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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的内容特意放了轻音，有点模糊不清，但还是逃不过在场耳聪目明的众人关注。

“不太好？”五条悟挑眉，“这可就有意思了。”

这咒术师，没了术式，不还有咒力吗？

家里这些老头子的耳聪目明可是没有受到影响，只是用不出力量，而天元积攒了千百年的咒力，不至于当场因为年岁超过正常寿命就死掉，但会被人用“不太好”来形容，就说明对方的状况是真的特别差，差到只是瞄一眼都能发现，才会被人传出来。

“我去看看，”五条悟当机立断，决定出门去会会这“不太好”的天元大人，“说不定还能帮他找找病因。”

正所谓英雄略见所同，五条悟这边才刚准备出门，那边负责去天元大人那边查看情况的五条家人就收到了总监会的请求，希望五条家能派五条悟过来看看。

“想要悟出马，这……”

五条家人立马就摆起了高傲的姿态，意味深长地送来一瞥。

总监会的人已经从对方那里听说了“六眼”一切如常的事情，惊于五条悟的实力保存，又恐于术式消失现状，顾不上那么多，立马就应下来：“这都是可以谈的。”

无非就是多让点权势给五条悟嘛，只要解决了天元大人的问题，全都好说！

拿到了足够的利益，五条家放出了五条悟到天元大人所在的区域转了一圈。

只一眼，五条悟就懂了天元大人“不太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元大人这哪里是“不太好”，这分明是“濒死”啊！

只见天元大人的力量在体内来回冲撞，迟迟稳定不下来就算了，对方的躯壳也出现了不适应的状态，躯体不时变幻出诸多模样，格外狰狞。

细看过去，竟是过去多年送来的星浆体的模样。

五条悟啧啧咂舌：“你这是变成半个咒灵，没救了。”

外头的咒灵都没了，就算人再怎么消沉都诞生不了最低级的咒灵，更别提天元大人这半咒灵状态的家伙。

天元分明是在垂死挣扎，用体内的咒力试图对抗使“咒灵消失”的法则。

是的，法则。

感谢天元大人的现身，五条悟从对方的身上窥见了庞大的法则气息，那些力量从虚空渗透而来，用无形虚透的锁链捆住天元，不断地收缩束缚，以不可阻挡的势力强势散掉天元的力量，连带着对方的存在，也要一并消除掉。

不过，天元死了就死了，不会有什么大碍。

反正这个世界都没咒灵了，咒术师没术式，空有力量无法用，要这结界有啥用？

五条悟对迟早死掉的天元失去了兴趣，自顾自盘膝坐在一边，思考起别的问题：“这个世界变成不允许咒灵和术式存在，但咒术师的力量还在……或许，是有了一个全新的释放力量的渠道。”

这么一想，五条悟嗖的一下蹦起来，若无其事地挪腿避开天元想抓住自己的手，甚至还把对方往锁链密集的区域踹了一脚，方便他消散得更快点，自己则是快快地走到外面，对着等待的众人淡定说道：

“天元没救了，世界不允许他存在，不过，对于术式和咒灵消失，我有个发现。”

前半句话出来，总监会的人愁眉苦脸的，后面半句话一出来，他们火速转移注意力，急切问道：“什么发现？”

五条悟：“异变应该是世界范围，需要发动所有人去调查其他国家的术式和咒灵存在情况，验证是不是全世界都没有了术式和咒灵。”

他打了一个响指，补了一句：“除此之外，要检查国内是否出现异样。”

众人面露茫然：“异样？”

五条悟解释道：“例如说，术式、咒具以外的力量释放渠道，或者普通人使用了力量之类的，又或者，你们尝试用其他东西来释放力量，有谁成功了也说一声，我去看看。”

