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 / 2)

今天正好是九号,赶集日,快过年的前好些天,街上人多,不是赶集胜过赶集。

洗漱完毕,我下楼上街去逛逛。

暂时不想骑自行车,行李也不急着卸。

步行几百步,右转直角过桥,再走几百步到初中学校门口,终于进入最热闹的正街边。

用人山人海形容街道景象是夸张了一点,不过是人挤人而已。

两年不见故土,思念甚重。

我寻了一家卖草草粑的小店,买了一个,深绿色的圆饼,表面微微焦黄,咬上一口,软糯混着清香,是回忆的味道。

整个镇子街上,我所知仅有两家卖草草粑的。

对于草草粑的制作过程了解不多,但我知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草。

春三月的稻田里总会长出许多,浅绿色长条叶,黄蕊,有一种向日葵的风格,体积较小,一只手能握一把。

糍粑可能不是四川独有,但至少全国好些地方都听说。而草草粑似乎还没有出镇,至少我没有在镇子外见过听说过。

这是不是一个商机?哈哈!……

我见到了外公,内心非常的久违无恙,期望高兴。

高兴到一定程度,是否反而会是淡定寻常,润物细无声……

当见到外公那一刻,我的外在表现并没有高兴到跳脚,心情难以言喻,是化为最平常的,如同小时候。

“陈天虎,你好久上来过年哇?”

“就明场13号回来……”

“陈天虎,听说你在江苏干啥子咹?”

“就在一个电气厂,做发动机……”

简单话语,寻常表情,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始终最初。

……

我在刘翔燕家住了两三天。

她家现在是白天做饭吃饭在老房子,晚上睡觉到新楼房。

晚上我把充满电的音箱话筒从新楼房拿到老房子客厅,开机连上蓝牙,一起唱歌,很随性,无拘束……

我对这所老房子的环境恐惧症,感觉上痊愈的差不多了,还是有一些单纯的不自在,很矛盾,这是存在过的痕迹。

他们家变化很大,主要是人。

听刘翔燕说,自从她弟弟出生,保保的脾气变了太多,(几乎)完全不见以前的爆脾气大嗓门,许久都没有发飙了,遇到事情,亦不像从前那样一点就着……

我暂且相信个九成九。

刘墨华哥也结婚了,孩子都出世了,还是个婴儿……

这一刻,恍惚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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