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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吣什么。”

  “不是吗?那好呀,沈大人今晚莫走,留下来陪我。”

  李宿等人听了温婉的话,也来打趣他,经过好一番周旋他才算摆脱。从闭春馆出来后,夜风吹在脸上,夹杂着几丝雨星儿,凉凉的湿湿的。

  直到那时他才获悉赵绥绥的心意。远在与赵绥绥相认之前,他便在心底起誓,要守护她一生一世,凡她所爱的东西纵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摘下来给她。

  假如她喜欢他,他想得很清楚,他也会把自己给她。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逾越规矩的碰触,似有似无的暧昧。

  然而不知道从何时起,那种一心为她好的爱变了味,变成了强烈的占有欲。他当然尊重她的选择,然而千万种选择里她只可以选他。

  晚上舅甥二人一起用饭。不可避免地,赵绥绥又提起了岑彧。

  “小舅舅,昨天我和岑郎去天台山玩了,山上有一景,叫……叫,我记不起来了,反正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其中有一块,长得特别像我们家苍猊。”

  沈溟沐面无表情:“你最近和岑家公子走动很勤。”

  “是勤了些,岑郎、岑郎说……”赵绥绥羞答答地想着如何把岑彧说要娶她的话转达给沈溟沐,忽闻沈溟沐冷声冷气道:“以后不准你和他来往。”

  赵绥绥如遭霹雳,“为何?为何不能与岑郎来往?”

  “你是个未出阁的小姐,成日家与外男厮混一处成何体统。”

  “原来是为这事,小舅舅放心,岑郎说他——”

  沈溟沐压根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我不管他说了什么,最近一个月你好生在家里呆着,不准疯癫乱跑。”

  赵绥绥气煞,“几时疯癫乱跑了,小舅舅好过分。在家里呆着是什么意思,禁我的足吗?”

  “嗯,就是禁足。”

  沈溟沐口吻淡定。

  赵绥绥气红了脸,她的小舅舅从前是那样开明,如今怎么像换了一个人,倒和她的祖父祖母同出一辙了。还是说做长辈的人都是一个德性?不拘着小辈心里就不舒坦?

  到底素日的积威仍在,赵绥绥不敢违逆。默默埋头吃饭。

  沈溟沐安抚一般,挟一箸笋丝放她碗里。

  赵绥绥看着笋丝,迟迟不下箸。

  “怎么了?”察觉异常的沈溟沐问。

  “我不爱吃笋丝。”

  “从前不是很爱吃?”

  “现在不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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