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飞行（1 / 2）

维克多很早便醒来，他无声又迅速地穿衣起床，走出格兰芬多的宿舍，在迷蒙的雾气里绕着黑湖跑几圈。这个点儿会活跃在霍格沃茨的只有部分神出鬼没的幽灵，这些幽灵并不会和维克多打招呼，生人和死者互不打扰，在一个世界各做各的事。

在维克多快要结束早上的锻炼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城堡里摸了出来，在看到维克多之后目的明确地跑了过来。

这时候雾气已经近乎消散了，维克多很容易就认出来来者的身份——是德拉科·马尔福。

“早上好。”维克多停下动作，平静地说道。

马尔福有几分迟疑，这些迟疑来自于下定决心后真正行动前的瞻前顾后。

“说吧，”维克多对马尔福的反应并无意外，“有什么事。”

“斯内普教授找过我了，”马尔福说，“他……跟我讲了你的事——一部分。”

维克多凝视着马尔福，持久的目光像渗入泥沙的液体，无孔不入地侵袭马尔福的心灵，让马尔福内心的忐忑无处遁逃，末了，维克多叹口气说：“德拉科啊德拉科，你在畏惧什么呢？是畏惧我吗？”

马尔福像是被扎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地回答道：“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呢？”维克多缓慢又清楚地说，“你畏惧你自己，你畏惧你自己成为那种背叛友情的人。”

马尔福想反驳。

可是维克多接着说道：“你和埃克斯·埃弗里成了朋友，我不怪你，因为那是环境如此；你看到了我当没看见，我也不怪你，因为那是为了保守秘密；你想来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更不怪你，因为这是人之常情，是每个人都有的好奇心，但是——你现在才来找我，却让我有些恼火，告诉我，德拉科，你是被逼着来的吗？“

马尔福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维克多的眼里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失望，他说道：“你总是这样，你被人推着走，你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只要没人给你提供动力，没人给你指明方向，你就晕头转向不知道往哪儿去了，告诉我，德拉科，你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是朋友，还是……“

“是朋友！“马尔福这次抓到了答案，他慌忙地说出口，不等维克多说出后边的那个词。

“那就记住这个立场吧，“维克多说，”互相尊重。“

马尔福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