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28（1 / 2）

别说屠户大吃一惊，梁玉眉也蹙眉思索。柳宸旭拿来士兵的短刀，在刚刚的黄牛身上比划。

梁玉眉渐渐明白过来，询问：“你是要……”“对。”

柳宸旭轻笑：“戎卢人奉神，尤其与火相关的明亮色彩。”他招呼来士兵吩咐，“我需要足够的芦苇和鲜艳的衣裳，能给牛穿的那种。”

柳宸旭要做什么很明显，不到一天，士兵筹集来百姓不同的衣裳拼凑起来的彩衣。

夜深，戎卢人跳完舞后各自歇下。柳宸旭和梁玉眉还有一众人都忙活着，所有牛都披上彩衣。屠户抱着一桶油匆匆赶来，芦苇浸泡在油里几个时辰。现在将浸了，油的芦苇绑在牛尾上，柳宸旭让所有人保持安静，打开城门。

“点火。”柳宸旭下令。士兵接连动手，牛儿觉得灼热疼痛，一匹接一匹地向着唯一的光亮——篝火堆跑去。

戎卢甚至没有守夜人，熟睡中的戎卢人丝毫不知道发生什么。直到牛群撞翻篝火，撞翻他们的帐篷。他们中的首领部下骂骂咧咧起身，就看到火光冲天，兵荒马乱的场景。隐约看到火光中朦胧移动的彩色，戎卢人狼狈逃窜。

“天神，是天神，神来惩罚我们了……”

“快跑啊！”

等到次日早，戎卢人的营地远离了银素城，且损失惨重。待他们发现牛尸的时候，已经晚了。昨夜狂奔的牛撞到他们的粮营，直接一把火消耗殆尽。

银素城内士气大受鼓舞，百姓也欢呼雀跃。

梁玉眉鼓掌庆祝，对柳宸旭道：“厉害。”柳宸旭压下嘴角，握拳到嘴边，谦虚道：“我从前有在我爹兵书上看到过。”

百姓看到二人凑近说话的模样，天作之合，郎才女貌，谁人不道一句般配。

一边守在地牢的朝莲照常将酒浇在那些人的身上，现在还不能放出来，万一出意外逃了出去伤人。酒有驱邪祭祀的功用，朝莲又在每间牢笼外贴符纸压制。

朝莲坐在地上，身边一圈都是书，完颜术师父只提过，被没说破解之术。幸好她带上了书，这两天一本一本翻找。

“在哪！到底在哪？”朝莲找得焦头烂额。

继那晚后，戎卢的人马又陆续从雪山赶来。戎卢首领高坐马背，看上去却比马儿还要魁梧。

戎卢首领看着骤减的人马，猛得踹向部下。

“人呢？我问你人呢！”首领气得脖颈青筋暴起，只比他早到几日，死了这么多人。

被踹的部下捂着巨痛的腹部跪在地上，不敢喊出声，咽下喉中的血，害怕地解释：“我们被骗了，他们偷袭！”

“不中用的东西！”首领转身吆喝：“带上来！”

很快驱赶上来一群俘虏，仔细看全是大昭的百姓，先前被抓走的流民。

首领举起手中的大刀，鼓舞士兵。

“勇猛的战士们，我们抓走大昭的百姓，虽然被太守抢回了一部分，但是我们将他们困在雪山，他们必死无疑！夺下荆州，指日可待！”

首领激情呐喊，“让我们在大昭人面前杀他们的人，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军心溃散！我们，必胜！”

士兵们纷纷振臂高呼，亢奋呼号：“必胜！必胜！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