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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算真的在比赛上撞见了,五条悟也相信自己不会输给禅院甚尔!

阳太哄好了哥哥,悄悄松了一口气,又问道:“禅院惠,要怎么叫?”

“叫禅院就好了,”五条悟随口说道,“他们家的其他人你就叫名字,禅院惠就叫‘禅院’。”

这个与众不同的操作,把阳太听愣了。

五条悟抓了一下后脑勺,觉得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怎么说呢,那小鬼未来是铁定的禅院家家主,你对外还是用比较正式的称呼比较好,私底下想怎么叫都行。”

虽然他之前说着“指不定遗传不到”的话,但看过禅院惠的他很清楚,禅院惠的确是具备有术式的,而且还是禅院家惦记甚久的术式,这也是禅院甚尔搞完叛变后,没有什么人出来反对的很大原因。

大家都是默认,禅院甚尔只是替禅院惠代理禅院家,待禅院惠十五岁,就自动传位给真正的家主的。

至于为什么不让原来的家主继续干,未来传给禅院惠……

这不是父子连心,传位稳妥,不怕有私心,而且禅院甚尔实力超群,与五条悟不相上下,在五条家多了个六眼的情况下,还是把禅院甚尔和禅院惠绑死在禅院家安全!

由此可见,就算是术式主义的禅院家,在面对变革的时候,还是懂得变通的。

阳太对这些历史丝毫不知,长老们所说的也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篡位成为家主”,哪里会说这么详细。

五条悟也没有给弟弟讲这些东西的打算,面对禅院甚尔提出的意见,他若有所思过后,决定尊重弟弟的意见。

蹲下身,他捧起阳太的小手,郑重问道:“阳太,你想出去读书吗?”

阳太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这个问题,毕竟家里的长老们都默认他直接上族学的。

“哥哥想我去吗?”

小孩子的阳太还没办法做出是否要上学的判断,只是单纯想要从哥哥那边得到一个答案。

“你不应该问我,而是要问你自己。”

五条悟没有敷衍,更没有忽悠小孩去读书的想法,反而是很认真地给阳太讲了读幼儿园的好处与坏处。

“如果你去上幼儿园,可以接触到很多同龄的小孩子,禅院惠也在那里,大家一起玩耍和玩游戏,幼儿园也会教你们很多东西,不一定有家里全面,但更贴近外面的世界,总而言之,会比在家里面好玩有趣。”

阳太听得兴奋起来,但想到五条悟说有坏处,按下了想答应的小心灵,静静等后面的话。

“但是,你每天会和家里人分开很长的时间,只有早上起床和晚上回家才能见到我们,幼儿园的大人们也不会惯着你,遇到事情要自己解决,上学路上还有可能遇到危险,虽然哥哥肯定会把你救出来,但你会被吓到,会害怕,会受伤。”

听完了五条悟的话,阳太的小脸皱成一团,苦思冥想,试图从这一堆利弊中找到回答问题的答案。

禅院甚尔在旁边看得乐呵,忍不住问道:“小鬼就直接让他去读书就得了,讲这么多,也听不懂。”

“那是你家崽,又不是阳太,活下来的‘六眼’哪有傻的!”

五条悟对自家弟弟的小脑袋十分自信,能撑得住“六眼”消耗的大脑绝对不是什么寻常货,只是平时愿不愿意用的问题!

当然,有自己在,阳太也不需要勤用大脑就是了。

禅院甚尔反驳道:“那只能说你们的眼神经好,可不代表你们的脑子好。”

五条悟立马呸呸呸了三声,誓把禅院甚尔说的坏话吐掉,免得真的起效。

阳太的小脑袋瓜已经转的差不多,艰难地选出了一个答案:“……去。”

五条悟跟阳太确定了一遍:“要去读幼儿园?”

阳太点头:“去幼儿园。”

“为什么想去?”

