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1 / 2)
裴瑕转身,取了合卺酒回来,见她还站着:“不坐?”
玉娇啊了声,下意识抬眼。
这才看清男人今日的模样。
脸还是那张英俊的脸,只是他平日常穿的浅色长袍,换做大红色绣祥云暗纹深衣,腰系黑色革带,悬香囊、玉佩、并紫结缨。乌发束髻,戴簪花乌纱高冠,这身鲜亮明媚的打扮,衬得男人冷白脸庞愈发如玉,又多了几分从未见过的秾丽好颜色。
这样的裴瑕,真真是郎绝独艳,世无其二
玉娇一时看怔了,脑中空白,唯剩心跳如鼓。
这就是她要厮守一生的夫君么……
心尖忽的生出一丝从未有过又难以言喻的情愫。
“玉娘?”
裴瑕唤回她的思绪,与她同坐床沿,递上那錾缠枝石榴纹的金杯:“饮下这杯合卺酒,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
玉娇粉面羞红,接过那杯酒:“好。”
金杯相碰,双双饮下杯中酒。
裴瑕接过她手中空杯,起身放回桌边,再次转身,发现玉娇仍在看他。
他眉头轻折,缓步过去:“还想喝?”
玉娇微愣,红着脸:“不…不想了……”
裴瑕淡淡嗯了声,再看她染着酡红的娇丽脸庞,也不知是酒水作用,亦或想起昨夜翻过的那两页《房中术》,喉头忽的有些发涩。
默了两息,他在床边坐下,握住玉娇搭在膝头的手。
感受到她的轻颤,他眼帘撩起:“很紧张?”
玉娇咬了咬唇。
毕竟头一遭,定是紧张的。
但她谨记着母亲的教诲,要伺候好他,与他琴瑟和鸣,尽快怀上子嗣。
忍着颊边火烧火燎的羞意,她垂着眼,软了嗓音:“求…郎君怜惜。”
话音落下,握着的手掌好似紧了些。
须臾,大红色百子千孙帐逶逶放下,裴瑕拥着她朝里躺下,薄唇落在她的耳畔:“疼了记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