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克洛托红线44（1 / 2）

凌恒澈对外在域说：我就是我，我正立于此！

外在域不满：你不能和我这么讲话。

凌恒澈：如果存在一千亿个宇宙，那么这一千亿个宇宙也都会消逝，所以我希望你能坦然面对。

外在域依然重复“你不能和我这么讲话”。

“坦然接受，坦然面对，我们会替你好好生活下去的。”

外在域的语气转为用以威慑敌人的铿锵有力，表示要把看客彻底回收。凌恒澈大笑，并摆好跳起飞踢的架势。

Nao走过来，说：我们一起。凌点头。

虽然荀冬甄朝二人喊话再观察观察，但显然没起到作用，凌与Nao各自戴上厨师帽、系好厨师裙，打算共同料理内含无限的《新樱桃枝》。

很快地，由2道凉菜，1道汤菜，3道主菜，2道甜品组成的大宴席就正式开餐了。

凉菜一：拌象拔蚌。把象拔蚌、水酸菜、酸笋与藠头切至同样大小，经捞拌后淋上泡椒汁，打开你的味蕾。

凉菜二：拌蕨菜。蕨菜、红椒搭配兼具奶味与松子香的火腿丝，灵魂是一勺滚烫的花椒鸡油，掀起你的食欲。

汤菜：药膳甲鱼。用黄芪、党参、玉竹、桂圆等9种药材配上甲鱼一起熬煮，而最终上桌的除汤水本身外，仅剩软糯的裙边及壮硕的甲鱼腿，入口微苦、回甘无穷，轻抚你的肚皮。

主菜一：辣子鸡。热辣红油掩映着鸡块，辣而不辛、食和味醇。

主菜二：皮皮虾烩豆腐。皮皮虾是带膏皮皮虾，豆腐里则镶嵌海参丝与蟛蜞膏，主打的就是“一口满足”。

主菜三：土焖饭。掀开沧桑大焖锅的锅盖一看，里面竟是一滩泥沼般的乌漆麻黑。强压着嫌弃尝上一口，才发现泥土是名为“涂虾”的鱼卵虾卵浮游生物的混合体；除此之外，干巴菌与鸡枞菌的存在也不能忽视，它们共同拉起米饭的手，誓要向“绝味里程碑”发起新一轮冲击。

甜品一：樱桃豆沙冰。红豆沙与绵绵冰细密丝滑，足以张开怀抱迎接甜樱桃汁的完全浸入。

甜品二：云雾仙境。出品轻薄、一抿就化，大概拥有玫瑰、百合及山茶花的3重花香，让食客在回味悠扬中结束全餐。

一桌宴席，分别体现了酸、麻、苦、辣、咸、鲜、甜、香之精髓，看得鬣狗人姬昭、白眉老者单哈根等人直舔嘴唇，可是……

请外在域吃饭真的有用吗？他有嘴吗？有舌头吗？有肠胃吗？

凌恒澈的看法是，他在垂涎，同时正因对人世间的垂涎，看客与画工们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根据观察，吃是最重要的。”外在域说。凌恒澈的掌心摊开又握紧，意思是告诉所有人，趁他放松，再组织一波集体攻势。

计划会顺利吗？

辣，辣什么辣？辣得嗓子直冒烟；苦，苦什么苦？苦得胃中酸水翻涌，除了想吐还是想吐；咸，咸什么咸？咸得四肢僵硬，比头晕还多了八圈天旋地转。至于其他酸甜鲜麻香之流，谁关心？谁在乎？

以上是外在域的品后感，并直接反馈向凌恒澈与Nao的灵魂。两人天灵盖齐震，双双坠入混沌的更深层。

“真正好吃的是你们啊。”

外在域说完，散布海量的雪花噪点将所有人包裹，一如在大米上放置鱼生。

鬣狗人姬昭等5名画工注定在这样的场合沦为配角，所以马上被包了个严严实实。若此时仍存在第三方视角，定能瞅见噪点们飞窜着，肆意撒欢。

再看4分身这边的情况。

包裹度——20%，有人惊叫；包裹度——40%，有人哀叹；包裹度——75%，有人想伸手抓住身边的人；包裹度——89%，冷晴秋开口了：我们，别再相互联系了！

包裹度——95%。缄默主动为不断运动的雪花噪点铺上凝固的夜。

入夜了，睡了，死了，但别忘了克洛托纺锤。在所有目睹过它的人眼里，它都是专属于夜的风景。

现在是1995年吗？不是，是任一可称永恒的年份，四个分身各自思考，并分别对外在域说出心中所想。

若许多年后我也追忆童年，那么童年的风能带走你吗？

如果因为被你吃掉而感觉到疼痛，怎么办？

黄连有用却难以下咽，你也像讨厌黄连一样讨厌我吗？

我是一个懒散的人，如果你给我写信，并贴上精美的邮票，兴许我会听你的。

伴随最后一个字符消解于冗杂的虚空之上，分身们毫不齐整地从上下左右四个方位脱离了雪花噪点的束缚。噪点大军仍想执行最初的命令，可离散无论如何也制止不了，终成为跳脚的小丑。

自带星云流转的白金色纺锤冉冉升起，横亘在外在域身影的不远处，仿佛正指着鼻子对他说：“我拥有与你相同的宏大。”

外在域举起并不存在的手，手上握着比影子更虚幻的笔，欻欻两笔，试图利用将一定范围内的混沌大卸八块的方式促使纺锤解体。

最为关键的时刻到来了，四分身处于纺锤的四端，依然互不搭尬。冷晴秋在检查光碟表面，兰倾春正托住下巴思索一些无关紧要的词藻……可谓你整你的，我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