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 2)

今天也来晚了,因为手机摔了,屏幕玻璃直接碎冒得了,看见了里面的金属板(这种大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充电还漏电hhh

小蝉脸色微变,点头:“有是有,可是娘娘……”

王芙喝止她的话,道:“小蝉,你去拿过来。”

小蝉还要劝她,她沉了脸色。小蝉只好作罢,不过还是要嘟囔一声:“……那是夫人给你的嫁妆。”

王芙苦笑:“进了这深宫,还有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小蝉,你便去拿吧。”

小蝉叹气,只好点头。姑娘性子倔,她也是明白的。

主仆二人快步往自己宫里去,刚进宫门,王芙都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积雪,便催小蝉去找东西。

阿幸回到栖霞宫的时候,还未进大殿,便听见孟知语咳嗽一声。

有时候,真是说什么应什么。

她叫称病,便真病了。

就前儿晚上,人发起热来。阿幸早上来看她,才发觉窗子大开着,一夜没关。刺骨的北风呼呼地往里头钻,难怪人能病。

阿幸眉头都皱成一团,将窗扉呼啦关上。

孟知语躺在床上,面上有不自然的潮红,眉头微微皱着,似乎还被困在噩梦中。阿幸推了推她的肩膀,“殿下,殿下。”

孟知语恍然睁开一双迷离的眼,她方才做了一个好吓人的梦,梦见那年冬日,冰河刺骨,呼吸困难,只差一点,就要死在水里。

恍惚间听见有人叫她,身边的潮水尽数退去,露出一个完整的阿幸。

她头痛欲裂,嗓子也痛,浑身没一处不痛的。

“……阿幸。”出声有些艰难。

阿幸嗤一声,叫她别说话。阿幸起身倒了杯热水,扶她起身,喂她喝水。而后摸上她额头,孟知语的额头有些烫手。

阿幸脸色沉了沉,又扶她躺下,“殿下先休息吧,我去请太医来。”

阿幸掀了珠帘,唤跟前一个小丫头,“你去太医署请太医过来,便说殿下病了。”

“好的,阿幸姐姐。”这会儿功夫天气还算可以,小丫头放下手里的活计便跑出去。

跑得太急,经过御花园的时候,与芍药撞了个满怀。芍药仗着是贤妃的陪嫁丫鬟,在宫里是惯有排场的。被猛地一撞,自然也不与她轻易过去。

“你是哪个宫的丫头,这么不长眼睛?”芍药开口便是咄咄逼人。

小丫头怯怯的,“我是栖霞宫的,我们殿下又不好了,急着请太医呢,所以才撞了姐姐,实在对不起。”

小丫头还有两个心眼,记着主子是称病的,便道又不好了。

芍药虽然也恨孟知语,不过这种事上还是不敢耽误,倘若真出了什么事,问罪下来,只怕贤妃娘娘也保不住她。

芍药觑她一眼,让开道来,“那你还不快去。”

小丫头连连应声,又跑着去了。

芍药望着她的背影远了,才迅速地赶回宫中去。贤妃正对镜梳妆,芍药走近来,小声带了些喜悦:“娘娘,栖霞宫那位,确实是病得不轻,我今儿出门,瞧见她宫里的丫头急急忙忙去请太医了。”

贤妃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眉笔,“哦?是吗?你派人去打听打听。”

芍药点头,自然明白,她接过梳子,替贤妃梳头。

“娘娘,倘若那位是真病得不轻了,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贤妃瞥她一眼:“你得意思是?”

芍药道:“这宫里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倘若咱们做些手脚……”

她话未说完,贤妃已经怒极,一拍桌子。她本是武将之女,力气大些,桌上的东西跟着震起来。

“下作东西!”

芍药急急忙忙跪下来认错:“奴婢错了,是奴婢失言。”

贤妃冷眼看着她,“你是跟着本宫进来的,应当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是什么东西,我们是什么身份,要如此下作?你去抄十遍心经。”

这是贤妃宫里的事,虽说传了出去,旁人也只知道她罚了心腹丫头,不知为何而罚。

天冷路滑,那小丫头急急忙忙请回太医来,也已经过了会儿功夫。孟知语原还睡着,这会儿功夫,又昏过去。

阿幸等着太医的功夫,想了想,还是叫人去请了皇上过来。

陈祝山听闻消息的时候,手中的奏折刚拿起来。

是李元通传的,“皇上,栖霞宫派人来报,说是殿下身体抱恙,这会儿已经昏过去了。”

陈祝山沉默了片刻,视线落回奏折上,但是字是字,却个个游离。陈祝山放下奏折,看着李元。

李元便道:“皇上可要去瞧瞧?”

