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 / 2）

“不够。”阿岁阴狠道。

“你要怎么做？”鼠妖站在她身边。

“他那狗儿子不是要娶我吗？你到时发出消息女妖要嫁他，婚宴就是他们的死期。他们死后，我双手奉上我的躯壳。”

“这就是你传出有一男一女两妖的原因？你早就想好要这么报复岁家。”鼠妖恍然。

梁玉眉跪坐在地上，看向鼠妖，“所以你藏起了自己的妖气，占据佛身，释放佛祖赐给你的功德，所以我们才没发现你，而你为了不耽搁婚事，没有出现。”

“不错，没想到你们属实难缠，你居然还是极阴之体，等吃了你，一定会妖力大涨，我们就杀回去。”鼠妖边说边拍掌，好像已经吞入腹中似的。

阿岁笑着看向梁玉眉，“如果不是你们，他们现在已经在备受折磨了。”梁玉眉皱眉，“那你当初为什么留下我们，因为那个害你姐姐的道士？”

“没错，我痛恨你们这种虚伪的道士，所以你们必须死。”阿岁俯视着梁玉眉。

梁玉眉噎住，“你们碰上的是妖道，道士伤害无辜百姓会反噬的。”阿岁又怎么会听劝，抱着头尖叫，“——啊啊啊快给我杀了她！”鼠妖伸出爪子抓向梁玉眉。

在碰到梁玉眉的一瞬间，被迸发出的力量击飞。鼠妖捂着胸口，一脸震惊和愤怒，“你耍我！”

梁玉眉缓缓站起身，“你残害无辜百姓，妄想取代佛祖，我绝不饶你。”梁玉眉结咒，扬声：“天地玄宗，敕妖灭形。急急如律令！”符纸裹住鼠妖，皮毛开始融化。“——啊！啊！”鼠妖疼得在地上翻滚。

“你住手！”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喊道。阿岁想帮鼠妖撕下符纸，结果自己也被灼伤了手。符纸顺着她的手攀爬上来，阿岁恼怒地不停甩袖，“可恶，我也是妖吗！”

“砰。”鼠妖变回老鼠砸落在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逃窜，群鼠也变回原样。阿岁身上的妖气也被褪去，坐在地上一言不发。梁玉眉走过去，阿岁崩溃地打她的裙摆。

“完了，都完了！我恨你！”

梁玉眉拽起她，“岁家人该死，你也不必与那精怪做交易。魂躯分离，你会和当年你姐姐下场一样，你难道不知道吗？鼠妖虐杀人命，藐视佛祖，迟早引来真神。你之所以变得残暴，也有染上妖气的缘故。”

“你那天夜里故意引我去岁郎屋外，想让我们知道你的过去。你心里也不想就这么死去，你现在也才豆蔻年华，难道没想过离开这里，寻找亲人吗？”

阿岁渐渐停下拍打的手，哽咽着，“我忘了我的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爹娘是否还活着……”

梁玉眉笑了笑：“总会有办法的。”

岁家母子蜷缩在角落，“大致就是这样。”江意脾气最大，直接踹上去，“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柳宸旭环顾四周，“所以你们把赤色珠子藏在这房里了？”

岁大娘一瘸一拐地站起身，走到床边，从灯台中取出一枚珠子。“这就是，当年我们怕被人偷走，于是一直藏在这间狭窄的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