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旧路（1 / 2）

“你们有人看到一只蟾蜍吗？”

推门进来的是个小姑娘。

维克多睁着但是眼低着头，试着通过小姑娘的声音模拟她的长相。浅薄的见识让这种想象夭折，他只能听着那个小姑娘用带有个人强烈意志的、连珠炮似的语气说出一大串话，但他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好，只把注意力放在了每个音节的发音上，使得维克多完全没有记住小姑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头脑中的混沌在小姑娘离开后一小会儿才烟消云散。

又一波客人在下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到来。

来的人这次是维克多正儿八经的老相识了，不过维克多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他看着马尔福自我介绍，听到马尔福提醒哈利要谨慎交友，并且重点点出韦斯莱家族的人算不上有用的朋友，而在点评完罗恩之后，马尔福又把审视的目光投向维克多。

“魔法界没有听说过你的姓氏，”他盛气凌人地说，“大概也是平民家庭，如果你真的有远见有想法，应该能辨别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朋友，这样，说不定从霍格沃茨毕业后可以在马尔福家族的产业下找个活儿干……当然，我说这么多只有一个原因，你看起来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

说着说着，马尔福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维克多抬起了头，平静地瞅着他。

“埃……埃……埃克……”马尔福结结巴巴地开头。

“是维克多，不要认错人了，为了以后别再犯同样的错，”维克多不带感情地说，“德拉科，跟我讲讲你那个朋友吧，我想听听那个跟我很像的人的故事。”

马尔福神色阴晴不定，让一旁酝酿了一腔怒火的哈利都止住了发泄出来的趋势在一边看——太明显了，维克多和马尔福认识——再加上对维克多的信任，哈利等着维克多安排。

“我的那个朋友变化很大，”马尔福沉默许久后说道，“他现在变得……太杰出了，他变成了木桶上最长的板子，一丝不苟，事事完美……”

头发垂了下来，阴影挡住了维克多的眼睛，他的声音没有喜怒哀乐，仅有死寂般的平静：“这听起来很好，和这样的朋友一起肯定能变得更优秀吧？”

马尔福的脸像是被揍了一拳似的涨红了，一方面，是因为他感到羞耻——他还是知道傲慢是不好的的，攻击罗恩也只是因为马尔福家族和韦斯莱家族从祖辈延续下来的矛盾；另一方面是因为紧张，他想要解释：“不，不是这样，我的朋友只有最开始那样的，现在的这个……不是我的朋友！”

这次轮到维克多半晌没有说话了，他着实想不到马尔福竟然还能认得自己，也仅有马尔福认出了自己。

“如果有人愿意把我当朋友，愿意尊重我，可以理解我，”维克多缓缓说道，“那我也会以同样的态度回报。”

他继续说：“既然你说我和你的朋友很像，那想必你的朋友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