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乌鸦，这夜的碎片（1 / 2）

操场是迪恩最爱来的地方。足球场的草坪是他撒野的地方，他喜欢在上面撒欢地跑。

迪恩还是秦远志的时候，就喜欢踢足球，喜欢在绿茵场上的激情四射，喜欢那种畅快淋漓的奔跑，喜欢那种力量和技术的对抗。每天下午踢一会球，再冲个热水澡，舒服，痛快。如果再能吃上烤串，喝上一瓶冰啤酒，那就太舒服了。

如今，他尽管成了狗，还是喜欢这绿茵场，青草地。

如今的秦远志是不喜欢运动的，但是迪恩喜欢，他不得不陪迪恩来到操场。每次到操场来，最尴尬的就是遇上迪恩以前球友。

“迪恩，最近咋不来踢球了？快去换衣服，来上场。”他们总会过来打招呼，甚至推搡。

远志尴尬地回答：“腿上有伤，踢不了，你们玩吧。”

“嗨，好办啊。让你那个魔姐，对张小悠，给你施个魔法，扎上几针啊。”

他们喜欢调侃他，张小悠的魔法，已经是个大家皆知的梗了。魔姐，更是成了张小悠的代名词。

“你应该上去踢，这样才像秦远志，才像我，当初的迪恩可是叱咤绿茵场的风云人物啊。”迪恩既自豪又惋惜。

“呵呵，我又不会踢，上去不时丢人吗？砸你的牌子。”

“那倒也是。”迪恩吐着舌头，兴奋地看队友们踢球，不时地汪汪叫两声。

“据我所知，你们踢足球的，都很受女同学的欢迎，每次球场边上都有一帮迷妹的吧，你有没有？张小悠算不算？”远志突然问。

迪恩扭过头来，吐着舌头乐呵呵地望着他：“那是没错。不过我不喜欢她们。要不穿得花枝招展的，美其名曰萝莉装，怪兮兮的。要不装得娇滴滴的，个个都是‘绿茶’。没有几个正常的。”

“绿茶？什么是绿茶？不会是午子仙毫吧？”远志不解地问。

“这都不知道？看来你真的是out了。”迪恩不屑。“对了，你说你以前叫赵鹤，你上大学是什么时候？”

“二十年前了。那时候哪里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吃饭都很简单的，几个大锅菜，不怎么变花样。宿舍夏天热得要死……。图书馆有风扇，所以我多数时间都呆在图书馆里。”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家人吗？想他们吗？有机会咱们去看看。”

迪恩这话，引出了远志的伤心，他抱着双膝，把头埋在里面。他怕迪恩看见他的泪水。

“想，但我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出现，该跟他们说些啥……”

张小悠过来坐在边上，他们都没发现。

“哎……傻弟，不是很爱踢球吗，最近咋没见你上场？”

迪恩兴奋地起来，围着张小悠转圈，疯狂地摇着尾巴。

汪汪汪，他冲远志叫唤，告诉他是张小悠来了。并用前爪去推远志。

远志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他满脸的泪水，不好意思抬起头。

“有纸吗？”

“咋了？哭了？遇上啥事啦？”张小悠满脸的惊讶。

“没啥……没啥……只是突然有点难受。”

张小悠望着球场，“我咋觉得我是你的灾星，每次我遇上你，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第一次，不说了，太丢人了。第二次，就是你肚子疼，再就是你丢狗……”

远志苦笑一下：“你是魔姐呀。第一次是你丢人，上次是我丢狗……”

张小悠转过头，高高低举起手掌：“我打你！”

“你是有功夫的人，千为别打我，我受不了。”远志笑了。

“切，什么功夫，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从小身子就弱，外公就带我一起练太极。时间长了而已。”

“无他，唯手熟耳。”

“那是，同一件事情做时间长了，自热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张小悠若有所思地说。

远志嬉皮笑脸地说：“那是在暗示我，在追求你的这件事情上，不要放弃，时间长了，终究会有结果的，是这意思吗？”

张小悠转过头来，撇这嘴：“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了，咱俩不合适，真没戏。只是朋友而已。”

“男闺蜜？”

“哈哈……可以这样理解。但还达不到。”

远志说：“能做你的男闺蜜也挺好的。跟你一起逛街，给你拎包。跟你一起吃饭……”

“给我买单。”张小悠插嘴。

“哈哈，不行，AA制。这才是男闺蜜，不是男朋友。”

“靠，这么小气，还想追女朋友。”张小悠又撇嘴。

远志笑着解释：“追女朋友，那是目标明确，结果不明确。我们既然结果已经明确了，就谈不上追不追了。只是处一处而已，朋友之间，闺蜜之间。没必要花冤枉钱。”