五条悟喜欢引导阳太自己说自己的想法和理由,这样也有助于阳太的语言和言语发展。

阳太自然不会吝啬跟哥哥分享自己的想法,巴拉巴拉就讲了出来:“因为很好玩,还有新朋友……”

这显然是大部分小孩愿意去幼儿园的首当其冲理由,至于下面那一个,就让五条悟有些哭笑不得了。

“哥哥都上学了,我也想要跟哥哥一样,以后打网球,闯荡世界!”

阳太握拳,高举,挥舞着,看起来着实是有几分志气高昂的模样。

五条悟脑子一转,决定拉禅院甚尔的崽下水:“那先定个小目标,把禅院惠教会打网球?”

禅院甚尔秒懂:“你这是想让我同时干接送上下学和网球训练课啊!”

五条悟微笑:“能者多劳,再说了,你家崽的网球招数可是还在那等着开发呢!”

阳太丝毫不知道哥哥正在惦记着什么,只是见哥哥同意了,开心地欢呼起来。

五条家的办事效率自然是足够快的,尤其是在为两位“六眼”服务的时候,那简直快的可以用“飞毛腿”来形容。

今天傍晚才商量完这事,隔天阳太起床就看到了哥哥手里给自己准备的小书包。

嗯,还有站在禅院甚尔身边的海胆头。

阳太背上书包,带好小黄帽,蹦蹦跳跳跑到伏黑惠面前,扬起灿烂的笑容:“你好,我是五条阳太~”

禅院惠第一反应先看看阳太的精致脸蛋,再看看那双被自家长老们说了无数次的“六眼”,这才转为打量他的身体,微皱眉。

五条小少爷看起来有点弱,是个弟弟。

禅院惠理所当然地把五条阳太归入到了“弱鸡”的范畴,这搁平时他肯定是不会去主动和这样的小孩打招呼的,但这不是两家打交道吗?

很有未来家主意识的他觉得自己需要肩负起两家友谊的重任,为未来的合作打好基础,免得家里的长老们再在那里念叨什么两个“六眼”给禅院家带来的危机。

“我是禅院惠,你要怎么叫都可以。”

他伸出手,拉着阳太往屋外走,路上不忘有礼貌地和别人打招呼,嘴里给阳太讲了幼儿园的注意事项。

“平时得听老师的话,想做什么就做,不懂就问我或者老师,要是别人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我揍他们。”

他说完,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试图证明自己是跟父亲锻炼过,有“肌肉”的小壮汉。

阳太:……?

为什么要展示手臂?是手臂有什么问题吗?

阳太的脑袋上挂上了无数个问号,最后只能归结为禅院惠的喜好,置之不理。

没有得到想要的称赞,禅院惠顿了下,又强调道:“我可以保护你。”

阳太微微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哥哥说,要我保护你。”

禅院惠同样震惊:“爸爸说是我保护你!”

“不不不,是我保护你!”

“就你这样子保护什么,当然是我来!”

两个小孩子就这样停下脚步,在那儿互相反驳对方的话,看他们说个不停的模样,这个话题说不定要讲到天荒地老。

偷摸跟在后面的五条悟和禅院甚尔倒是笑个不停,甚至拍下了小视频,用以未来回味。

五条悟啧啧道:“多可爱的幼儿鸡互啄啊!”

禅院甚尔深有同感:“这就是竹马啊!”

两个家长一路护送家里的小崽子顺利入学,这才慢悠悠地转到五条家的网球场,打起激烈的网球比赛。

幸好这两位也只是打个欢,不是按比赛模式来,不然打到天黑都不一定打得完。

负责时间提醒的族人掐点跑过来提醒他们去看吃午餐的崽崽们,两个人便收手后各回各家,带上准备的餐点,跑去幼儿园,陪自家孩子吃饭。

禅院惠还打算带刚认识的弟弟(大雾)去尝尝幼儿园的饭菜,没想到会被老师单独叫出来,去门口接来自父母“沉甸甸的爱”。

确实很沉甸甸,毕竟那是足足五层的饭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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