陈祝山仿佛是顺着他的意思点头,放下奏折起身:“那便去瞧瞧吧,备撵。”

李元应声,跟着他出门去。

到栖霞宫时,太医正在诊脉,陈祝山步履匆匆而来,人还未进门,便问:“什么情况?”

太医低着头,似乎有些难言。

陈祝山明了,叫她们皆退出去,只留了一个阿幸和李元。

太医微弓着身子,这才缓缓开口:“殿下一直体虚,今日之状,是受了风寒之故。不过……”他微微停顿,头低得更低了些,“老臣把脉时还发觉,殿下有纵欲过度之嫌。”

陈祝山道:“哦?”

他这一问,太医的头低得更下了,“臣自当尽力调理。”

伴君如伴虎,新帝便是新虎。老太医心中捏了把汗,宫中传言,他也听过一些。他当年便为温慈公主诊过一回,那时便落下了病根。

“臣去开药,烦请姑姑随我来。”他擦了擦汗,躬身退出去。

阿幸跟着退出去。

李元瞧了眼,也无声地退出去。

殿中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孟知语躺在床上,陈祝山在床边坐下,细细地瞧她。她红着脸,微皱着眉头,躺在那儿,倘若……

他收回心中念头,扶她起身,将她揽在怀里,手指从她轮廓勾到五官。

阿幸进门的时候,便瞧见陈祝山抱着孟知语。她手里端着药,“皇上,这是殿下的药。您来喂,还是奴婢来喂?”

陈祝山不答,只伸手接过药碗。他一手握着勺子,一手端着碗底,吹手中的药。

“出去。”他道。

“是。”阿幸退出门去。

殿中安静下来,陈祝山吹了两下,尝试喂她。她紧抿着唇,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

陈祝山轻声唤她名字:“知语?”

她没什么反应。

陈祝山微正了神色,松开勺子,单手抓着碗,自己喝了一口,以唇作领路的箭,攻城掠地。

孟知语身处一片黑色荒原,似乎有遥远的声音传来,在喊她的名字。霎那间,黑色的荒原中,出现了一颗星星,很亮的星星。

这记忆,倏忽与某年重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想搞点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东西。

顺便,求个预收藏好不好,嗯~~~

《人中龙凤》

“沈端玉,过来,小爷罩着你。”

第19章 第三场雪

等到那碗药喂完,陈祝山起了一身汗。他放下药碗,又眷恋地摸了摸知语的脸颊,留恋这一刻怀中的温度。

陈祝山将孟知语重新放回床榻上,替她掖了掖被子,而后坐在床头看着她。许久,他起身从殿中的书架上找了一本一本书看,仍旧坐在她床边。

不知书页翻了多久,恍惚听得孟知语无意识地呻/吟一声。陈祝山放下手中书本,看向她。她在被子里捂着,似乎出了许多汗,头发糊在脸边上。

陈祝山倾身替她捋了捋头发,忽然对上她刚睁开的眼。

陈祝山未回身,就着这个姿势道:“醒了?”

孟知语微微地点了点头,“嗯。”

她浑身都不舒服,头很重,眼皮也重,这些症状都告诉她,她生病了。她咽了口口水,这细微的动作被陈祝山察觉到,陈祝山起身替她倒了杯水。

孟知语浑身乏力,连起身都没力气。陈祝山扶她起身,又喂她喝水。

孟知语声音很小:“谢谢三哥。”

陈祝山心头微动,又扶她躺下,放下水杯起身。“没什么,太医已经来看过了。”

孟知语眨了眨眼,表示她知道了。

陈祝山转过身去,从窗户看外头的天色,才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既然人醒了,他也该走了。

陈祝山唤阿幸:“你们家殿下醒了,好生伺候吧,朕便先走了。”

阿幸很快进来,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孟知语,似乎是松了口气。

“奴婢恭送皇上。”

陈祝山回头看一眼,与孟知语四目相对,她似乎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陈祝山也不确定,他微微拧了拧眉头,转身离开。

李元一直在外头候着,跟着他一块离开栖霞宫。

喝了药,好了许多。

这下是真的病了,不能见人了。

就这么过去了两日。

孟知语虽然人还是不大有精神,但是能够起身走一走了。阿幸是不肯让她出门的,死死地拦着她,又督促她喝药。

她向来不喜欢喝药,药很苦。阿幸便从手边拿了一包蜜饯,道:“我还不知道你吗?都给你准备好了,喝吧。”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