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 2)

“那你如何知道我的蛊虫能否通过试炼?”

“让你的蛊虫进来试试就知道了。”

萧见琛依言将蛊虫塞进试炼罐中,甫一进去,他便知道花酌枝这试炼罐到底厉害在哪。

只见那罐口一下下往里缩紧,里头好似放了一罐热汤,滚烫得很,他的蛊虫颤颤巍巍往罐里钻,没钻两下便软塌塌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萧见琛:“……”

花酌枝一副我早就知道如此的表情:“这样的话,你的蛊虫是无法通过试炼的。”

萧见琛不敢置信,以至于最后有些抓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不过是几天没用这条蛊虫而已,怎么又回到从前的状态了?

“都怪你!”他瞪了花酌枝一眼。

花酌枝费解:“为何怪我?”

明明是蛊虫不中用。

“谁让你那试炼罐收那么紧!”

他一时不察,竟着了花酌枝的道。

“不行!”他将蛊虫捡起来,上手拍了两下,将缩小的蛊虫叫醒拍大,直接将花酌枝的试炼罐抢了过去,“再来一次!我就不信我通不过这个试炼!”

这次蛊虫来势汹汹,高仰着头往试炼罐里钻去,直将那罐子撑得合不上,凿得罐内热汤洒了一地,还在拼命钻着。

胡闹一番,萧见琛才意犹未尽放开花酌枝。

这时花酌枝已经叫他折腾了好几次,腰肢软得坐不住,只得哼哼唧唧趴下去。

萧见琛低头一瞧,只见花酌枝大腿腰屯布满一道道血痕。

——全是他这身盔甲擦出来的。

“我、我带了药,你等我!”他急匆匆跑回箱子边,从里头取出一个小药箱。

他边给花酌枝涂药边往那伤口上吹气,涂完了又帮花酌枝穿好衣裳。

花酌枝这会儿才刚刚休息过来,他瞥了眼萧见琛的打扮,问道:“你为何穿成这副模样?”

“……”萧见琛怔了一下,而后没好气道:“还不是那姓齐的!他跟我说塔里十分危险十分可怕,我还以为这里头有什么猛兽,便问陆繁借了两幅盔甲,又找贾方正拿了药箱。”

谁知一出来竟看到那样香艳的场景。

想到这里,萧见琛将花酌枝抱进怀里,小声埋怨。

“你怎么就这么会勾人?穿成那样,还、还叫得如此……”

再这么下去,他早晚死在花酌枝身上。

花酌枝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我看那些春宫册子,里头的人都是这样穿的,你也莫要怪我了,因为没人教我这些,碎溪也不肯多说,我只能自己看着学。”

明明说着放荡的话,可花酌枝脸上的表情不知有多纯情多认真。

萧见琛率先败下阵来,“那你下回再看,同我说一声。”

接收到花酌枝疑惑的目光,他吞吞吐吐道:“我们一起学。”

花酌枝眉眼弯弯,“好,那回去了,我带你去看我最喜欢的一本,是我差人专门画的,画了我们两个。”

萧见琛瞪眼:“还画了我们两个!”

“嗯。”

萧见琛又吃了口无名的醋,“那你叫他看了?”

花酌枝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看什么?”

“你脱成这样叫他看了?”萧见琛举起手中的册子,食指指着上头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自然没有,只是脸画的相像而已。”

严格来说,萧见琛的脸都是靠话语描述出来的,他只在三年前见过萧见琛一次,他并不会画画,更无法将萧见琛画在纸上。

“那就好。”萧见琛暂且放下心来,又战战兢兢叮嘱一句,“你可不要乱来,你不要忘了你是服了子虫的。”

“知道了……”花酌枝说完,脑袋开始昏沉,就这么靠在萧见琛胸口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被萧见琛晃醒,“枝枝!你跟我发誓,你绝对没有跟别人双修!”

花酌枝:“……”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别人双修,我服了子虫的,若同别人双修,定会死得很惨。”

萧见琛喏喏道:“也是,也是……”

花酌枝头一歪,又睡过去。

没过多久,他又被萧见琛晃醒,“枝枝!叫我!你为何不叫我琛哥哥了?”

