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97(2 / 2)

   那敲冰嘎玉般的好嗓音搁着门扉淡淡响起,一字一字落入慕朝游的耳畔,“朝游?”

   “我可能入内?”

   他来做什么?

   慕朝游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心里有几分慌乱。

   虽说打定了主意装鸵鸟,可当王道容真的登门,她又有点儿犹豫了。

   她多少是有点好面子的性格,与其被王道容误解她偷偷躲在屋里哭,她宁愿硬着头皮强作洒脱。

   胡乱套上了衣服,又光速扎了个头发。待到王道容得了她的同意,推门而入时,眼前的女子便已经是神情轻松,精神奕奕的模样了。

   王道容先道了声歉,才在榻前坐下。

   慕朝游伤还没好,坐着很不舒服,只悄悄靠着凭几,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看着精神一点。

   王道容先问过她的伤势:“昨夜朝游你受了不少苦楚,伤口还疼吗?”

   疼。

   非常疼。

   昨天肾上腺素上涌,她倒没觉得有多疼,凌晨的时候,身体便开始跟她翻起了旧账,她疼得翻来覆去的,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慕朝游从小就不是个喜欢在人前哭弱的性格,不论怎么难受都强忍着不肯说话掉眼泪的。

   她摇摇头,“还好,吃过药已经不疼了。”

   王道容细细看她苍白面色,便知晓她在说假话。

   慕朝游的性格并不复杂,如清溪下的石子,一望便知。

   王道容静坐了一会儿,方才问出一个从昨日起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也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昨日虽然拒绝了眼前的女子,但回去之后,他辗转反侧,一直未曾入眠,一闭眼,一时是慕朝游浑身是血,像警惕的幼兽一般。

   一时又是她强忍眼泪时的情态。

   再到被他拒绝之后勉力露出的洒脱笑容。

   王道容难得失眠了。

   慕朝游的性格并不复杂,可她的存在本身就像一个谜团,吸引着他好奇地一遍遍探寻着她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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