总监会的人面露怀疑，但还是向五条悟道谢，好歹找到了一个方向，顺着找不至于找不到问题。

事实证明，只要总监会想，还是可以很快就做好事情的。

五条悟不过是回家安抚了一番族人的情绪，就收到了总监会发过来的“是网球还是咒术”的视频。

视频中的小学生打网球竟是打出了火焰的效果，而且拍摄者过去亲测，发现是货真价实的火焰！

五条悟：！！！

等等，这是要咒术师转型当网球手的意思吗？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五条家人多，每人用加速倍看几个视频，一天的时间也够把国内的这两年的网球比赛看个遍，果真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甚至有人顺藤摸瓜地寻到了更高层次的网球比赛，看到了赫然立于网球选手身后的虚幻身影。

“他们管这叫……异次元？”

五条悟哇哦一声，感觉世界真是越来越奇妙了。

“肉眼看去，和我们的领域没有差别，”大长老正色说道，“或许，这就是新的力量释放口。”

五条悟又问道：“还有什么发现吗？”

“今天去上学的小鬼说他们学校换了名字，变成了立海大附属中学，但是除了他以外，全班人都觉得学校名字就叫这个，除此之外，京都街头一夜间出现大量网球场和网球俱乐部，网球也成了国内热捧的运动。”

“全世界的咒术师都如同我们一般，咒灵全部消失，世界范围都是以网球为主，所有咒术师想要使用力量，就得打网球。”

大长老把族里人发现的事情讲了一遍，又结合了总监会那边传来的信息，慢悠悠地说道：“根据多维度研究，还有时空术式者的确认，我们的世界和一个网球为主的世界融合了，导致术式和咒灵消失，我们的力量转为通过网球释放。”

二长老不满地皱眉：“我们世界居然比那什么打网球还低级吗？”

大长老泰然自若：“大部分职业网球手都掌握‘异次元领域’，而我们有几个？”

网球为主的世界虽然看着奇奇怪怪，实则有成百上千个特级咒术师级别的强者，而咒术界连特级咒术师都没有，哪里比得过，在世界融合后被迫换力量体系不是理所当然？

二长老想到这个，顿时哑口无言。

“大长老真是接受良好啊，”二长老感慨道，“我都不知道咱家的集团下面多了网球这个大分支，包含多种网球运动相关的产品，刚刚接到会社经理打电话过来，我都一头雾水。”

大长老呵呵：“那是你没去查，我发现问题后，马上就查了信息。”

三长老不服气：“说的好像我失职似的，没看我忙里忙外一天了吗？！”

“谁不是忙？”大长老反驳道。

五条悟打断了长老们的对话：“总而言之，先让大家试试网球，如果有必要，就把那几个网球场扩建。”

家里本来就有网球场作为家族子弟的运动技能的学习场地，现在正好，直接派上用场了！

作为表率，五条悟不顾长老们劝阻，拿起网球拍，跑到网球场上，要亲自尝试一下用网球使用力量的方法。

长老们拉不住五条悟，只能选择把五条悟的父亲推上场去做五条悟的对手。

长老们：作为父亲和家主，这家伙肯定不敢伤悟，至于他自己被悟打伤的可能，这就无所谓了。

父亲：？？？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地接受了长老们的“体贴”，抛起网球准备发球。

万万没想到，不过是调动体内不到百分之一的力量，五条悟的身上就泛起了光，体内深处涌出一股力量，似是咒力与未知力量的融合体，受意志所支配，随其想法包裹集中在身体的各处。

那一刻，五条悟自然而然地懂得了“精神力”是什么，再看向场内的时候，原本就被六眼解析了个遍的球场多了新的内容。

他看到了虚无缥缈的精神力波动，转瞬间便悟了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冲撞对方的“精神力”，致使对场的父亲陷入到精神恍惚之中，从而得分的操作。

“这个效果……有点像无量空处，”五条悟捏着新的网球，回忆起古籍中所写的“无量空处”的内容，思考着，“也对，封锁精神与力量，确实也可以从这个角度去理解。”

还未开发出无量空处的五条悟感觉自己看到了通往未来的道路，越发的兴奋起来。

他无师自通地将精神力与咒力相互结合，在这场单方面碾压的网球对决中用出了多种尝试招数，甚至打出了效果两倍折返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