花酌枝:“……”

萧见琛:“快些叫我!”

花酌枝只得依言喊了一声:“琛哥哥,叫我睡吧。”

“好,好,你睡,你睡。”

萧见琛睡不着,忧心忡忡在塔里走了几圈,又觉得自己走动时嘁哩喀喳的声音太大,只好站在那里半天都不动弹。

枝枝应当不会骗他的,是他想太多了,但他没能亲眼所见花酌枝恢复的过程,故而至今还在疑神疑鬼。

待出去后,去花酌枝说的四层瞧瞧就知道了。

把自己安慰好,他又跟一身盔甲较起劲来,折腾到半夜,才终于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枝枝:也不知道琛哥哥的蛊虫到底怎么回事,还得先预启动一下,后面才好使。

明天还有嗷~

——萧见琛不像是有病的。

且这样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让他异常兴奋,这些天里他甚至连衣裳都不好好穿,只穿条长裤在塔里转来转去,时不时捧着春宫册子研究,看着看着就要拉着他试试。

“枝枝,你说这个人,他是如何能做到这样的姿势?”萧见琛一脸好奇地问。

听到这熟悉的开场,花酌枝瑟缩了一下,弱弱拒绝:“琛哥哥,不如我们做些正经事吧。”

萧见琛斜倚在椅子上,一手撑头,一手抓书,端地是一副浪子模样。

他冲花酌枝挑眉一笑,“什么才是正经事,我觉得这也算正经事,我已学会这一本,只待实践。”

没想到自己用来学习的册子竟变成萧见琛的修行之书,到头来先招架不住的竟也成了自己。

他慌忙掏出几本蛊术,“我要把这些书抄一遍,琛哥哥可否帮我抄?”

萧见琛撇了撇嘴,把册子一合,于花酌枝对面落座,“若抄不完呢?”

花酌枝骗他:“抄完才能出去,抄不完便是对天神不敬,往后再向天神借运,就借不到了。”

见花酌枝一脸认真,萧见琛迟疑道:“真有天神?他叫什么?又住在哪里?可能见到他?这些蛊术他可能看懂?”

花酌枝低声制止:“莫要妄言,天神愿施舍天运已是幸事,天运加持,南疆才可存百年,大燕才能度难关,怎可对天神不敬。”

萧见琛平时就爱看这些志怪本子,又对花酌枝言听计从,连忙四处拜拜,“莫怪莫怪。”

“只要心诚,天神不会怪罪的。”花酌枝跪坐起来,翻开第一页,慢慢抄起来。

萧见琛不识苗疆字,只知道照字画符,抄了会儿,他又问:“南疆只有你才能向天借运吗?若换成我来会如何?”

花酌枝斩钉截铁:“那自然是借不到的。”

“你是自小就会借运?”

“嗯。”花酌枝也抄累了,他将笔搁下,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下巴就这么贴着手背,挤压下嘴唇撅着,这副可爱姿态看得萧见琛直接忘了方才问了什么。

“我是自小就会的,心越诚,能借到的天运便越多,借运这件事,并非所有人都会的,自我父母双亡,南疆便只有我一人可以借运。”

他说完,看向萧见琛,却发现后者眼睛已经直了,看样子正在神游天外不知想些什么。

“琛哥哥。”他喊了声,萧见琛却毫无反应。

“琛哥哥!”

“嗯?”萧见琛猛然惊醒,“怎、怎么?”

“你在想什么?”

萧见琛挠了挠眉梢,“没什么。”

实则他在想如何才能替一替花酌枝,若是每每借运便要变老,对身子自然损害极大,花酌枝才十八岁,这样好的年纪,怎能被困在这里?

萧见琛想带花酌枝去大燕,去更远的地方看看,不受任何人约束,不用担心南疆气运,不做南疆的大祭司,就做花酌枝,做他萧见琛的妻。

“那大祭司什么时候才能换人来当?”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