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各适其命(1 / 2)

  他应:“你写完信了?”

  “我写完了秋天的信。”

  “还是按季节写的?那接下来的冬天要如何写?”

  玉笙摇了摇头说:“我还不知道,但我觉得那是会让人忧郁的。”

  “为什么?”他回头看来。

  “冬天没有让人豁然开朗的景,便要去写人的事,但他们可能过得并不豁然开朗,写来也就忧郁了。”

  玉笙还不等他岔开话题,便自顾继续道,“我在这里遇见了一个以前的同学,她过得百感交织,又遇见了一个姓刘的美丽的小姐,她让我也百感交织。”

  钟徊眼神不变,只是再如常不过地问:“她说了什么要让人百感交织?”

  “原由便也在此,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我却都知道了,她的情意借由我自寻的所见所闻来表述,这太令人厌烦了。”她当真是烦透了,也尝试去忽略,可处处都露出马脚来。

  “这确是招人厌烦。”他压着欲要蹦出的笑意,近身将人掩怀中,轻抚着其肩安慰,“我若说我们没有过关系,定是只叫人更恼心,但我要和玉笙往前走,便不会再回头看什么,以后我们还要回燕台,你这么喜欢乔山,我们就一直住在那里,什么人都不再有,只有我们。”

  他自是懂磨人心的,心知没有第二个说法比之更能说服她心安了。

  玉笙看得以后,便不再纠结。何况,她也不是那样的人。

  第33章 各适其命

  在日渐寒冷的冬日,一天过得比一天快,衰弱的生命也终于抵不住这般肃杀。

  某个阴沉的傍晚,客室里的电话陡然响起,钟徊接过后就匆匆出了门。玉笙从蒲元那儿得知,程先生的病情加重又转到医院去了。

  “或许撑不过这几天了。”

  她孤自坐餐桌前,凝神想着事,直至蒲元给她碗里盛了一勺鱼汤,腹中霎时一阵翻江倒海。玉笙捂住口鼻,强忍着离开饭厅,跑进盥洗室。

  宝珍看了看蒲管家,觉出端倪来。

  “这些日子太太还有嗜睡的情况,要、要寻个大夫来给她瞧瞧吗?”

  蒲元怔了半晌,脸色并不好看,随即道:“等先生回来后再说吧。”

  此事便没有人再提起,玉笙也只觉自己是吃坏了肚子,没有放心上,晚时天黑了,便梳洗早早地上了床。

  钟徊是到半夜才回来的,客室的灯只开了一盏,昏昏暗暗的,他将外套丢到一旁,径自走去饭厅吃饭。

  蒲元端上热气腾腾的粥,摆上刚热好的几碟菜,神情凝重地退在一旁,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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