我这。昂热。”他笑眯眯地说。
------
走廊上，父亲压着周游回班。
换届活动放在中午的大课间，虽然因为起了冲突周游他们在教导处待了很久，但现在仍有两节课才放学。
其实这段路周游自己能走，但是老爹显然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